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声来到床前。
床上的男人闭着眼,面色苍白,薄唇同样没有血色,头发软软的贴在额前,和醒着时候完全不一样,像是抹去了所有的锐角和虚伪,安静软和的不行。
他的睫毛安静的垂着,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淡的阴影,微微颤抖着,像落了只蝴蝶在上面。
宋宋看的稀奇,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拨弄一下。
嗯,是真睫毛。
手下睫毛动了动,宋宋转动脑袋,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唔唔唔”。
手感真好。
睫毛下睁开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狐狸眼,瞳孔乌黑,定定的看着她——的手。
宋宋慢慢的把手缩回来,背到身后,“呵呵,我我我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找了个完美的理由,她心里直夸自己聪明过人。
南睿像是累极了,也没计较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哦……谢谢。”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稍稍偏头,像是不愿意看到面前这个人,宋宋抽动嘴角,竟然从这个举动中无端看出些委屈到不行的味道来。
她也是脑子发抽,晃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手捏着南睿的下巴,而他整张脸对着自己,细长的狐狸眼微阖着看人,明明白白透着“任君为所欲为”的fēng_liú韵味。
“嗯?”
低沉到靡靡的音线,带着三分发烧的沙哑,七分故意的勾人,直接烧到了宋宋的面上。
她赶紧把自己的爪子收回来,痛心疾首的想到,以后该好好管管这对爪子了!
刚退烧的人总归是疲惫的,说了两句话,南睿就又有昏睡过去的念头。
宋宋本来就是刚退烧,偷溜进来也花了不少力气,确定人没事后,也想着回自己房间补个觉,好好休养一下。
她刚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虚虚的握住,只要她稍微用力,就能挣开。
她回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少女乌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身后,她穿了件中袖格子衬衫,眉心不自觉的拧成一个川字,可看他的眼神还是温和的。
那种温和,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温和,不带一丝波澜的温和,让人欣喜的同时也让人怨恨。
南睿咳嗽几声,胸口闷闷的,他垂下眼,手慢慢松开,摇头,“没什么。”
说完,他整个人就背过去,只留下个后脑勺面对着她。
手腕上的温度骤然消失,宋宋眨眼,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男人心,海底针。
她摸着鼻子,不明所以的出了房间。
窗户开着,台风过境,新鲜湿润的空气从外面涌进来,南睿看着窗外正对着的那棵松树,半晌后,抿着唇,慢慢的闭上眼,极力压抑住眼底汹涌澎湃的情绪。
反正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他不在乎再等一会儿。
编剧
夏轻通知他们,已经找好下一个拍摄的地方,本来这几天宋宋就应该离开了,但因为这场病,又拖了不少时间。
等到身体真正利索,已经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几天,她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和当初变成任成泽的手表不同的是,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小时候的宋宋最喜欢蹲在村中央的那棵老树下,望着村口的方向,手里拿着根树枝,戳着地面,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醒来后,她和宋奶奶说了这个梦。
老太太听后,笑的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呢,那时候刚到奶奶家,你想爸妈想的不得了,每天都要蹲在那棵树下等着他们来接你。”
说到这儿,老太太还假意生气的拍了拍她的手,“小没良心的,那时候奶奶对你再怎么好,你都只要爸妈不要奶奶。”
宋宋吐了吐舌头,挽着老人家的胳膊,撒娇道:“我那时候小,不懂事,奶奶对我可好了,比谁都好!”
老太太被哄的眉开眼笑,假装出来的生气也没了。
当晚,宋宋又做了那个梦,但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梦中的她拿着个粉色的蝴蝶结发卡,绕着大树跑,笑容灿烂,丝毫看不出思家的闷闷不乐。
大树苍盛茂密,密密麻麻的树叶遮住了阳光,留下一地清亮。
“瞒瞒,我想爸爸妈妈了……”
“瞒瞒,你开心吗?”
“我很开心!”
后面的场景模糊看不清,但小女孩欢喜雀跃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
宋宋从梦中醒来的时候,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瞒瞒,瞒瞒”的喊声,欢快到了极点。
她按着额头,有些头疼,瞒瞒?她小时候的玩伴吗?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
因为父母工作的缘故,她六岁左右在奶奶家住过一个暑假的时间。
前一个月她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后一个月身体好了,但明泽村跟她一样大小的孩子却不愿意跟这么一个身体孱弱的小姑娘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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