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喜欢白雪,真的,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茫茫雪海,那银装素裹的北国风光,是多么地美丽,壮观!我跑不动了,我躺倒在雪地上,我仰望着天空,任雪花在我的脸上轻舞飘落,任这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将我覆盖,将我埋藏!我觉得好爽!尽管我的手好冷,尽管我的脚我好冷,尽管我的身体好冷,尽管我的心好冷......
“喂?喂?你快说话啊?司马南!你在干嘛呢?你怎么不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居然睡着了,在雪地上,不知道这儿是哪里,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不停地响着,直到我用自己几乎已经被冻僵了的手指,艰难地按下应答键,我听到了这一连串快得就跟闪电一样的问话,震得我的耳朵“嗡嗡”地作响。我努力地张开那张近乎僵硬的嘴巴,像习武之人一样地气沉丹田,然后吐气,再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对着手机话筒说:
“我躺在雪地上看雪花呢!呵呵,哈尔滨的雪花真美啊!你想不想也来看一看?”
“你是猪啊?你躺雪地上看什么雪花啊?你想冻死啊?你快起来,给我快起来——”这声音一开始好大,后来就好像力气用尽了,慢慢地变小,越来越低,也越来越慢,最后几乎是在哭泣了,“我想你呢,你到上海来看我吧!”
“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啊?嘿嘿!不跟你胡扯了,电话费不要钱怎么的?我要泡美妹去了!拜拜!”
说完我就挂断了,没等那边再说话。这一通对话像是某种能量,居然让我几乎快冻僵的身体又暖和了许多。我慢慢地爬了起来,我要去找网吧上网。我第一次到网吧,还是上一次在宁陵市时,明媚带我去的。刚想到这个,我便感到浑身莫名地伤感和惆怅!我不能流泪,我不能!我坚决要忍住,是的,我可以流血,但不可以让眼泪挂在我的脸上,哪怕它已经在心里流成江河!
我在网上同时和几十个哈尔滨的女孩子聊天,跟每一个网友都发去同样的信息:
“我很无聊!你晚上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吗?我请客!”
遍地撒网,总是会有一条鱼,哪怕是一条很小的鱼上钩。姜子牙都能愿者上钩,凭什么我就钓不着?更何况现在这鱼儿多得都跟黄河泛滥似的呢。这不,有鱼儿上钩了,还稍带着附送一个:
“好啊!我们两个哦!”
等我回到宾馆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已经向前迈出了一大步,很大很大的一步。李思远一见我回来,劈头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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