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的有这种念头,可是传出去毕竟是很难听的,高门贵胄品味却和低俗的奸商一般,便是再怎么追逐新鲜,贵家子弟都不会说自己喜欢。
方才,甄明玉直直的问出那句话,便是一把利剑直插在了周将军的头口。
周璟听后,薄唇微勾,伸手捏住了三公主细嫩的下巴,以为她是因为腿有疾而自卑,便耐心道:“你非瘦马,本将非奸商,便是追逐新鲜,也未尝不可!”
听到这句话,甄明玉心头一凉,她将身子往后退,一双流光转盼的眼睛打量着周大将军,“驸马虽追逐新鲜,可惜本宫却没有江南瘦马的温顺……本宫虽说腿有残疾,可是却知道女子不可做淫.贱之态……”
周璟脸色一沉,不由的冷嗤一声,“公主当真如此?”
甄明玉扫了一眼水中飘荡的莲灯,看了周璟一眼,冷静道:“本宫自幼学习史书经纶,最仰慕的便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驸马虽不是那等人,可却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会与驸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那娇滴滴的嗓音,却说着世上最薄情的话。
周璟龙章凤姿,容颜冠玉,家世不仅好,而且自身也是个有本事的男人,试问世间有几个男人能在这般年纪作出这等功绩?
他的确fēng_liú,的确玩世不恭,可是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哄着他,就是金紫光禄大夫的二女儿刘娴羽,也是故意在汾王府前掉手帕,这才引出了后来的千金买一笑……
周璟便是冷着脸,都有成千上万的妙龄女子挤过来,就像是那刘娴羽贪慕权势的嫁了信郡王,虽然媚态横生、肤光白腻,可是不爱便是不爱了,便是她为他跳了城门,他也不会为她皱一下眉。
可是自己这次却真的对那金枝玉叶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虽说他一直把那小东西看作炮灰,可是自己那份感情却结结实实的被这个小混蛋给踢进了荷塘里。
一向不羁、放浪形骸的辅国大将军,还是第一次折在女人身上,还是一个小瘸子女人……
那蠢女人不仅不领情,还说她喜欢那些文邹邹的软面条!
他冷漠的起身,朝着甄明玉道:“公主身份贵重,自幼又受皇家学问,微臣只是个上阵杀敌的武夫,满足不了公主对文人雅客的向往!”
说完,周将军一脚把岸上那一盒子的莲花灯全都踢到了荷塘里,怒气冲冲的出了东街巷。
甄明玉眉头一松,垂眸捏着半只残碎的莲灯,林雯忙小步跑过来,握着她的手,心疼道:“公主……您受委屈了……”
甄明玉将那残碎的莲灯推进了水里,淡淡道:“今日算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日后怕是难喽……”她缓缓的舒了一口,突然朝林雯问道:“后园子可是有个狗洞?且把它掏的大些!”
第20章
从东街巷回来,甄明玉呼了一口气靠在软榻上。而男子颜面受到折损的周将军则纵马去了兵营。
甄明玉忽然觉得小腹一阵痛,脸色也变的苍白,她伸手扯过一个毛绒毯子盖住了身子。
林雯正端着米粥进房,甄明玉则皱眉看着窗外:皓朗的月下,高墙上似乎有人趴着。
待要细看,却见一只白猫儿惊恐的挥着爪子,还真是做的一手好戏,那攀岩走壁的功夫一看就不寻常,还故意弄个猫儿来掩饰。甄明玉微微蹙眉,谁会夜里派人来监视公主府?
林雯将米粥放在圆桌上,朝她道:“您看什么呢?看的这般入神?”
甄明玉淡淡一笑,一句话便搪塞过去了。那身手不亚于宫里的锦衣卫,不是中书门下派来监视周大将军的,便是宫里哪个闲的发毛的娘娘,她如今乏的很,便是要捉,也要等元气恢复些。
方才在路上,甄明玉就觉得小腹有些疼。算算也是来月水的日子了,这阵子劳心伤神的,血气有些不调,月水迟迟下不来,所以行经时难免疼了些。
虽说她古板、一肚子道理,可是在宫里那等尔虑我诈的地方,稍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拖进水里,她不明辨是非,是要坏菜的。
沈贵妃仙逝之后,她在宫里更是如履薄冰,自己若是向四公主那般放纵,一准儿会被父皇送到吐蕃去和亲。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事都尽善尽美,做什么都要讲道理,这样才不至于让别人抓了话柄去。
但是,自打嫁入了周家,再加上近些日子自家驸马又“殷勤”了些,她难免费心劳神,饮食也未曾注意。
如今月水迟迟下不来,整个小腹像是刀绞一般疼。
宋参将亲自请了郎中过来,诊了脉,又施了半个时辰的针,小腹的冷痛才消了下去。虽说小腹不痛了,可是脸色却发白,脑子也有些混沌。
甚至那些接来的好玩儿的单子,她也没心情去看。
宋兴贤看着她的眼睛,一眼就感知到她身子疼痛不适,他专门为甄明玉推了一卦,卦辞却是“月始生天中者,上谋下,其事不成。”他觉得卦象不怎么好,再用梅花三术去推,那卦辞却是更差了。
宋参将蹙眉看着三公主,觉得最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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