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上海是晚清中国新鲜事的集散地,各地的中国人,都跑到这里来见识洋人洋事,吃西餐,坐四轮马车,而住在上海的人,也什么事都敢做,玩回力球,做买办,讲一口洋泾浜英语,甚至针砭时弊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
绚丽的霓虹灯凸显着东方明珠的辉煌,外滩的洋房让人在这座城市中迷惘,黄浦江上耀眼的光芒却有一种近代的沧桑。弄堂中老上海人将油灯点亮,星星点点照亮长廊,临街的商铺里是闪亮的衣裳,美丽的上海让人如此彷徨。
虽然还未过辛亥,但大上海已经是一个不夜城,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一个黑影在小巷中穿梭,打破了这份安详,区分出了两个泾渭分明的世界。
日本虹口道场内,一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十分沉郁,山本五次郎、龟田太郎、春野樱等几位徐羿熟识的人赫然在列。
“叭嘎,小犬纯一郎这个蠢货,折损了大日本帝国近两千名勇士,居然还让那个支那人跑了,废物,真真的废物!”山本五次郎首先没忍住,跳出来大骂了一顿已经去见天照大神的小犬纯一郎。
“山本君不必介怀,据小苍君,佐助君、流川君汇报,那个支那人已经中了帝国最致命的毒药——噬骨蚀精毒,而且下颌、脊柱都有严重创伤,不可能再活下来,也算除了我们的心头大患。”一位面色凶恶、却弱不经风的干瘦日本人出言安慰道。
“唉,要不是知道即使是大象被沾染了这种毒药的针刺一下,也没支撑过三天,恐怕我们也不会有胆聚在这里。对于支那人给大日本帝国带来的耻辱,我们一定要从那些还活着的支那人身上千倍万倍的找回来,哼!”山本五次郎听了那名日本人的话后,仿佛看开了似的,叹息道。
“鸟山幸之助大人、山本五次郎大人,这次都是属下的失职,要是不被何燕琴那个女人发现端倪,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春野樱愿剖腹谢罪!”春野樱面上很是悔恨,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坚定地请罪道。
“哼,死有什么用,愚蠢,你要用你的有用之躯,带领你的樱花小队,在清国为帝国赚来更多的钱、取得更多的情报、暗杀更多的有志之士,让那些敢于挺直腰杆的清国人都消失,你的,明白!”山本五次郎冷哼训斥道。
刚刚劝慰了山本五次郎的那个干瘦日本人,也就是名叫鸟山幸之助的日本人这时也是频频点头,安抚道:“春野樱阁下已经做得不错了,这次失误是因为你接近的是一个女人,如果是那些清国的男人,恐怕能逃出你的手心的,还没有出生吧!阁下现在要留下有用之躯,继续为帝国、为天皇尽忠。”
“嗨!”春野樱先是向山本五次郎行了一个九十度的礼,又向鸟山幸之助行了一个同样的礼,一副为天皇出卖她的一切她都无比乐意的表情,俨然如一个宗教的狂信徒。
“今天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是要讨论这次损失如何善后的事,大家都说说吧!”山本五次郎有气无力的说道。
骤然,屋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日本虹口道场的情况,徐羿自然是不知道的,然而此时的他,却正在赶往这里而来。
为了复仇,徐羿用了四天的时间来准备,各种毒药、炸药、兵器、物品不一而足。四天来,徐羿也在探听那些他要复仇的主要日本人的行踪,然而这些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个个的都找不到踪迹。
无可奈何之下,徐羿决定一家一家的杀上门去,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走一个。何况,此时来华的日本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很快徐羿就选定了一个地方,那就是虹口道场,这里不仅日本人多,而且武力不低,是除军部外,最具威胁的所在。
徐羿来到虹口道场的时候,已经是日本人聚会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他再来得晚一点的话,将会错过一个千载难逢一举歼灭他的仇人的大好时机。
当徐羿站在虹口道场的房顶上时,他心中也是莫名的感慨,影视剧中,陈真也是这里解决了杀师之仇,没想到轮到他,也会在这里迎来他的复仇始篇,世事真是无常。
唯一不同的是,徐羿将不会止步于这里,未来的三天,将是日本人的恶梦。
徐羿轻步行走在虹口道场的房顶,沿着房顶的边缘,一缕缕药粉形成的灰色雾气向着道场的四周漫延开去。徐羿选择的时机相当准,正是入夜时分,且今天又没有月光,当真的月黑风高杀人夜。
小心地走完一圈,徐羿还觉得不保险,又取出一个如喷雾气一样的东西,向着道场内的方向喷洒出一种绿色的雾水,这才在一个角落等待起来。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徐羿悄悄地下了房顶,寻着暗哨可能躲藏的地方一一摸了过去,发现一个人就再在其脖子上抹一刀,然后看也不看就前往下一个地点。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徐羿把他认为能藏身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没有放过一个活着的人或动物,就连沿途遇到的警戒犬也全部格杀。
终于,大餐来了,徐羿小心地走进了道场的内屋,他要从最大的房间开始他的杀戮盛宴。
来到宽广的练武厅中,令徐羿惊诧且高兴的是,这里居然有这么多他想要见到的人,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徐羿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经死绝了,因为他非常相信他所制作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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