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四人围坐在餐桌上。
“帕克夫人,您先生在阻止一个抢匪犯罪的时候被枪击中,牺牲了,他是一个勇敢的人。”年纪大些的警察用沉痛的语气说。
尽管有了一些猜测和准备,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旧是泪水决堤。
作为恋人,作为丈夫,本在她身边已经存在了近二十年,现在他突然永远也回不来了,梅真的无法接受。
这时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走进来,同样的一脸悲痛,手上沾了一些鲜血。
他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流泪的梅婶婶。
“当时,您的侄子应该就在现场,他见到了帕克先生的最后一面。”警察适时地说。
“彼得,当时,他走得痛苦吗?”梅抽噎着问道。
“不,他走得很安详。”彼得回答,然而亚瑟看到他的眼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就好,这就好,这就好”梅呢喃着。
“这是根据目击证人的描述所画的嫌疑犯的样貌,您看一下是否认识。”警察拿出一张画像递给梅。
“不,我没有见过他。”
“好的。”警察也没指望她能认出来,这只是例行公事。
“请节哀顺变,夫人。”两个警察交代了一下她,让她有时间去警局领取遗物之类的事情。
随后两个警察告辞。
“先生,能让我看一下画像吗?”彼得开口说道。
警察楞了一下,然后递给他画像:“当然。”
彼得看了一下,果然,就是那个被自己放走的抢匪。
他把画像还给警察。
亚瑟对梅的伤感束手无策,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有些话彼得在他也不好说。
深感自己无用,只能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走。
“彼得?”
“是的。”彼得抬头看向亚瑟。
“这两天我都在这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我会帮你们的。”
“好的先生。”彼得惊讶地看着亚瑟,西方社会对于这种私下的承诺还是看得很重的,只要不涉及重大的利益,亚瑟这样说就表示他真的想要帮助他们家。
彼得当然知道亚瑟,停在楼下停车场的豪车就是他的长得还那么帅,他不明白一个有钱人为什么还住在这种普通的公寓。
“另外,”亚瑟弯腰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冲动干傻事,这些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了,你需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婶婶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彼得惊讶地看着亚瑟的眼睛,从他漂亮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
“好的。”他有些心虚地说。
亚瑟直起身子,拍了拍帕克的肩,看了一眼还在恸哭的梅,转身离去。
又是一周过后,亚瑟时不时地会打电话给梅,梅心里还有他作为支柱,所以很快地回复过来,这让亚瑟松了一口气。最怕的就是梅干出什么傻事。
不过梅说的另一件就让亚瑟有些在意了,她说这些天彼得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的,好像在干什么事,脸上不时的还会出现伤痕。
这小子,果然还是没把亚瑟的话放在心上。
他决定去看看这小子在干点什么事,他不想再看到梅痛苦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场景了。
这天周五,亚瑟回到公寓,他正打算去梅家里问问她帕克的情况。
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是克劳馥先生吗?我是道森。”
“哦,是你啊。”亚瑟回忆起来,那个大混混。
“您之前所做的承诺还有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亚瑟还是挺信守承诺的。
“是这样的,最近出现一个怪人,您知道吗?”
“不,我这段时间没有关注新闻,怎么了?”
“是这样的,有一个戴面具的怪人在皇后区里横行,干扰我们做‘生意’,如果在这么下去地话,我恐怕会撑不住了。”
“好吧,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看看情况。”
亚瑟只能放弃了自己的原定计划,先去那边看看,毕竟一股可利用黑暗势力对他来说有益无害。
消灭黑恶势力的幼稚想法,亚瑟从来没有想过,有白天就会有黑夜,万物皆有存在之理,消灭了一个,马上就会新生一个。
与其这样,不如让它变得可控,变得限定于一定地框架内,这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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