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因为身体急速的下坠而呼啸着。
漆黑的夜空,看起来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遥不可及。
忽然间想起当初在那漆黑无尽的地狱里的短暂却又漫长的时间,心里忽然间一片空灵,似乎有一种以前从未注意的东西,让我惊觉。
伴随着这奇异感觉同时到来的,是一段极为诡异的记忆。好似在极为遥远的过去,我曾经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放声痛哭,之后纵身而起,在黑暗中放肆飞翔……
洪水猛兽一般的记忆,冲击着我的大脑,仿佛不堪承受,脑子要炸掉了一般。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抓着头发,闭上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喊。
“若水!!!”
若水是谁?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喊出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仿佛一把尖刀,深深的插入我的心脏里,让我痛不欲生,让我愤怒异常。悲愤有时候,也许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竟然让我违反了物理定律,我的身体飞了起来。
头痛的厉害,思绪也有些混乱。
我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飞身而起,一把抱住了正在飘然下坠的那个女鬼,之后迅速远离华影国际的大楼,消失在黑暗中。
不知道要飞往哪里,我只是发疯了一般不停地在黑夜中翱翔。直到我再也无法承受脑子要炸掉的痛苦,终于落在地上。
已经远离了城市,周围是一片荒凉的庄稼地和无尽的黑暗。
跪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那头痛欲裂的状态终于消失。
我呼出一口气,看了看身体逐渐有些透明的女鬼,慌了起来。
我看到她的胸口,是一个怪异的黑洞。那洞口里,有滋滋的白烟冒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弹头,竟然能伤了鬼魂?
那女鬼受伤将死,却一脸错愕的看着我。大概她很惊讶,我竟然会飞。
我自己也惊讶,也莫名其妙,纵然我觉得自己应该会鬼术,但刚才会什么能飞起来,我其实并不清楚。当然,现在不是研究这种事的时候。
我看了看女鬼胸前的黑洞,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从来没想过要如何救下一个鬼魂。”说着,我一把撕开了女鬼的上衣。
女鬼怔了一下,苍白的脸上竟然显出一丝羞怯,轻声说,“流氓。”
知道她在开玩笑,我心底佩服她即将魂飞魄散也这么乐观,却没心情跟她闲扯,更没心情欣赏女鬼白的过分又美的过分的身体。我注意到那伤口圆滚滚的,似是钻头钻出来的一般,没有血迹,也没有扩大到趋势,只是白烟不停地冒出来。我迟疑了一下,嗅了一下那白烟的味道,心底大为惊奇,那白烟,竟然有点儿淡淡的清香。
手边没有什么工具,必须赶紧带她去医院_不知道有没有用,至少该把她身体里的弹头取出来。
我再次抱起她,想要飞起来,却根本做不到。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刚才是如何飞起来的。
郁闷地在把女鬼放在地上。
眼看着女鬼的身体越来越透明,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女鬼却笑了笑,轻声说,“没关系,灰飞烟灭来,就再也感觉不到寒冷和饥饿了呢。”
我惨然一笑,再看女鬼胸前伤口,我哼了一声,道,“忍着点儿!”说着,我打开一直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从里面取出了那把防身的破刀。
刀真的很破,还锈迹斑斑。
不过,想来鬼魂应该不会担心感染之类吧。
女鬼看了看我手里的刀,嘴角抽搐了一下,苍白而透明的脸庞都扭曲了。之后,紧咬牙关,闭上了眼睛。
我也不再犹豫,直接上手。
女鬼凄厉的惨叫,在旷野中回荡……
……
金属外壳里面,是桃木屑,血红颜色的桃木屑,看起来有些诡异。金属看起来也非同一般,让我一眼看去,就莫名想到了当初郑凯用来杀死沈燕儿的那把剑。
这种诡异的弹头,绝对是杀鬼的利器!
女鬼站在我面前,也不整理一下衣服,只是盯着那弹头发呆。
我不是什么坏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柳下惠,总是忍不住往女鬼的胸前看上一眼。原本只是偷偷地欣赏一下美景,让我颇为意外的是,我发现女鬼身上的伤口,竟然在转眼间愈合了。
女鬼肯定是注意到了我不规矩的视线,但她却一点儿也不介意,依旧盯着那弹头,说,“想看等会让你看个够。”
“呃……”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那把刀?”
我一愣,把破刀从帆布包里取出来,递给那女鬼。
女鬼翻来覆去的把玩着那把刀,良久,才说道,“若非这把刀,我死定了。”
我开玩笑道,“不会,你看。”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不知被谁扔在这里的玻璃瓶,说道,“玻璃也能划开你的。”
女鬼斜了我一眼,道,“你确定?”
这反问把我问的愣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从刚才的惊慌失措和震惊中回过神,我才记起,各种书中都明确记载着,并非任何东西都可以伤到鬼魂的。
“而且……”女鬼又看了看那弹头,说,“这弹头非比寻常,单单取出来就能让我活下来?”说着,女鬼又看了看那把破刀。
我听出了女鬼多言下之意,道,“这把刀很特别吗?”
女鬼把破刀交给我,道,“不是很清楚,你得找高人给你看看。你爹,或者七姑娘,也许能认出来。”说罢,女鬼伸了一下懒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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