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亲自。因为焦樱和在离开人世前,曾经留给育幼院中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各一卷录影带,并在每人独自拥有的那卷带子中,留下她对他们每一年成长,她虽无法陪同,却真心祝福的字字句句。
由于不想去碰触那痛彻心扉的伤口,所以毒栩光的那卷带子一直被他假装遗忘,直至莫依人走后的某一天,某个人专门将带子送上门来。
那个下午,毒栩光独自坐在屋内,由头至尾的看完了带子,直至夜幕降临。直到第二日的朝阳升起,都不曾合上他那酸涩至极的眼眸……
原来,焦樱和与莫依人之间竟有那样奇特但却亲密的友谊,原来,焦樱和受伤之时,莫依人早已提前离开,原来,那些流言蜚语,全起与一群始终无法追上莫依人的选手,在妒忌之下的恶意中伤……
该死的,他怎么会那样的冲动,无知与孟浪,不仅拿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错怪了她,并且还那样残忍的伤害了她!
该死的,他早该明白当初自己之所以会那样挣扎与矛盾,之所以对她的恨意来得那般汹涌与不理智,不仅仅是由于疼惜焦樱和,更是成长后的他,在痛恨自己年少轻狂的任性与不体贴时,将对自己的一腔怒气转嫁给了莫依人,以及他的心明明已经放在她身上,却怎么也不愿承认与接受的高傲和愚昧……
是呀,若不是在不知不觉中早对她倾心,他又怎会在怕她误会他和伊达美子的关系十,在电梯里狠狠的吻了她,之后还在那百般挣扎中,依然情不自禁的要了她……
只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
最后一次看向后照镜,望着莫依人与马克间亲密的互动,毒栩光墨镜后的眼眸如同那一夜般的酸涩。他明白她的视而不见,其实正是对他存在的无声反抗,因为他绝不可能忽视当她明白他的存在时,那绝美脸蛋上的僵硬与惨白……
所以如今的他,只是她不得不接受的「安排」,而他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将她视为「工作」…
但就算只是「工作」,只要能静静地看着她、保护着她,他,已然满足……
记者会、欢迎酒会、电视专访,甚至时尚派对的邀约,几乎塞满了莫依人的行程。望着她茶色墨镜后有些疲惫的美眸,以及她那努力配合的微笑,毒栩光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那四个死老头非要这么折腾人吗?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吗?
她是来演出,不是来作秀的!
「打铁要趁热啊,不赶紧在她约满之前好好让人家看看我们梦境街绝佳的眼光,到时万一她被别家经纪公司用坏手段偷了去,难不成要我们坐着等别人来献宝啊!」歪理,世间绝无仅有的歪理!
可就算是歪理,也轮不到毒栩光来发作,所以他也只能日日在心底咒骂着那四个老头,然后每分每秒的跟随在莫依人身旁,在克制中留恋着她的一颦一笑!
纵使那所谓的一颦一笑,对象根本不是他。
因为至今她从未正眼望向他,甚至一句话也不曾单独与他说过。
曾经,毒栩光想过是否该试着找机会与她私下交谈,让她明白他心中的深深歉意,
只是一来他根本找不到这种机会,二来她私人的所有时间,几乎全给了马克。也罢,如果现在的她想将过去的苦痛彻底埋藏,他又何苦在她最幸福的时刻,逼她又一次回想那曾经的痛澈心扉……
一个星期后,莫依人终于摆脱了那些交际应酬,正式开始与乐团的排练工作,而毒栩光同样一语不发的默默跟随。怪的是,这日莫依人在进入休息室后竟半天都没有动静,眼见排练时间已到,毒栩光的心开始有些担忧。
出事了?还是……
「莫小姐。」
他连忙敲了敲门,屋内却无人应答。
脸色一凛,毒栩光立即冲入房内,然后在望见屋内的情景后,目光彻底温柔,一股心疼再掩饰不住的由他的轻叹声流泄而出。
她,睡着了。
就见偌大的休息室里,莫依人双眸轻阖的静静靠在沙发上,睡颜那般沉静。
明知该叫醒她,毒栩光却是不忍,更不舍,所以他静静地站在她身前,低着头,眷恋地望着她小小的脸、长长的睫毛、柔美的唇……
究竟过了多久,毒栩光不知道,可当他听见走道上传来的人声时,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将手伸向莫依人。
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的眼角余光却发现紧邻着这间休息室、正在改建的那楼大楼,在发出一声轰天巨响后,一只怪手像失去控制似的,朝休息室的窗户横劈而来!「依人,小心!」
大吼一声,毒栩光身手矫健地一把搂住莫依人的腰,迅速地往屋角退去,并用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护住她!
在又一声轰然巨响响起的同时,屋内土尘冲天、砖石齐飞,毒栩光动也不敢动,就怕有任何一个碎石落在了怀中人儿身上。
在这阵望不见任何事物的土尘之中,紧紧搂着莫依人的腰,感受着她纤细腰肢上的柔嫩滑肌、以及身上传来的温热体温,毒栩光竟一时恍惚了。
他的头,不知不觉地缓缓俯至她的肩颈处,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大掌则轻抚着她的后背……
时间,彷佛静止了。
毒栩光就那样忘情的搂着怀中的可人儿,体会着怀中的温香,感受着她的柔媚,直至一声尖叫传来——
「依人姐,你没事吧?」当这个声音传来,毒栩光一愣,然后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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