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把天下女子一竿子打死。”
“现在呢?”他将她揽入怀里,顺着往下问道。
“我仍觉得不好。”她从他的衣袋中抽出手,玩弄着他的手指,“应当这样改一改:美人耽兮,不可脱也。”
“且有谁说美人一词,就只能形容女性了?”她伸手环过他的腰,小声娇俏道:“郑以恒,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是我的美人呀~”
世间的善男信女,若真真陷入情网,大多难以逃脱挣离。纵然无心,但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就这样恍惚地度过了五年,所谓耽兮,当真不可脱也。
他低头吻过她的发间,轻声笑:“姜宏,你自然也是我的美人。”
时光磨人,将所有人都放在社会的大锅里慢慢熬着,有人就此磨去了锐气,蹉跎度日;有人却如璞玉,纵然磨去了棱角,却愈发通透温雅。君子如玉,如琢如磨;美人如玉,白璧无瑕。而她,仍是他的小姑娘,他的姜老师,他的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
☆、梁欢番外·上
叽喳的鸟鸣声透过窗缝传入室内, 前夜的狂风骤雨暂歇, 窗帘后隐隐的阳光宣告着新一天的到来。梁欢调试程序至凌晨,此刻不过睡了几个小时,就被自带的生物钟搅得睡不着觉。蒙着被子,他正思索着睡个回笼觉的可能, 突然想起今天仍需加班。
六点刚过,这个颇有些年岁的社区就开始了一天的生机与烟火味。那些久居于此的老人家或晨练,或遛狗, 又或提溜着一篮子的菜蔬, 在树荫下于老友闲谈一二。
“哟,年轻人大周末的也不睡,唐唐你这又被爸妈窜梭出来来遛狗啦?”
梁欢住在一楼, 透过隔音效果差强人意的窗与墙, 楼底的交谈一声一声往他耳朵里蹿, 他闭着眼,恍惚间那女声就像电影下的字幕似的,一行一行从脑袋里蹦到漆黑眼前。
“是呢……哈~王奶奶早上好啊。”老人家的声音大多温和低沉, 唯有这道女声,清丽中带些慵懒的沙哑, 打了个哈欠后又继续道, “我们周六不休息。”
欢欢:“嗷呜!”
“你们家欢欢的模样越长越俊了哦。”
梁欢伸手搭着额头, 翻了个身,额角跳了跳,终于想起了那道熟悉的清丽女声的主人, 那个周一才见过的唐小姐,那个遛狗遛得近乎石破天惊的女人。
“哟!这是谁家的衣服?怕是昨天晚上就被吹了下来吧?”
梁欢一怔,想起昨天傍晚被他挂在阳台外的衬衣,顿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身而起,伸手拉开了窗帘+——从卧室的窗口望去,正好能瞧见阳台外空空荡荡的衣架子,以及楼下相对而站的两个身影。
王奶奶正对着这栋楼,梁欢没将窗户关严实,远视眼的老人家一眼望见了他:“小伙子,这衬衣是不是你的?”
闻言,背对他而站的女子终于循声回过头:“唉?你不是姜姜的发小么?”
牵着小泰迪的女子身形高挑,望向他的眼睛眸色清亮,刚回国不久的梁欢还没有从语死早的状态中脱离,一时难以从博大精深的汉语言中想起与这双眼睛契合的词汇,脑中只有毫无内涵的五个大字“很大很漂亮”。
……
他仍维持着拉开窗帘的姿势,双手笔直侧平捏着尚来不及放开的窗帘,只罩了件t恤的胸膛迎着清晨的骄阳,迎着秋日的凉风,再顶着一脑袋凌乱的头毛与憔悴的神色,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蠢——
一个用睡衣拥抱未来的傻子。
“这是你的吧?”唐令仪向前走了几步,捡起地上的灰蓝衬衣,招摇着朝他问道。
“是,”梁欢收回手,木讷地点点头,随即,又追加了句让他日后不堪回想的话:“麻烦唐小姐帮我扔上来。”
……
四周陷入一段突如其来的寂静,连那条与他同名的小泰迪都静静地趴在原地。
一楼虽然楼层低,可窗台到底也有四五米的高度,也只有他,被瞌睡蒙了脑袋,才会一时嘴瓢让唐令仪把衬衣扔上来。
梁欢不动声色,右手握拳掩在嘴前咳了几声,正想对阳台下的唐令仪掩饰几句,哪想“我这就下来拿”还未出口,唐令仪忽然将手中的衬衣绕着衣架拧成团,紧紧蹿在手里,举至脑后。只见她身子微微后倾,左手向前伸直,整个人向前微微平跳几步,一瞬借力,将手中的东西向上丢出。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非常标准的实心球投掷姿势。
“啪~”
衬衣球打在了梁欢侧前方的玻璃上,渐渐散开,随风飘飘悠悠地又回到了地上。原本湿哒哒的衬衣变得更皱了。
梁欢:“……唐小姐好身手。”
欢欢:“嗷——汪!”
唐令仪:“……”
~~~~~~
唐令仪觉得她是脑袋秀逗了才会使出这么一套花拳绣腿把衬衣丢上去。
天晓得她上一回扔球还是高三那年的校运会。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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