垠尚看到那个红色的头发像狮子一样的仲虺,吓得赶紧逃下了城楼,将城门紧闭,再也不敢露面。
“仲虺将军真是神勇,不愧文武双全,天下的雄才!”天乙收兵之后,重赏了出征的将士。
商军士气高涨,团团将葛城围住。但每日攻城,城上都是箭如雨下,均未有所斩获。天乙也开始发愁了,唯恐其他诸侯,甚至是天子发兵来攻打商军,那就一切都完了。
“主公不要着急,三日内,必有人献葛候来!”挚对天乙说。
“真的吗,如果天子或者昆吾出兵,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
垠尚每天在太和堂中饮酒作乐,借酒消愁。只盼望商军早日退去。当下,其身边只剩不到三千护卫,却都不肯出战了。城中护卫头领叫庆辅,挚在葛候不祭祀天地祖宗的时候,送祭品过来之时便已经和庆辅结交。
庆辅有一次和挚一起喝酒,酒后说,自己是共工之后,当年共工撞倒了不周山之后,撑住天空的柱子便发生了变化,西北的天穹失去撑持而向下倾斜,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飘了过去大地的东南塌陷了下去,于是江河就都流向了东南。天空因此有了漏洞,才有女娲补天。
庆辅说“这些什么撞倒不周山天地变化的事情,这些事情挚先生你相信吗?
“不可不信,不可尽信!“挚也微醺了,笑着对庆辅说。
“哈哈就知道你也不信,其实我也不信这些。我知道挚先生会开天目,但我会飞檐走壁,瞬间消失你信吗?”庆辅也笑着对挚说。
“这个我不信,我知道庆辅兄你武功高强,近身肉搏无人能敌。”挚说着,突然眼前白光刺眼,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忙遮住双目,等到能看清的时候,庆辅确不见了身影。
“我在耳朵后面呢”庆辅突然声音从耳朵后传来,原来庆辅就紧紧贴在自己身后。
挚吃了一惊“庆辅兄如此本领,取任何人首级,易如反掌已”。
庆辅素知商候之德,见葛候大势已去,就对护卫士兵说“商候仁德,这次发兵葛国,只是针对葛候,各位如愿为葛候战死,则明日出战。有不愿出战者,便请自行散去。”当晚护卫就散去了一半,剩下的基本都是庆辅的心腹。
当晚,庆辅对手下说“商候之所以不进城,不是打不过我们,是怕伤害到城中百姓。葛候终日饮酒,不祭祀先祖,不带领国民耕种。百姓不能自己自足,税赋沉重不堪。我们何不拥立商候为主。”
“愿听勾将军命令,拥戴商候”属下士兵都附和道。
“今晚我们就擒了葛候献给商候发落,有功劳着商候必有赏赐!”于是士兵蜂拥而至太和堂。垠尚在酒醉的梦中就被生擒。连其近臣家属,都统统抓了。城中一片鼓噪呐喊之声。
“垠尚必定被擒了!主公我们进城吧。”挚对天乙说。
天乙半信半疑,待得到了城下,果然城门大开,葛军高呼“迎接商候入城!”天乙命三军直举戈矛,如阵而进城。一人不出伍,一戈不斜拟。葛民满市呼拜商侯。到得太和堂,果然见到被捆绑于地的葛候。
第二天,天乙亲自在太和堂前审判垠尚,周围挤满了黑压压的百姓和士兵。天乙说:“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人照一照水就能看出自己的形貌,看一看民众就可以知道国家治理得好与不好。还记得吗?这就是葛候的下场!把他推上来!”
挚说“不杀了垠尚,何以快葛民之心?如何为死去的孩子们报仇!不赦其左右,无以辑天下乱人之志。”
葛候说“我真的没有杀商国孩童!”
“你真的没有杀那些孩子吗?”天乙问到,这时候天乙看到挚看着自己,摇了摇头,挚又看了下广场下无数的将士和商民和葛民。挚做了一个横向的手势。挚为什么要杀垠尚呢,天乙看着广场上那些燥乱的人群。天乙不由得寒意直透脊背,是啊,不杀了垠尚,那垠尚肯定会去到天子那告状,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自己了。而自己死不足惜,这广场上的万千将士,和商国中的家眷妻儿,都将无一幸免。谁都知道当年天子履癸,征伐党高氏时候的勇猛与凶残,而以后自己终将去要面对的那个对手。而眼前自己若果稍有犹豫,杀身灭国之祸就会立即到来。
是,眼下只有杀了垠尚,一个人的死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犯了多少错误,大多时候是因为别人需要他死。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有时候平平淡淡的做一个普通人才是最幸福的。而自己自从出生那天,就注定了不一样的命运,自己前几十岁的安静的岁月都是父王帮自己扛着这一切。
天乙目光坚定的王者台下的人群,自己站在这里就是这些人的王。真是幸运自己有了挚和仲虺这样的人才辅佐自己,如果是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些杀戮和诡计呢。真的感谢上天,有你们和我一起,我一定带领你们成就霸业,因为已经没有退路。
垠尚留下的最后一句,天乙似乎并没有没有听见,因为谁杀了商国的孩童,这已经不重要了。
“枭首葛候,以报商国死去的孩童之仇。”
垠尚,每日喝酒取乐,肚子大的和一个瓢葫芦一样,跪在那里喘不上起来。垠尚抬头只看见,天乙是那么高大威猛,胡须在风中微微飘舞,慢慢举起巨大的开山钺,钺上面的玄鸟在刺眼的阳光下,似乎变得凶猛而狰狞。
“受死吧!”随着天乙臂膀一晃动,一道青光闪过,垠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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