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文洛森点点头,“万一她真的死在战乱里,那么,少帅这是要在晋城等一辈子吗?”
“这晋城,不也重建得挺好了吗。”冀南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苦笑。
一边忙着生病一边忙着重建晋城。
这大概也是病一直没好的原因吧。
只是这个秘密,两人心照不宣罢了。
夕阳渐渐下沉。
第二天。
“文医生,到点了,该吃饭了。”下人在门外敲门。
吃完早饭的文洛森拎着医药箱准备去给冀书做检查。
那个几乎荒凉到极致的门依旧紧闭着。
文洛森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里头的人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窗户前,一手拿着木块,一手拿着雕刻用的刀具。
目光专注,脸色苍白。
长期没有打理过的碎发散落在额前,快要遮住眉毛。
“少帅。”文洛森微微弯唇。
“文医生……咳,叫我冀书就好。”他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瘦削的手背上青筋隐隐若现。
☆、再相逢时竟是如此(二更)
离若拎着行李箱站在冀府前,已经是回晋城的五个月以后。
这五个月来,房东先生和冀南连番上门,把南湖区那套房子搅和得不得安宁。
“你可想好了,回到冀府的话,可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坐在车内的肖唯尔叮嘱道。
“知道了。”离若转身,冲着肖唯尔摆手,“你的茶餐厅生意那么火爆,身为老板赶紧去。”
肖唯尔撇唇,嗤笑:“我的话剧编剧加导演也得争取时间来我的茶餐厅啊。”
离若微微勾起唇角,没有转身,跟着冀府的管家一路走到了一处荒僻的小院。
推开尘封许久的屋门,离若的指尖有些颤抖。
“我帮您放好行李箱。”管家礼貌地躬身,取过离若手里的行李箱。
屋内传来了有节奏的木块和金属撞击的声音。
离若目光变得渺远起来。
仿佛又回到那晚在百乐楼。
冀书替自己挡了枪,而后又是亲眼看着自己被季沥掳走。
不知道当时,他在想什么。
离若抿唇,听见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竟是感受到一股威压。
离若仰首,对上一双冷彻至极的眸子。
“管家。”
他唤道。
刚回来的管家赶忙进屋来,“少帅,有什么吩咐?”
“送客。”冀书的脸色越发清冷起来。
离若:???
这走向是什么情况?
管家也是不解,“可是,菅菅小姐是冀南副官好不容易请来给二小姐做美术老师的。”
“菅菅?”冀书背对着离若,眸子微微睁大。
“是啊,少帅,菅菅小姐是留过洋的,还是文医生熟识的好友。”
冀书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袖口,眉头一拧,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他道:“敢问菅菅小姐,鲁巷那家茶餐厅……”
“菅菅不才,在那里兼职排剧。”离若组织了语言,淡定答道。
“排……剧?”管家一时惊愕。
那不是戏子的勾当么?怪不得自家少帅如此厌恶,还如此恼怒。
管家战战兢兢地摆手,“既是如此,菅菅小姐随我走吧。”
离若:……
是她几年没回来了,这整个冀府都变得冷情起来了是么。
“怎么说我也是和冀南签过合同的,你们这样,是什么个意思?”
离若绷紧了身子,看着冀书高大的背影缓缓转动。
再次对上冀书的眼眸时,竟是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离若眨了眨眼,收敛了一点。
“都让开,我要找我的菅菅老师。”冀柔推开拦阻的下人们,冲了进来。
“菅菅老师?”冀柔愣住了。
她望着一脸平静的离若,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若姐姐么?”
“冀柔!”冀书冷冷呵斥。
“哥哥!”冀柔转过头,对上冀书极具威慑力眼眸,“若姐姐居然回来了。”
“回屋去。”冀书强硬着语气命令道。
离若拨开冀柔搭过来的那双柔软的手,“你就是冀府二小姐了是么?”
冀柔憋了一眼眶的热泪,“你就是若姐姐吧?你说啊!我家哥哥这些年找了你好久!”
离若微怔。
“管家,带小姐回屋。”冀书直接打断了冀柔的话头。
离若伫立在原地,看着管家把冀柔拖了出去。
冀书打量着离若,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一丝怜悯或者不舍来,实际上并没有。
冀书的眸子骤然冷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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