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放心:“喂,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的,我不跑远。”
“好吧, ”袁芃芃看了看脚边的六哥, “那咱走吧, 今天争取干一票大的!”
六哥欢快地冲袁芃芃摇尾巴。
“回去给你加餐,加一个鸡腿!”
正是槐花开的时候,这山上有不少的槐花树,都长得高高大大、枝繁叶茂的,相应地,一串串白白的槐花也不少。
袁芃芃靠着作弊一样的听力和风一般的速度,几乎是把这一片的兔子给一网打尽了。
但她好歹还懂得“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的道理,没有竭泽而渔,怀着孕的母兔子不逮,还没长成的小兔子也得放了,最后还放了几只公兔子。
剩下的,还活着的,她都用绳子绑了,放到背篓里;断气了的,都扔进仓库里。
因为兔子那可怕的繁殖能力,这林子里最多的就是这种长着两只长耳朵的红眼病;但其实野鸡什么的也不少,但因为袁芃芃对鸡有一种迷之敬而远之,就没有废力气去逮。
她听话地回到原地等人,还用仓库里的一个舀子舀了一瓢子水,把自己脏兮兮的两只手洗干净了,又掏出镜子来,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易容,等着刘靖宇回来。
奈何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袁芃芃坐在一棵槐花树下,风一吹,槐花就落了满身,她捏起一瓣槐花就往嘴里放,还嚼了嚼。
甜甜的。
等刘靖宇提着一只浑身都是血洞的兔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跟个猴子似的吊着槐花树上。
袁芃芃把裙子边绑了起来,把容易勾出线条来的针织小毛衣也放在了下面,露出白生生的两条胳膊来,努力地伸长了,去够沉甸甸的槐花枝条。
刘靖宇把兔子放下,抬起头朝树上的袁芃芃喊:“你下来吧!再摔着你!”
袁芃芃实际上脚也有点软,她招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干,但爬树确实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在低处还不觉得有什么,一爬到高处来,就觉得脚下有点空空的,踩着树跟没踩似的。
她探头往下看了看,不行不行!
眼晕!
但即使是一瞬间,她也看见了点儿东西:她在下面放着的那个背篓,好像满了?
那满了的话,她就没必要再弄了。
袁芃芃小心翼翼地伸出左脚,往下挪动了一点点。
刘靖宇还在下面喊:“你下来吧!我上去给你摘!”
袁芃芃生气地探头往下,大喊:“我下来呢!你叫什么!”
话音未落,她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刘靖宇吓得心脏都要停了,急忙张开双臂往树下冲。
袁芃芃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两只手本能地在空中摇摆,试图抓住些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袁芃芃的左胳膊碰到了一个树叉子,她连忙抱紧,两脚悬空在了两米多高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往下看了看,随即就不由自主地闭眼了:“哇——吓死我了!”
刘靖宇的心一松,脚一软,差点摔倒。听到这话,他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被你吓死的是我好不好!”
袁芃芃双脚悬空,两只胳膊被树叉子勒破了皮,她不敢往下看,抽噎着说:“我、我怎么下去……啊?”
妈妈,我要回家!
“你等等啊,我上去接你。”刘靖宇看着这棵槐树,也没爬过几次树的他心里也发怵。
“你别啊!”袁芃芃大叫,“你上来了,树就会晃,把我晃下去了怎么办啊!”
刘靖宇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摇摇欲坠的袁芃芃,陷入了沉思:也对,如果真的起了连锁反应就不好了。
袁芃芃依然在哭唧唧:“你想个办法啊……”
“我给你在下面当垫背的,你往下跳就行。”刘靖宇心急如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万一把你给……啊!”袁芃芃本想说“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她扒住的那根树叉子“吱呀吱呀”地晃着,就断、断了!
袁芃芃感受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到了,身体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动作来,只是本能地闭紧了双眼。
“扑——通!”
刘靖宇背后生疼,费力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身上的人:“喂,你快起来,沉死我了。”
袁芃芃半天不做声,只紧紧地抱住他。
刘靖宇觉得胸膛上湿湿的,脸上一下子就变了:“快起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袁芃芃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委屈巴巴地说:“我、嗝!吓死、嗝!了!”
她边哭边打嗝,脸上脏脏的,被泪水一冲,只余两道细细的白痕。
刘靖宇哭笑不得:“好好好,我知道了,看出来是真吓着了。”
袁芃芃没力气怼他了,半死不活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六哥也被吓得不轻,第一时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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