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谷涿鹿部,统领刘勋。假公济私,协副统领及下属,贩卖私盐于鲜卑括跋氏。念其并未出卖刘家,获利多贴补下属亲眷,故,恳请家主,对他网开一面。”
“河内温县部,统领刘林。穷奢极侈,贪婪成性,收受神秘人馈送之财物,假公济私,私自传递消息,但未曾做出出卖总部信息之事,罪不至死。”
“嗯?河内出问题了?跟卫仲道有关系吗?”
“统领刘林,虽收受贿赂,但并未得知对方来路,又或许他仍保守秘密,有待进一步审查。”
河内?貌似卫仲道的老窝在河东,这河内又是谁的势力范围呢?
神秘人,又是神秘人?哪来这么多的神秘人!
难道跟昌豨的神秘人是一伙的?
哪这家伙可就玩得有点大了,真特么费脑子啊!
“你继续说?”
“巨鹿广平部,统领刘平,罪无可恕!其部,两位副统领及多数下属,已然信奉太平道,投靠大贤良师张角,虽未全部泄露刘家机密,但家主绞杀马元义扈从一事,因本部死卫屯长刘峰,在当地藏匿伤员、物资,涉及到广平部统领刘平,自然此事经他泄密,被张角部下所掌握。”
“好在,对方并没有轻举妄动,不然,刘峰等人,绝难逃过追剿。日后家主,前往冀州,当小心从事,以免太平道,行报复之事。汇报完毕,卑职,罪该万死!”刘鹏再次行跪礼。
“嗯,知道了。你先起来?”
看到家主轻描淡写的略过此事,刘鹏心里很纳闷,却不敢提成质疑,“诺!”
“还有事情吗?”
刘璨回应道:“回禀家主!黄县丁督邮,送拜帖于,黄县刘府,欲过府拜访家主。此人,对外声称,丁姓,讳力,无表字。实,侯姓,是为中常侍侯览之从孙。受段珪护佑,任东莱郡守属吏督邮一职。”
“此人,碌碌无为,倒是安分的很,不像其他宦官子弟那般,善惹是非。此次拜访,恐为段迪之意!”
“嗯,下午我便去黄县会会他!”
“其他情报,具是琐碎,都誊录在案。家主若是无事,也可参酌详审。”
接过刘璨手中的情报,刘良顺手递给了卞秉,“日后,我要是不在,交由卞秉处理即可。”
“诺!”
“你先行退下,刘鹏、刘举,你们二人跟我去见见哪三个叛徒!”
“诺!”
跟随鹏、举二人来到一间疑是审问犯人的密室,刘良见到了被看守的三位精神萎靡不振、一脸死灰状的密探统领。
“谁是刘勋?”
“家主,勋在!”
刘勋努力的挺了一下身子,随后又好像是认命一般,两眼无神的跪伏在地。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
“诺!”
一旁看守的死卫把其他两人架走,刘良运用自己的精神力,使其笼罩在刘勋的身上,“为什么犯下大错?”
或许是习惯,刘勋一回话便想挺直身体,只不过他目前的状态,想要精神抖擞,却非易事,“属下犯此大错,自求一死,望家主成全!”
“为什么犯错?”
“属下自求一死……”
“为什么?”
刘良一次又一次的叠加精神力,他终于听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听到刘勋愤怒的回应:“钱不够用!”
“呵呵,原来是钱不够用啊!”
刘良此话一出,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刘鹏、刘举二人,翻着他们的死鱼眼睛,直愣愣的瞪着自己。而原先精神萎靡的刘勋,一下子便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被三人瞅毛楞了,刘良不由自主的问道:“看我作甚?”
“怎么可能……”
“家主如何知道的?”
“家主怎知我心声?”
三个人同时发问,好在刘良的精神力够用,能够听得清楚。但“心声”一词一出,刘良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妹的,上次好像就听出瑶儿的心声,莫非这玩意不是巧合,而是我的特异功能?
丫丫的,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不过呢,到现在至少没有感觉出来有什么异常,我再试试看……
刘良没有理会三人的问话,而是追问道:“为什么钱不够花的?”
刘勋好像是打开了心结,精神稍稍恢复一点。
“家主不知。上谷涿鹿、广宁一带不比中原,鲜卑多有骚扰,百姓不堪其苦。卑职属下多是当地人,经常遭袭,损失惨重,不得不多加抚恤。而冀北商队,除一年定期三次贩盐外,显有涉足此地,经费严重不足,故而……”
“为何不申请总部支援?”
“这个……”
“说话啊?为何不申请支援!”
“还需我再问一遍吗……”
“总部不批!”
这一次,刘良由于精神力集中,他第一次看到刘勋没有张嘴却发出声音;第一次清晰无误的探听到刘勋的所谓心声;第一次证明了自己这个特异功能是真实的存在。
“刘鹏,总部为何不批示涿鹿方面申请的资金?”
“家主,不是不批。前些年就曾增加过预算,而近些年来,由于涿鹿地区过于混乱,店铺营销多有不畅,伤亡抚恤金额,又太过于巨大,以至于,所耗资源是其他密探据点的五倍有余,总部正考虑撤销此据点,故而,支援报告,搁置……”
“胡闹!”
刘良怒目圆睁,“既让马儿跑得好,又要让马儿不吃草,天下还有这种道理?上谷之地,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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