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也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了,她得了白血病,白血病的类型有很多种,明明她是比较轻微的那种,上天也没有放过她。
我记得她住院的时候,是十八九岁,住了一年多,在医院的时候,化疗,吃药等等等等,都让她消瘦憔悴。
我心疼她。
有一天,另一个一个病房的女孩死了,而她们刚好关系很好,我过去看她,她坐在病床上问我:“怎么今天她没来找我?”
我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她却恍然的样子,声音很轻,眼神里是无助,也是看破:“哦,人没了啊……”
我夺门而出,不敢看她的任何眼神,躲在楼梯间不断地抽烟不断地流泪。
我不明白一个人要多绝望,多无助,才能说出那样的话,直到几个月后,她去世了。
我很崩溃,我喜欢她很多年,却最后最后了,还是没有和她表白,来不及。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只能每年去看她,站在她的墓碑前,苍白地回想着我们的曾经。
这就是我的过去,也是你们口中我的白月光。
大学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意外,更是我的劫。
我承认,我知道你喜欢我,甚至,我也喜欢你。
可是当有个人在你心里一直扎根一直扎根,很多年以后,发现已经长成了庞然大大树,根多而密,再也拔不出来。
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耽误你,我怕自己走不出来。
李纭桦,这次出国,应该再回来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
这些年我会尝试忘掉她,李纭桦,我不奢望你等我,因为我们正值青春,一场青涩的萌动可能并不是什么至死不渝。
但如果我回来了,你也还单身,还喜欢我,我想,我们在一起吧。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对不起。
李纭桦看的哭了,每次看每次都哭,她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但是她不介意,她喜欢他,也会让他看到她的好。
但是骆锋让她心伤了,然后他选择了离开。
乔梦没有看过骆锋给李纭桦的信,以为两个人只是不了了之。
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骆锋回来了。
乔梦和李纭桦去的时候,李纭桦一脸坦然,落落大方,她这些年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她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乔梦不知道的是,李纭桦和骆锋的相处,确实疏离,也只是普通朋友,但是骆锋回来的当晚,她拿出了骆锋几年前给她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泪湿了半个枕头。
而骆锋也失眠了一整晚。
他以为她不再喜欢他了,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过,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什么都没有。
他还能奢望她在原地,从二十岁,等了他七八年吗?还是说,她还死守着年轻的冲动?
不可能的。
骆锋有点苦涩。
但是他,慢慢地学会了遗忘,遗忘了那个女孩,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让他心疼的姑娘。
但是,他回来了,她不在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以前他放不下,现在,他求不得。
他还喜欢她,却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只能故作大方,逗笑幽默,和她慢慢磋磨。
直到那天,她喝醉了。
都说酒精是个害人的东西,那天李纭桦喝醉,趴在酒吧,哭的惊天动地,嘴里不知道在叫嚷着什么,当酒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心慌了。
酒吧是个什么地方?乱糟糟,不干不净,她一个女孩子敢去那种地方买醉?
她……为什么买醉?
他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住着,只能带回了自己的家。
他低头给她脱鞋,却听到:
“为什么啊?我爱你,你不爱我。”
她又是陷入暗恋了吗?
他苦笑,没有再想这个悲伤的问题,给她擦了脸,刚想直起身,就被李纭桦勾住了脖子。
“你别走!”她嘟囔着撒娇。
骆锋愣住,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是谁?”
李纭桦愣了半晌,看了半晌,轻轻笑笑:“我最爱的。”
骆锋觉得,不管她爱的是谁,他就姑且当做是他吧。
他苦笑,配合她低头,她亲上来,眼泪滑下。
骆锋心痛难忍,捧着她的脑袋转守为攻,很快李纭桦溃不成军。
他们上/床了。
骆锋起床的时候,李纭桦已经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好像昨天只是他的一场梦一样。
他给她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他很心慌,却不敢去找她。
他不知道的是,李纭桦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遍又一遍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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