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奕洵毫不掩饰的问了出来。风涧澈笑了,飞扬的长眉微挑,深海般黑蓝的瞳仁闪烁着耀眼的光彩,整个人透着一股狂傲的气息:“澈想要的,当然是整个云殊!”
毫不掩饰的野心,这般轻而易举的透露给萧奕洵,这股霸气让萧奕洵不得不认真对待男子所说的话。
可萧奕洵又岂是省油的灯,他微微颔首,却也浅然一笑,仿佛未将风涧澈的豪言放在心上:“可依洵之间,贵使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得到整个云殊。”
风涧澈知道萧奕洵的话不是讥讽,是事实。大家都是聪明人,以风涧澈的傲气,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云殊,又怎会选择与萧奕洵结盟?
“所以,我需要豫昭王的力量。”
萧奕洵却是淡淡的歉然一笑:“很抱歉,现在我也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会有的。”对于这一点,风涧澈毫不担心。
“那么……”萧奕洵突然收敛了笑意,一丝凌厉的冷光从眼底划过,隐隐的傲然:“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与你结盟?”
“哈哈”风涧澈再次笑起,眼中流光万千,“就凭你豫昭王那颗雄才万丈的心,豫昭王若想收复若伊与离漠全境,怎么样也不能与云殊为敌吧?”
话音未落,二人双目对视,忽的一起笑了起来。
什么也没有说,一种天然的默契就此达成。
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风涧澈突而喃喃的问:“豫昭王妃名唤秦婉词?”
萧奕洵略微一愣,不明风涧澈何意,只道:“是。”
风涧澈嘴里突然喃喃道:“秦婉词,秦婉词……”他蓦地眼光一震,问:“琅琊秦氏?”
“正是。”感觉到风涧澈情绪的波动,萧奕洵凝眉答道。
仿佛有什么幽冷的潮水从心底蔓延开来,风涧澈看着略有疑惑的男子,眼角则是注意到前方的宫车,一层久远的的仿佛泛黄的记忆慢慢铺现,虽然模糊,却依然触动了风涧澈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境,他突然笑了起来,目光诡秘的看向萧奕洵,嘴里却是:“果然琅琊秦氏的儿女,各个皆是人才,鼎剑侯如此,豫昭王妃也是如此……”
萧奕洵凝神看了看风涧澈,他觉察到风涧澈原本并不是要说这话,但他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风涧澈不想说那么他绝对不会说出来,所以萧奕洵只是淡淡一笑,策马而前,夕阳之下,他云白的衣袖和长发在风中飞扬,宛如天边翻滚不息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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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云殊驿馆。
一袭深紫衣服的女子正颤抖着跪在地上,额间因为害怕而布满了密密的汗珠。她的头紧紧贴着地面,虽然恐惧到极致,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女子正是下午与秦婉词比箭的封紫衣,此时此刻,如此唯唯诺诺,哪里有下午半分的英姿。
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公子,紫衣……知错了。”
“错了?你有什么错?”一个懒悠悠的声音慢慢传来,清淡如雾,而到了封紫衣的耳朵里,却仿佛是魔鬼的语言,让她惊惧,她不敢抬头,可却依然想象的出面前的男子会有一种怎样的表情,那是嗜血的笑容。
她胆战心惊地回答:“我……我不该冒犯豫昭王妃。”
风涧澈仿佛没有听到自已的回答,他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随意的拿起旁边锦盒中的一支银钗,赤金的锦盒中排布着十二支纯银的钗字,纹理精致,银光熠熠。
风涧澈将银钗拿到面前,灯光之下,银钗闪烁着晶亮的白光,映的风涧澈绝色的姿容愈加尊贵,他如桃花般的眼眸微微弯起,笑道:“紫衣,这十二支银钗是豫昭王派人送来的,说是赏赐给你的。”
封紫衣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她不停的磕头,求饶:“紫衣知错了。”
细眉扬起,风涧澈笑意不减:“豫昭王的赏赐,怎么样你也该收下,是不是?”
封紫衣惶恐道:“紫衣不敢。”
“不敢?”风涧澈眼神骤然凌厉起来,手中的银簪应声而断,语气里透露出森冷的寒气:“你可知道?今日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若是豫昭王妃有半点损伤,你以为萧奕洵会让我们平安离开长安?!”
此时,风涧澈身后的一个玄衣男子突然,冷声道:“豫昭王拦不下公子。”
出声的是风涧澈的近侍之一——“云”。
风涧澈冷笑一声:“但是萧奕洵,的确是拦不下我,但我们现在不能与他为敌,况且她的王妃,秦婉词身后还有一个人……”说到这里,风涧澈却没有说下去,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兢兢战战的封紫衣,笑道:“你说说看,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封紫衣此刻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听说过一些传闻,风涧澈惩罚人的手段只怕已经不仅仅是残忍那么简单了。
风涧澈见封紫衣不说话,深蓝的眼眸里更是露出一股厌弃之情,可是他依然笑道:“虽然萧奕洵没打算杀你,但我身边从来不需要不听话的人,更不需要一个因嫉妒而冲昏头脑的女人。”
突然意识到风涧澈话里隐含的意思,紫衣的内心已然被巨大的惊恐缠绕,她惨白的脸也因为恐惧而几乎变形。
似乎连风涧澈身后站着的“云”也知道了他的打算。云在风涧澈的身后,出声道:“公子,纵使封紫衣触犯了您的大忌,但她毕竟是大将军封平的女儿,杀了她,只怕在封平那边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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