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摇摇头。
“……”
梁欢一手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肩上挂着唐令仪的背包,继续认命地把她背上楼,认命地把她哄到自己卧室的床上,这才心酸地揣着自己的公文包走到玄关。
闹腾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啊。
正要开门,却突然从角落窜出个黑影,对着他嗷嗷叫唤:“嗷!汪汪!”
梁欢瞪着小泰迪:“嘘——嘘!别!别叫了!!嘘——”
头有些疼。
小泰迪似懂非懂地望着他,终于不叫了。哪想梁欢一口气还未喘平,小泰迪突然蹭到他脚边一口咬住了他的裤子。
梁欢:(╯‵□′)╯︵┻━┻
唐令仪好容易从醉意里养出了些睡意,突然被一阵狗吠扰醒,心中不耐,裹着被子匆匆跑到客厅。看着眼前胶着的一人一狗,她蹙眉道:“欢欢!安静!”
一大一小两只欢欢面面相觑,竟都静了下来。
人站直了,酒意携着热气又轰轰地冲上脑袋顶,唐令仪扔开身上的被子,看着玄关处的梁欢,疑惑道:“你怎么还穿着西装呐?”
梁欢:“?”
唐令仪:“脱了!”
梁欢:“!”
唐令仪:“展演就要开始了,你的新郎服呢?”
见梁欢双手空空,她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丢了被子就跑回卧室。
小泰迪没了主人的淫/威,继续撒欢地咬着梁欢的裤脚,卯足了劲把他往里拽。
梁欢索性捏着小泰迪的脖子,把它提起来,走到卧室门前道,叮嘱道:“放心,展演已经结束了,你早点休息。”
“什么时候结束的?我怎么不知道。”唐令仪翻箱倒柜的动作顿了顿,她突然警惕道,“我知道你是突然被我抓了壮丁,心里不服气。,但既然穿过书院的新郎服,就是书院的人了,可别想赖账!”
梁欢:“……”
没听见回应,唐令仪回头,见门外的梁欢衣冠齐整,解释道:“等会儿啊,我再找找新郎服。你先把衣裳脱下来吧。”
唐令仪看他站在卧室门外一副欲进不进的样子,匪夷所思:“害羞什么?换个衣裳而已。”
梁欢从卧室外探进半个身子,很想告诉她新郎服已经被张老师带回了书院,眼下她是找不到的。不料话还未出口,突然被唐令仪揪着领带拽进了卧室。
“啪!”
唐令仪一脚踢上了门,手上一用劲,就把梁欢的领带扯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上场吗?”
房间昏暗,只有床头灯幽幽地散着暖黄的光。唐令仪混混沌沌的,前一刻还在恼火自己过去不着调的爱情,这个时候却满脑袋都是那个唐制昏礼上穿着绛红公服,身姿风雅的小哥哥。
而那个好看的小哥哥,就站在她眼前。
灯光落进她的眼里,一双眸子晶亮晶亮的,还带着些迷蒙的水汽。往日里明媚欢脱的唐老师,这个时候却安静又执着地望着他。
唐令仪性格不羁开朗,大大咧咧的,看着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一直觉得,这样的唐老师,是万事心中过,微微一笑之的唐老师。
却没想到,她能放弃c大法学硕士的身份,甘愿为了心底的坚持留在这个小小的书院。
更没想到,大喇喇的外表下,是那样细腻柔软的心思。
她醉了,却依旧好看。整张脸带了三分迷离七分酒意,似乎更美了。
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唐令仪,梁欢一时竟忘了抢回他的领带。
眼前的小哥哥听话得任她摆布,唐令仪很满意,一手挑着梁欢的领带,一手直接勾下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继续说:“因为你好看!”
……
~~~~~~
开幕式结束,姜宏绝望地站在漆黑寂静的化妆室外,正想回到剧场找郑以恒,却又在后台的走廊上被人堵了。
看着眼前背着器材的中年男人,姜宏疑惑:“请问先生是……?”
中年男人亮了亮背包上的字样,对姜宏道:“刚才还有些问题没机会向老师提出,不知道老师现在方便吗?”
姜宏认出这是市晚报的记者,不知是否与郑以恒遇上的是同一人,正想开口婉拒,那中年记者却兀自开口:“请问姜老师是浅草书院的全职老师吗?”
闻言,姜宏蹙眉:“我是浅草书院的老师,也是代理负责人。”
中年记者继续问道:“姜老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呢?因为您还兼有其他的收入渠道?”
姜宏想起郑以恒的叮嘱,料定这人有备而来,再回答的语气中就带上了几分硬气:“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人信息。”
言谈间带了几分不容分说的生硬。
中年记者正是在答记者问的时候瞅准了姜宏谦逊话少,这才想到来后台堵人,问一问她究竟是不是侄女的班主任。却没想到看着文气的姜宏这时候突然强势,喉头梗了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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