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0日的早上,宋倾城为起床的joice穿好衣服,告知保姆有朋友在洛杉矶,她和孩子要去朋友所在的酒店聚一聚,如果聊得开心,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
昨日在超市,司机也见过顾嘉芝,所以和保姆不疑有他。
司机提出开车送他们,宋倾城没有拒绝。
出门时,宋倾城带了些衣物和用品,装在joice的卡通拉杆箱里。
虽然她是个孕妇,拖个轻便的箱子算不上吃力。
司机把人送到宋倾城所说的酒店就先回去,目送轿车消失在马路拐角,宋倾城叫了一辆出租车,牵了joice的小手上车,告诉前面的黑人司机去机场。
路上,joice拿出ipad写字问:“真的不告诉爸爸么?”
他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aunt在他的房间,aunt说她有事必须回国一趟,问他是和她一起回去,还是继续留在这边度假,如果他想留在这里,等她到了国内,会让爸爸派熟悉的人过来照顾他。
几乎是想都没想,他就选择和aunt一起回国内。
不过aunt有特意交代他,让他先不要告诉爸爸他们要回去的事。
这会儿,宋倾城看到平板上joice写的内容,同样写字回复:“给他制造一个惊喜,看到我们,他或许会很开心。”
joice看了这句话,抱着平板抿嘴笑,显然喜欢这样的惊喜。
宋倾城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目光是轻浅的柔和。
不告诉joice郁庭川住院的事,是不想让孩子跟着担心,毕竟目前,她都不确定郁庭川的身体状况。
如果她是在杞人忧天,不该拖上一个孩子。
至于不告诉郁庭川他们今天要回国,是为了防止他有所准备,特别在病情方面,宋倾城很怕他隐瞒真实的情况。
经历了外婆的离世,她不愿意身边的人再有个不测。
况且这个人,还是她未出世孩子的父亲。
……
郁庭川接到洛杉矶打来的电话,已经是7月11日的上午。
两地存在时差,这个时间,洛杉矶是10日晚上。
听到保姆在电话那端说太太带着孩子失踪了,一口英语里满是慌张,郁庭川握着手机从沙发起身,顾不上手头的文件资料,离开茶几前已经开腔询问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今天上午,太太说带小少爷出去会友,有说晚上可能不回来,可是就在刚才,家里来了位女客,司机认出对方,就是太太所说的那个朋友。
双方在家门口一交流,得知太太根本没去找过这位朋友。
保姆当场急了,给太太打电话,却是关机,上楼去主卧找了找,发现太太放护照和重要证件的小包已经不在床头柜抽屉里,有不好的预感,不敢再耽搁,立马下楼给雇主打电话。
郁庭川听着保姆带着哭腔的解释,没有出言责怪。
简单嘱咐几句,挂了电话。
站在病房里,郁庭川拿着手机,想起江迟说的那句‘你家丫头可不傻’,除了不放心也感触颇深,小丫头确实不傻,现在知道用金蝉脱壳这一招。
人已经在半空中,保姆和司机在洛杉矶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
至于保姆说的那名女客——
郁庭川没精力多想,当即给小樊打电话,让他立刻去机场,注意洛杉矶过来的航班,一定要把人安全接到。
小樊有短暂沉默,随后提醒道:“您忘了,洛杉矶直飞南城的航班是没的。”
“……”郁庭川用手按了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
正所谓关心则乱,他确实忘了这回事。
南城前往洛杉矶直飞的航班,但是从洛杉矶过来需要中转,这一转,或许在旧金山转、也可能在北京、上海转,香港、厦门都是有可能的,再仔细查一查航班,不是没有从首尔、东京中转过来的可能。
这种情况,不知道中转的航班,等同于大海里捞针。
小樊说出自己的猜测:“要是太太所乘的航班从洛杉矶直飞上海,很有可能从上海坐高铁回南城。”
郁庭川沉吟几秒,依旧让小樊去机场,然后打电话给许东,让他去高铁车站,注意着北下的高铁动车,特别是傍晚4点到晚上7点这个时间段到达的。
顾政深走进病房的时候,恰好听到郁庭川背对门口在讲电话交待许东。
三言两语,他就听出发生了什么事。
在郁庭川撂下电话后,顾政深出声道:“回国了?”
郁庭川住院当天,他就来过医院,也知道宋倾城已经被郁庭川支去洛杉矶,但是现在,这手术还没动,人已经要回来。
这时,郁庭川转身问顾政深:“嘉芝最近在美国?”
顾政深颔首:“月初他们乐团在纽约有两场演出,前几天,我刚和她通过电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止声,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抬头看向郁庭川。
同是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的人,顾政深哪里听不懂好友的意思。
郁庭川要做手术的事,宋倾城出国前不知情。
他却在电话里和顾嘉芝简单提过一嘴。
顾嘉芝要是有演出去洛杉矶,运气好点碰到宋倾城,哪怕是出于客套寒暄,顾嘉芝都会问候一下郁庭川的身体情况,到时候郁庭川生病的事十有瞒不住了。
顾政深想到这一点,再看郁庭川现在的反应,显然已经是这么回事。
“我只说你因为胃溃疡住了院。”顾政深抬手摸了摸后颈,神情略尴尬:“要做手术的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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