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这种事可是好闹大,闹到外边来的?”荀卿染将齐婉容拉到一边,低声道。
“四嫂的意思是?”齐婉容眼睛一亮,荀卿染要帮她处理,她可是求之不得。
这件事,不是齐婉容和姚氏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更不是她好包揽来管的事情。
荀卿染就将方才发生的事,以及麦芽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齐婉容。
齐婉容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发青。
“我会吩咐庵里的人,今天的事,不准张扬出去。你要妥善处理。”荀卿染对齐婉容道。
这种事就该关起门来无声无息的解决,闹开来,成了城里人的笑谈,于谁都没有好处。冯大嫂那个破皮破落户的模样,只怕是只看重利,而不在乎名,但是齐婉容的出身地位,却是不同。
“别望了你出嫁前,老太太的嘱咐。”
荀卿染稍稍点拨了齐婉容两句,便离开地藏庵,回了总督府。
她这边才换了衣服,坐下来,茶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外面就禀报说齐婉容来了。
荀卿染揉了揉眉心。
齐婉容进得屋来,一屁股坐在荀卿染对面,就哭了起来。
声泪俱下,哭的十分伤心。荀卿染知道,哭也是感情宣泄,便不说什么。
“四嫂,我的命好苦。”哭了一阵,齐婉容开口道。
“五妹妹先洗洗脸,有话慢慢说。”荀卿染道。
就有丫头伺候着齐婉容洗了脸,又拿来脂粉,齐婉容摆摆手,她现在没心思梳妆。
“四嫂,有些事,我怕四哥和四嫂替心,一直没敢说出来。如今四嫂也看到了,我再不瞒四嫂。”齐婉容用帕子擦着眼角,抽泣着述说起来。
“……上任来,一路上的花费,都是我拿的银子。他一路上就和我说,到了这就好了,夸口说自己多有本事,置办了多大的宅子,让我一进门就呼奴使婢,做官夫人、当家奶奶。到了抚远县,果然有栋宅子,却是栋空宅子,只上房有张床罢了,家人到有几个,能说会道,帮着他哄住了我。”说到这,齐婉容恨的直咬牙,“只是人总得住下,我又想着要和人来往,只好又拿出私房,又变卖了些嫁妆,置办了家什,将宅子布置的体体面面,这才算安顿下来。”
冯登科的家世,荀卿染也是知道的,当初大太太跟老太太说,也是说冯登科如何本事了得,有前途,家资却不丰厚,却没想到会不丰厚到这种程度。
“本想着开始艰难些,慢慢总能好起来。谁知道,谁知道,才过了不到半个月,就……”齐婉容说到这,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那天我听说县里布庄进了好布,就带人出去买,结果走到半路,想着忘了件东西,就回去取,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那贱人和他滚在一起,就在上房,我的屋子里,我的床上。”
“五妹妹喝杯茶润润再说。”荀卿染见齐婉容情绪激动,忙道。
齐婉容并不喝茶。
“四嫂,这还不是最气人的,你猜,我质问那贱人,那贱人怎么和我说的?”
这如何猜的出来。
“那贱人说,她说,那床是她的,……男人也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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