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唐鱼一直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物,有时候云淡风轻,有时候又痞子气得紧,说一句话能把人给噎死,说起来是高人,但做事却是不怎么靠谱。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怂,好像有些害怕江天河的样子?
“其实也没啥,无非就是点子有点背,碰到仇家了,打了一架,没有打过。”唐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江天河呵呵一笑,问道:“所以你我这里避难?”
唐闲鱼脸色有些不自然,说道:“哪能呢,我就是路过这里而已。”
江天河看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了,默默地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中。而唐鱼则是一脸的紧张,看着外面的黑夜想出去又不敢的样子。
不用猜都知道,江天河应该是出去解决事情去了。
头一次见唐鱼这副模样,我感觉十分好笑,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其实还是有所畏惧的,就像孙猴子最终还是栽在如来手里了不是?
半个小时之后,江天河回来了,身上却是毫发无损,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进门就对唐鱼说,就那几个人就把你逼成这样了?呵,还真是出息了。
如果这话是对我说的话,我觉得唐鱼会两句话给我怼回来,不过说这话的是江天河,唐鱼被嘲讽了还是很小心地问道:“都搞定了?”
江天河点了点头,说你快滚吧,一身酸臭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唐鱼估计也就是在等这句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走到外面之后又倒了回来,对我说道:“菜鸟,你不是想要当傩童吗?这位就是很厉害的一名傩师了,直接找他就可以。”
我愣了愣神,这家伙什么意思,这算是拍江天河的马屁?
眼见着江天河恒美一竖,唐鱼却是不敢再说其他的话了,非一般地跑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中。
等唐鱼走后,江天河奇怪地问我:“你想当傩童?”
我点了点头。
江天河又问:“理由是什么呢?好好当一个理发师不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理发店的生意你也看见了,这样子下去要多少年我才有能力买一套房?我现在都快奔三的人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连媳妇都找不到一个,不赚点钱又怎么行呢?
江天河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抬起头看了看我:“你当傩童,我不反对,但这一行不是那么好干的,动辄就会有生命危险,你可要想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已经决定好了,危险点又如何?人总是需要成长一些的,总不可能让你保护一辈子。
“嗯,那行,既然你想干,那我就带你一波,不过目前教不了你什么,需要你用心去观察,总结经验,这样学到的东西才是你的。”江天河说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师傅了?”我问道。本来嘛,一开始以为江天河有四十多岁了,喊叔都没什么毛病,更别说是喊师傅了,但这家伙说他才比我大一两岁,喊师傅的话怪别扭的。
江天河却是摇摇头,说不需要,傩师并不会收徒弟,因此也就没有师傅这个说法,因为对傩教来说,让更多人知道傩礼的存在,能够学习傩礼,这已经是非常令人欣慰的事情了,如果真的收徒,会阻碍傩教的发展。
我有些意外竟然会是这样的说法,你看看人家别的门派,哪一个不是收徒弟收得热火朝天的,而且核心的东西从来不外传,毕竟这更加符合开宗立派的要求,如果大家都知道了你们的核心机密,有几个愿意来拜师的?
于是我不得不佩服傩教的宽宏大量,或许正是由于这样的教派思想,最终才会使得傩文化遍布全中国吧,就像佛教和道教那样,形成了属于自己的教派文化。
江天河说,当傩童这种事现在还急不得,让我先安心调整一下身子的状况。
说来也奇怪,江天河回来之后,我就没有遇到那些奇怪的事情了,唯一让我担心的是,似乎我的胃口变得更好了一些,肚子也似乎更大了一些。
如果这样下去,半年之后我是不是就要挺着一个大肚子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几天之后我的理发店里面来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刘汉飞。
对这个美女警官我是不怎么感冒的,怎么说呢,太过盛气凌人,而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比她的前任刘若还要让人不喜。
不过行事风格可是比刘若干练得多了。
一进门来刘汉飞就气势汹汹地让我跟她走一趟,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你看,连请人帮忙也是这种态度,活像我欠了她几十万上百万似的,哪有一丁点求人办事的样子?
我自然是不想去的,生活经验告诉我距这些警察是越远越好,千万不要扯上什么纠纷,于是我借口说我店里面很忙,走不开,让她另请高明。
但换回来的却是她赤果果的鄙视:“忙?你这压根就没几个人来理发的样子,还有什么可忙的?我想你是不愿意帮忙而找的借口吧?
我心说这傻子都可以看出来我就是在找借口,你就不用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了吧?
一般人如果听到这种拒绝的话就明白我是真不想帮忙了,但刘汉飞就像是没有听出来似的,一个劲儿地催我快走。
我心头有些火起,说我正在养病,哪儿也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就不奉陪了。
直接拒绝警察这这种事,换做以前的我是做不出来的,但这刘汉飞也太那啥了,让人心里极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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