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武修泽困顿在其中。
“你以为凭着这种雕虫小技就能将我困住吗?可笑至极!看我火烈掌!”初时的避退过后,武修泽自觉已经完成了承诺,也到了该反击的时候了,他一合手掌,迅速地念了几句口诀,掌心灵力吞吐,倏然间便形成了一团赤色的火焰;这火焰在他手中跃动着,随着他的动作,又一下子拟态成了他的手掌模样,“呼”地一下迎风就长,在他的控制下,一刻不停地朝着钟离晴压制过去。
就不信他一个炼气中期的修士还敌不过这个才初期的小子。
哪知他的火烈掌才刚成型,却在距离钟离晴不足三尺的地方停住了。
像是在钟离晴身前有一个无形的防御罩子将那火烈掌所遮挡,不仅如此,那火焰也逐渐消弭开来,最后竟连一丝火星都不见了。
“这是……”
“只是一个小小的避灵阵罢了。”钟离晴笑了笑,在那武修泽失神的时候,十指一收,那本来还不被在意的灵力丝线瞬间收拢了范围,将武修泽包裹在里面,仅剩下手指宽的空余。
“哼,你以为就凭这个能困得住我?”武修泽冷笑一声,浑身灵气一聚就要将那丝线形成的方阵震开,只是心头却没来由地一慌。
“在下当然没指望这点灵力能困住武兄,”钟离晴闻言,微微一笑,“毕竟,这只是个幌子罢了。”
而她话音刚落,武修泽便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
浑身的灵力分明都还在,却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所阻隔,封住了内息,封住了行动的能力,这种感觉太过莫名,教他陡然间感受到了无穷的恐惧——就好像他八岁的时候孤身进入丛林里被一群灰背豺狼包围的时候那么绝望——没有力量也没有依靠的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武修泽失控地叫了出来。
“武兄莫慌,不过是一张定身符罢了,”钟离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慢慢向他走去,在他身前站定,背着手一脸诚挚地说道,“一炷香之后,自然能解开。”
“臭小子,快给我解开!听见没有,我说快给我……”解开二字还没出口,却见前面正微笑着看向他的少年一撩衣摆,抬起脚冲着他的小腹狠狠来了一下,力道之猛,甚至能听见腿鞭破空之声。
身为一都豪强武家的嫡公子——就算是丹阳郡排行末尾几位的都城——武修泽还从未这样狼狈过。
生平第一次教人封住了修为,还是一个修为不如自己的小子,如同刍狗一样不留情面地踹翻在地,甚至在跌落方台以后还顺势往后翻滚了几圈,炼气期的身体并没有丝毫痛楚,可是颜面尽失,好像被掌括了几百下那样,火辣辣地疼。
不管今后他还有什么成就,至少此刻,他武修泽以及整个武家的脸,都被这个来历成迷的少年踩在了脚底下。
“……承让了。”钟离晴好整以暇地收回脚,轻飘飘地道了声罪,随后便不再看他,负手走下了方台。
“贰叁叁秦衷胜。”那女修士勾唇一笑,看向钟离晴的神色越发温柔起来,转眸瞥向满脸不甘的武修泽时却含了几分警告,让本来还想等一会儿讨回公道的武修泽彻陡地熄了念头,“下一场,贰叁肆……”
没有再关注之后的比斗,钟离晴朝那女修士欠了欠身,便依言回去寻了嬴惜。
在十个方台间目光逡巡了一会儿,这才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小丫头正抱着手臂,站在第三号方台前,看得目不转睛。
钟离晴轻轻朝她靠近,每走一步都感觉从那个纤细的背影传来的一股莫名的凶煞之气,也不知是她生来敏感,还是什么别的缘故,似乎这在场近千人之中,谁都没有发现嬴惜身上越来越盛的气势,只有钟离晴一个人感觉到了不妥。
围裹在嬴惜身上的,不是灵气,而是一层薄薄的血气,是杀意和凶厉汇聚而成的势。
钟离晴不知道这势最后会不会教其他修士所察觉,她只知道若是再不制止这个丫头,恐怕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念头了。
“惜。”迟疑片刻,钟离晴还是抬起手,手掌轻轻落在嬴惜的肩头,安抚地拍了怕,声线也有意柔和下来,“在看什么?”
掌下的肩膀轻颤了一下,随即便不再紧绷,放松开来,那张转过来的小脸也扬起了一个乖巧的笑,一侧脸颊绽开小小的梨涡,甜美可人得仿佛对视间那眸子里闪现的血色是钟离晴的错觉一般:“我发现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是蛮厉害的。”
装作没有发现嬴惜的异常,钟离晴颔首一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方台上正在激斗的两人——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碾压对手的少女。
敖幼璇是水系的灵根,从她指间操控的两条水龙便能知道,不过看那水龙的拟态程度和她脸上的轻松之色,恐怕这丫头该是纯净的单系水灵根才是,否则也不会有这样出色的控水之能。
摸了摸下巴,钟离晴不免在心里调侃:三千弱水可不符合这小蛇蝎的性子,至少往里面加些见血封喉,七步穿肠的□□才像样啊……
她正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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