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粗重的喘息声,顿时引起了冒险家的注意和佣兵们的警觉,围坐在一片人群有些慌乱起来。
“什么声音?”
不知是谁道出了多数人的心声。
一位有经验的年轻佣兵,在闻声迅速经过大脑思考后脸色顿时布满一片凝重之色。只见他挥动一下手中的重剑,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呜呜’呼啸声后重重的砸向地面,以这样的方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该死的!这是兽潮,而且数量大概在二三百只左右。”
“什么?兽潮!”
“不可能,南部森林怎么可能会有魔兽的踪迹那。”
“单单只凭声音就能断定这是兽潮,你有什么证据吗?”
“南部森林是绝对没有魔兽存在,这数百年来过多少前人没有人从说过这里有魔兽生存的迹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成的一片,大概是看在他那过于年轻的年龄,有些不信任,认为是胡言乱语哗众取宠。
阿木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他们说的都没错,南部森林的确没有魔兽生存的痕迹。在他的记忆里,从未听过说这里还生存着魔兽。不可否认就连阿木也觉得他的话有一部分是在哗众取宠。
“好了好了,也许是他听错了也说不定,毕竟佣兵生涯太过短浅失误也是常有的事情。”
摆了摆手,作为目前的领导人阿木首先安抚起骚动的人群。不是他不相信,只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的阿木已经被潜意识所麻痹,下意识的选择更倾向于‘现实’。
那名年轻的佣兵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紧蹙的眉头表露内心许些的疑惑。冷峻的脸庞及越发悸动的心灵,在那潜在的不安的驱使下,将目光投向那雾霾深处的森林之中。
恍然之间,一抹猩红的眸子直面而来,那暴戾的气息犹如洪荒猛兽那般令人惊颤到窒息。戏谑,没错那充满人性化的戏谑。然而仅仅只是眨眼之间,这一切又感到仿佛是错觉那般啼笑皆非。不经意间,冷汗已遍布全身。
刚才那是——错觉...对吧。
以自问自答的形式提问自己,年轻的佣兵顿时心下浮现出一种荒唐的想法。恐怕在那雾霾的深处,所有的一切都处在它的掌控之中。我们就像跳梁小丑那般吸引不起它的兴趣。
紧抓剑柄的手指被攥握的发白,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看着那些仍不知危险逼近谈笑风生的人群,不免为自己等升起名为悲哀的情绪。他们的确定肯定加上早已习惯这里的环境,已然扰乱甚至麻痹那些久战沙场刀尖舔血的佣兵的危险意识。
所谓的冒险家真是令我等佣兵不耻,他们不过是过着富裕生活,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关键时刻从来没有派上过用场的‘废物’家伙!真是够了!这样的生活......
此时,正刚步入森林的阿狸及其身边‘神秘’的魔法师少女?正不急不慢的速度前行着。
梦夏有些凝重,她不清楚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在等在她们。本来想以马匹赶路,殊不知像是察觉到什么危险那般。买来的马儿到了森林外死活不进去,无奈之下只能步行前进。
悄悄的,每走一段路程便停下来环顾一下周围情况,走走停停看的阿狸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多问,因为他想起自己父亲的警告,魔法师多半都是心高气傲之辈,不管他(她)在做什么都不要去理会只当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好。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正在考察的梦夏听着阿狸那轻轻的嘟呐,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不由得发自内心觉得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不过最后还是忘记自己父亲的教导,充分表现出一个孩子的天真与活泼。看着时不时‘作画’的梦夏,围绕她转了一个圈然后停在前方,歪了一下小脑袋瞪大了无暇的双眼,疑惑的指了指那副像鬼画符般的文字?在提问时,明显有些紧张和害怕。
“呐,姐姐。你在画鸟吗?”
“噗——”
发生的倒不是梦夏,反而是躲在暗处的洛晨闻言忍不住被阿狸的天真给打败了,所幸没有被那个‘神秘’的魔法师察觉到。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怎么做,去跟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因为看不到梦夏表情的阿狸则有些忐忑不安,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悄悄的把玩起自己的手指头。梦夏僵了僵动作,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眼神能把魔法师的符文看成一副画鸟?!这到底是什么鬼。
躲在暗处的洛晨目光一凝,虽然有点说不出的怪异,但那种符文——不会错的,的确是‘史诗’。要知道‘现实’境界的魔法师是无法将符文具现化,只能依靠刻画也就是将自己的符文魔法映入储藏魔力的卷轴之中。因为无法施展符文,在战斗中敌人又不可能会给你那么多的时间去刻画符文,所以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用作随身的符文卷轴方便快捷。
有些感慨的洛晨,突然察觉到异样。这幽静的森林之下,细细的感觉到来自大地的震颤,轻微到足以让人忽略。眉头一挑,来不及思索的洛晨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不假思索认准一个方向便疾驰而去。
同时,也察觉到异样的梦夏,将目光望向由远处那逐渐浓厚的雾霾之中。心神一颤不免有些恍惚。她——会在这里吗?
目光微凝,便拉着阿狸的手一起向着洛晨离开的方向前行。
而此时,阿木所在的灌木丛中,一只只银狼呼啸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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