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君,对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仿佛是感觉到了徐羿的目光,何燕琴抬走头来,打量了一下徐羿,发现徐羿眉头郁结,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温柔地一笑,主动和声问道。
“额,我师父他回来了……”徐羿无奈地说了一句。
“嘭”,何燕琴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块,手也在颤抖。徐羿连忙上前,抓住妻子的手,安慰地道:“师父他打败了前些日子来中国耀武扬威的洋鬼子,他只是想唤醒中国人,我觉得……”
何燕琴如何不明白徐羿的意思,无非希望她不要再记恨霍元甲,并且希望她明白,霍元甲现在是在为国而战,并不会像以前那样着眼于什么名利。
“夫,夫君,你不要说了,我想我也应当去祭拜一下秦爷了,不知道你……”何燕琴眼中流下几行清泪,颤抖地阻止了徐羿说下去,仿佛又想到自己现在居然成为了仇人徒弟的妻子,心里不安,说出了要去祭拜秦爷的话来,才发现不妥,期期艾艾地说不下去了。
“没关系的,我们应当去祭拜一下秦爷,还有霍老夫人,小翠。”徐羿替妻子抹了抹了眼泪,搂着她,语气悠远地安慰道。
“嗯”,何燕琴低声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之后我们就去找你师父吧,我,我知道……”
“好了,娘子,我相信我师父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这次去我们就是看看,如果他还是那个样子,我们就回来,再也不去管他的死活了,安心地过我们的小日子如何?”徐羿握了握何燕琴冰冷地手,坚定地道。
“好,一切都听夫君的!”何燕琴的心也放了下来,头靠在徐羿的肩膀上,安详地道。
从cd到上海还没有直达的火车,徐羿二人连同孩子四人只能坐轮船几经波折回到天津。要说这年头是有火车这种东西的,但,那个速度与环境简直就不要说了,徐羿在知道了火车的恶劣之后,果断的选择了坐船。到天津,先去祭拜了一下秦爷、霍老夫人、小翠,又去看了下霍府,一家四口才坐船顺流而下,经过十多天的颠簸,二人才到达上海。
来到上海之后,徐羿二人租了个屋子,暂时安顿下来,才双双前往精武体操会,拜见霍元甲。
当徐羿一家人来到精武体操会所在的小屋外面时,正好遇到守在门前的刘振声。此时的徐羿已经去掉了辫子,一身干练的短打,配上一头的短发,十分的精神,由于报丹成功,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时半会,刘振声还没认出徐羿来。
还是徐羿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刘振声才认出他来。刘振声以为徐羿败光了霍府的家业,见到师父回来了,又巴巴地跑上来,再想到当初他们去霍府乞求收留时,徐羿没有收留他们,让他们流落街头的遭遇,自然是对徐羿他们没了好脸色。
起初还没有在意,当看到徐羿身边的女人,刘振声就更是吓了一跳,这个女人他怎么不认识,分明就是秦爷的正妻何氏。以刘振声那不多的脑容量,联想到的就是徐羿背叛了师门,和何氏前来找师父报仇,完全忽视了何燕琴怀中的两个婴儿,于是他大惊失色之下,大声吼道:“师父,纪宁来寻仇啦,哦不是,是何氏来报仇啦,哦也不是,是他们俩……”刘振声胡乱地边吼还不住地往屋子里跑去。
呼啦一下,跑出来七八个人,这些人中,当先的正是霍元甲的另外两名弟子陈果夫和陈果立。两人见到徐羿和何燕琴,哥哥陈果夫沉稳地戒备着,并没有说话,弟弟陈果立却没有那般沉得住气,跳出来指着徐羿道:“纪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败完了霍府的家业,还有脸来这里,还有脸来见师父?”犹觉得意犹未尽,继续指着何燕琴对徐羿呵斥道:“好啊,你这个败家仔,今天还带着秦爷的妻子来,难道是要背叛师门,或者说你已经和这个女人干下……”
“住口”,一声冷喝,打断的陈果立后面不堪的言语。听到那个声音,徐羿审视地看向后面出门而来的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众人听到那个声音,也是闭嘴不言,并为其让开了一条路。
“弟子纪宁,拜见师父。”徐羿跪在地上,向霍元甲磕了三个头,伏地不起。
霍元甲连忙上来,扶起徐羿,激动地道:“阿宁,没想到你还会认我这个师父,当年……”
“师父,您不要说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您现在做的事,才是男人当做的事!”徐羿打断了霍元甲的诉说,说着,从背后取出一个包裹,递给了霍元甲,“师父,我知道精武会初创,缺少人手与钱财,这是徒弟的一点心意,您务必要收下。”
“使不得,使不得,阿宁,你为霍家做的已经够多了”,说着,又对身边的刘振声道:“振声啊,你可是误会你师弟了,以前为师做的许多荒唐事,每次赢得比武都去大吃大喝,其实都是你师弟在默默地用钱支撑着,后来孙胜又上门强逼,才拿走了霍府的所有值钱物件,唉,为师惭愧啊……”
徐羿把包裹硬塞进霍元甲的手里,语气坚定地道:“师父,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徒弟就收下吧,徒弟还有一些钱,维持一个家还是可以的。”说完,徐羿微笑地看了眼何燕琴,紧紧地搂了一下她的腰。
“这,这,唉,好吧”,霍元甲踌躇了半晌才无奈地收下了。霍元甲这才打量着何燕琴,看到了何燕琴的样子,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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