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本以为江师傅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过了几日江师傅居然给她扎了一个又漂亮又坚固的秋千。
还有一次,朱小姐对江师傅说她自小生活在江南之地,但是很爱吃辣,只可惜江宁的厨师大部分都不善于烹制川菜。过了十几日,江师傅居然为她煮了满满一桌的川菜。朱小姐到后来才知道,江师傅从小一丁点辣都碰不了,为了学做川菜,竟然日日尝辣,那几日江师傅方便时都几乎痛得起不了身。
朱小姐从小便受万千宠爱,自然是不将这些小恩小惠放在眼中,只是近几日细细想来,却莫名生出几分感动。朱小姐上次同意嫁给表少爷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父母也喜欢他,再加上为表少爷的皮相所迷惑,现在思及那时的感受,决计不是因为喜欢表少爷才同意嫁给他。
朱小姐已经半旬没有见到江师傅了,前几日时,朱小姐还避着不肯路过厨房,后来朱小姐有时特意去厨房、后院这些江师傅可能在的地方晃悠,却还是见不到江师傅,朱小姐心下疑惑,莫非是江师傅躲着自己?
这日晚饭时,朱小姐觉得今日的菜与平日相比滋味少了许多。朱小姐急忙唤来了管家问道:“今日这菜似乎不是出自江师傅之手,莫不是他走了?”
管家赔笑道:“哪儿能呢!江师傅今日染了风寒,不能给小姐做菜。现在下人房歇着呢。”
朱小姐听到江师傅病了,连饭也没心思吃了,赶忙让人煮了驱寒的姜汤去探望江师傅。
到了江师傅房前,朱小姐却不敢推门进去了,踌躇了一会儿,又怕姜汤凉了失了功效,便厚着脸皮敲了敲门,推门进了房间。
江师傅躺在床上,看见朱小姐来了,挣扎着要起身,朱小姐却把他按住了,并让他服下姜汤。
“喝了姜汤有没有好些?”朱小姐很是关切地问道。
江师傅声音闷闷的,“多谢小姐,鼻子通了不少。小姐放心,我以后还会伺候小姐饮食,但决计不会出现在小姐面前让小姐烦心。”
朱小姐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末了恨恨地说了句:“呆子,你可真是个呆子!”
江师傅也真是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道:“小姐说什么?”
朱小姐羞得连耳朵都烧了起来,用手戳了戳江师傅的额头,“你是不是病得傻了?连我的意思都不明白吗?”朱小姐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的意思是‘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江师傅生病了,所以连反应比平时慢了许多。朱小姐低头绞着手帕,想要抬头看看江师傅为什么不作应答,却听到江师傅欣喜地拍着手掌,“你说真的!可不许反悔。”
朱小姐抬头,看见江师傅脸上的肉开心地抖着,连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都露出了极其欣喜的光,朱小姐被他感染也笑了起来,“我说真的,决计不后悔!”
江师傅开心地在床上滚着,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生病的人。可惜他忘了,自己的床板薄,根本就禁不起他这样的折腾,“砰”地一声床塌了,江师傅连着坐在床边的朱小姐一齐跌落到地上。
江师傅赶忙扶起朱小姐,心疼地问有没有伤着,朱小姐表面上虽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比吃糕还要甜。
月光清浅照进屋子,朱小姐只希望岁月悠悠长,时光缓缓过。
☆、驱魔
我醒来时,只发觉枕头被我的口水给沾湿了。我咂了咂嘴,似乎觉得嘴里还有梦中美食的味道。我突然发觉自己想知道朱小姐和江师傅后来的故事,虽然他们应该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朱小姐后来有没有瘦下来?他们成亲后会不会拌嘴?他们后来有了几个孩子?江师傅老了之后还会不会亲自下厨给朱小姐做饭?
我在心里头想象着朱小姐和江师傅后来的故事,可是却发觉越想心越空,越想着他们,脑子里却不禁出现洛醴泉的样子,我与洛醴泉,今后会如何呢?
我到了绣坊,看见干娘坐在绣架前,脸上全无了昨晚的颓然,专心致志地绣着花。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干娘旁边,看着丝线在干娘的手中渐渐变为花朵的模样,赞叹道:“干娘手真巧!”
干娘看都不看我一眼,专心绣着花:“若是你能沉下心来,也能如此。”
干娘又会奚落我了,看来她应该是没事了罢,我也放下心来。干娘从来都是如此,就算遇到再伤心的事,只要她睡上一觉,第二天便会烦恼全消。
时光如水流,岁月容易过,转眼便到了与洛醴泉约好一起去看戏的时间,我早早地就在巷口等洛醴泉,然后再与他一起去万梨园。
我们行至万梨园门口,看见林老板站在门口。他见了我们马上迎了上来,拱了拱手,十分殷勤地笑道:“凤儿姑娘果然来了,我特地在此等候着你呢!”
我感觉洛醴泉似乎对林老板的殷勤有些不悦,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赶忙说道:“醴泉,这便是万梨园的红角儿林老板,今日也是他请我们看戏。林老板,这位是我的好友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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