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打算造反了。”
黄氏惊地抓住了韩大人的手臂,急急说道:“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没有想到南平王竟如此急不可待!皇上知不知道?还有!老爷你会不会有危险?”
韩大人轻轻拍了黄氏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为夫与皇上已经商议了万全之策。只是,我担心你,毕竟我们不知道除了盈姨娘以外,府中还安插了多少南平王的眼线。”韩大人抚摸着黄氏的脸,眼中生出无限爱怜,说道:“夫人需要委屈几日,为夫已经安排好了,过几日你便去乡下祖宅住几日,等风头过了,我立马就接你回来,好不好?”
黄氏头摇的像拨浪鼓,否决道:“不!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京城守着你!”
韩大人满脸严肃,说道:“夫人!平时我可以宠着你,万事都听你的!可是今日这事你一定得听我的!”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让人不能拒绝。
☆、木兰花
“今日盈姨娘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的很。”黄氏喝了口碧螺春对着盈姨娘笑道。
盈姨娘轻轻摸了摸发髻上垂下来的流苏,得意地笑道:“这是老爷特意买来送给妾身的,太太若是没有首饰替换了,妾身可以遣人送给太太些。毕竟啊,老爷送给妾身的首饰太多了,妾身那儿都放不下了呢。”
黄氏眸子冷了下来,立即讽刺道:“从前我家乡有句俗语,叫做‘扁鼻阿婆像,浑身棺材香。’从前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黄氏拿扇子掩了脸笑道:“今日看见盈姨娘才算是涨了见识!”
盈姨娘仗着韩大人对自己的“宠爱”,立马回了一句:“说起来啊,太太似乎比妾身大的多呢,若是妾身‘浑身棺材味’的话,那太太您岂不是一只脚都要迈进棺材里了?”
黄氏怒极指着盈姨娘的鼻子骂道:“你是从哪来的下贱坯子?仗着南平王的缘故竟然敢讽刺起我来了?我今儿可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是老爷从前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在韩府,我是主母!而你,说好听些叫你声‘姨娘’,你就把自己当成韩府的主子了?”黄氏啐了声道:“在我面前,你永远都是妾室,是奴才!也不知你从前是在哪个阴沟里打滚儿的腌臜玩意儿,使出了一身狐媚子的骚劲儿攀上了南平王,再把老爷迷得五迷三道。可谁不知你的内里儿是烂透了的?我坐在这儿都能闻到你身上的恶臭!所以说,下贱东西始终是下贱东西,登不上大台面,就算是做了大户人家的妾,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啊,依旧是个烂货!”
黄氏一阵抢白,把盈姨娘堵得哑口无言,脸上红一阵儿白一整儿的。
这时外面有人通报韩大人回来了,盈姨娘马上跪倒在黄氏脚边,泪水汪汪地哭道:“太太说的这些妾身都认,妾身是出身不高。可是自从跟了老爷,妾身就一心一意地伺候老爷与太太。”盈姨娘把自己头上的珠钗首饰全部都摘下来捧到黄氏面前,哭道:“太太若是喜欢妾身的首饰,妾身可以全都送给太太,只求太太以后不要再为难妾身,也不要对老爷心存怨怼了。”盈姨娘哭得梨花带雨,真真儿是我见犹怜。
“盈儿,怎么了?”韩大人看见盈姨娘跪在地上,心疼地把她拉起来,声音里是满满地关心。
黄氏有些吃醋,却还是要把戏演下去,她挑眉讽刺道:“哟,老爷一回来便关心下人,果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下贱的人待久了,老爷也失了分寸吗?”
盈姨娘又跪下,恳求道:“请太太不要和老爷吵架了,妾身本是一个低贱之身,能够服侍老爷,是妾身最大的福分!若是太太因此吃醋与老爷生了嫌隙,那妾身就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啊!”
盈姨娘用力磕头,韩大人把她拉起来,黄氏冷笑道:“你这样乔张做致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恶心。
韩大人上前一步,抓住黄氏的手腕,怒道:“嫉妒为女子之大忌!我本可以休了你!但念在你与我夫妻多年,以后你就回乡下祖屋住吧!我以后不想再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对外,我会保全你的颜面,说你病了,回乡养病。”说完,携了盈姨娘走了。
黄氏看到韩大人与盈姨娘并肩而行的背影,心中兀的一酸,虽然知道这是演戏,眼泪却还是不住地流下。
到了晚上,韩大人偷偷溜进黄氏的房间,却看见黄氏坐在床前垂泪。
韩大人心疼地把黄氏搂入怀中,安慰道:“夫人别哭了,咱们分开一时是为了日后更长久地厮守。”
黄氏抱住韩大人的腰:“夫君,你要答应我,万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把自身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还有,”黄氏顿了顿,接下去说道:“还有就是,你千万不要对盈姨娘动心,一点点都不可以!”
韩大人哑然失笑:“夫人吃醋了?”
黄氏先是摇头,后面又点头,轻声说道:“一点点。”
韩大人从怀中摸出一个同心玉佩,笑道:“唔,这个给夫人。你在乡下祖屋,若是想我,便拿出来看看。‘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黄氏立马捂住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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