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小姑打电话要我去店里一下,说有点事情要我帮忙看看,正好下午没事,我便来到店里。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小姑不过是因为好几天没见我有点想我罢了,另外店里需要招两个服务员,小姑要我给她写张招人告示。
我的毛笔字虽然不怎么样,但多少在名师手下学过两天,唬唬外行人还是可以的。我抬头看看围在一边的几个服务员和几个早来的小姐,虚荣心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满足之后才运了口气,捏着毛笔狂草了一番。
告示贴出去之后,我看着桶装的墨汁和毛笔,竟少见的心痒起来,于是我反着铺开另外一张红纸,提笔在红纸白色的背面画了副兰花,然后在旁边顺手题了两句杜甫的《佳人》: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本还想把后面两句也写上去,无奈实在想不起来了,只好作罢。
不过这两句与这副兰花的意境倒是十分吻合。自我陶醉一番之后,我走到吧台里面,打算把酒摆上架。
忙活完了之后,我打算上楼和小姑说说话然后回去找洋洋,忽然一个声音在我旁边响了起来:“今天不学习啦?”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白兰。
“这几天怎么没见到你啊?”白兰坐到吧凳上,还是象那天一样用双手支着下巴,“我还和小洪打听你了呢,怎么,不在这儿干啦?”
我没有回答她,却反问回去:“你呢?以后就在这儿了?”
白兰伸手顺了顺头发,把小嘴一撇,“不,我哪儿有台去哪儿┉┉现在就在一家呆着根本都挣不到钱,昨天我在这儿呆了一晚上才坐了一台,还好,我陪的那老头还挺大方~~”
“这里生意不好吗?”我有些奇怪。
“那倒不是,你家在西塔这片生意算不错的了,就是我和你家的服务员没几个认识的,都不给我安排台。”
“呵呵,那就得怪你自己了,你要是专心留在这谁还能不给你安排台啊?”我摇摇头笑说。
“对了,你叫金夜是吧?”白兰眨着一对眼睛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奇怪。
白兰却没有接过话去,而是歪着脑袋看着什么。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发现我刚才画的那副兰花正静躺在那里。
“这是谁画的?”白兰扭头看我,“是你画的吗?”
我点点头。白兰便伸手拿过那张画细细的端详,而我则仔细的打量起她来。
其实白兰长得很好看也很清纯,不过那一头红发和她的言谈举止让人能感觉到风尘之色,破坏了她本质上的清纯气质。
“哎~~我说,你这副画能不能送给我?”白兰抬头看我,一脸企盼之色。
“反正这画原本的归宿不过是垃圾箱,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我很大方的把兰花送给了白兰。
咦?兰花——白兰┉┉我忽然明白了她喜欢这副兰花的理由,尽管画得并不好。
那天白兰好像没有坐台,一直坐在一个角落里看那副画。
情 动
几天后,我再次来到小姑的店里,不为别的,实在是手头有些紧了,来和小姑讨点零花钱。亲爱的小姑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但却仍旧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掏出来给了我,七八百呢。
我心满意足的来到大街上打算叫辆车去找晔子和王凯一起去喝花酒,却意外的接到黄河的电话,这小子和我一样也是作曲系的学生,和我不是一个班,但唯一的嗜好却和我相同——女人。
“金夜啊,你小子在哪儿呢?”电话里黄河的大嗓门传了出来。
“什么事啊?”
“现在有时间没?过来啊?今天哥们儿阴历生日。”
除了晔子他们几个之外,我最喜欢和黄河一起出去玩,于是我忙答应下来,并询问他的位置,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在西塔,此刻和几个平时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已经在庆会楼就座了。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
我刚要挂断电话,黄河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我说你别忙着挂,今天咱这边都是自备马子,你过来的时候也带一个,别忘了啊?”
这有何难?我把记忆里的传呼和电话挨个拨过去,得到的结果却让我十分意外——姑娘们不是出不来就是有别的事。
怎么办?就这么过去?岂不是让黄河他们几个小瞧了本公子~让洋洋过来?这是不可能的,从我们第一天上床开始洋洋就一再嘱咐我不要把我们的关系在学校里宣扬,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但起码的尊重还是要给她的。
我在街边绞尽脑汁的企图想起还有没有从记忆中漏网的姑娘,同时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却怎么也没找到打火机。
这时,一只拿着打火机的小手伸到我眼前,轻轻一动,一蓬火苗升腾而起,我扭头看去,白兰正微笑着站在一边,她身穿一条黑色紧身皮裤,同色的高腰皮靴,上身一件白色高领的紧身羊绒衣,一身装扮十分突出她的身材,竟然不比宋萍逊色多少!
我的眼光在她身上从下到上来回溜了几遍,然后盯着她高高的胸脯问:“大冷的天儿你怎么连个外套都不穿?不冷啊?”
白兰指了指旁边的美发厅,“大衣在里面呢,我正要做头发,见你在这里我就出来了。”
我嘿嘿笑了一声,却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么好。同时又想起姑娘的事情┉┉等等,马子?这不就是现成的吗?我高兴起来,却没想到她是否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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