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的一瞬,隔着空气,她的目光从傅令元脸上一拂即过,看不出他湛黑的眸子里具体什么情绪。
一灯大师在她之后也回来,几位僧人罗贯而入将他们的餐碗勺筷全部收走。然后余岚就真的光坐着和一灯大师一来一往地谈论佛法。
阮舒没有机会打断说自己要先走,只能先忍下来,佯装十分有兴趣地专心听他们聊,竭力忽视身旁陆少骢的存在感。
傅令元中途出去上洗手间。
栗青一见他便迎上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向他汇报阮舒先前的行踪。
“无明阁”傅令元于唇齿间默念。他自然也记得那个地方。
“是。由一个和尚带去的。阮姐在无明阁里呆了好一阵。还有,我们的人偷偷去查了记录,阮姐今天来卧佛寺是为了撤长明灯。其他的暂时无从得知。可能要问阮姐了。”
傅令元不语。
栗青最后讲事:“医院那边,我们的人和警察的人都守着,闹过一次乌龙。但谭飞至今未露面。”
未露面傅令元沉吟,眉头折着,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
少顷,他回来包厢,正见陆少骢颇为殷勤地给阮舒添茶。
从他的角度,她的侧脸光净如夏日初荷,口型明显在说“谢谢”,笑意抿在唇角,即便十分地淡,也难掩一股不经意的动人。
转向陆少骢的背影,傅令元眸色不自觉再深两度,手掌握紧拐杖,落座时已换回正常的神色。
阮舒简直如坐针毡,外头是炎炎夏日,她的后脊背冷汗涔涔,蜷缩着手指捧住茶杯,试图汲取茶水的温度----这比被闻野纠缠还要令人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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