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对华而不实的晚宴以及虚情假意的社交感到厌倦,宁愿一个人在房间里吃饭,像这样听着刀叉敲击碗盘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
她放下刀叉「平常这个时间你都在做什么?」她抬眼看他,淡然的语气和平常相差无几,好像无论做什么,服侍国王与否,都只是打发时间。的确,等待时机来临的每个夜晚,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直接带妳去吧,平常我会做的事。」他上前一步,将搁在手臂的餐巾移到她面前,等待她的回应。
她接受他的邀请,拿起餐巾抹嘴,沾上唇印搁到一旁「嗯。」
晚餐时间后,偏栋的走廊安静下来,仆人们已经打理好贵族们的晚餐,现在聚集在厨房饭厅喝酒、吃饭、聊天、甚至小赌几把。长廊上的油灯已经熄了大半,只留下几盏供人回房走动,昏暗的长廊上两个身影蹑着脚步前后并行,勒贝尔拿着油灯走在前头,让娜跟在后头,连帽披风与裙襬随加快的脚步摆荡,正要经过饭厅时,门突然让人从里头拉开,木门咿呀的声音让勒贝尔随即停下脚步,让娜赶紧挨近他躲在背后,低头压低帽沿。
两个喝了酒的仆人跌跌撞撞的出来,一见到勒贝尔就悻悻然地缩了身子,国王的亲信到底惹不起,赶紧低头离开。
他们走远后,路易十五回头确认身后的让娜。
她靠在他背上,偷偷从帽沿里抬脸,蓝色的眼珠对上他的目光。
等她正名为杜巴利夫人,无论何时要去哪里,他们都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他牵起她的手,用力握紧「走吧。」
她一手让他牵着,一手拉紧帽沿。月光透进长廊,微弱的油灯摇曳,她的裙襬在长廊上翩翩飞舞。
打开生锈狭窄的铁门,攀爬陡峭螺旋阶梯,踏上石砌的小阁楼,晚风与月光穿过没有遮蔽的矮窗撒落一地。从矮窗遥望黑暗中的法兰西帝国,对路易十五来说再熟悉不过。然而他更喜欢翻过窗台,乘着夜风看着星空,享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时刻。
她倚着矮窗,漆黑中模糊的城市映入眼帘,曾经她也只是穿梭在这城市里普通的女孩,身边总有彼特和萨摩陪伴,现在她却站在凡尔赛宫顶端独自遥望过去,这一切已经离她好遥远。她不想沉浸在回忆里,自从她抛下彼特选择黎塞留那一刻起,就只能往前看,她仰头静静凝望满天星斗,帽子落在肩上,一阵强风吹散她的金发,伸手压住飘扬在空中的发丝。
然而这一刻,对路易十五来说,不管是星空还是城镇夜色,都没有她来的吸引他,她仰望星空的寂寥,他感同身受,终于忍不住想吻她的冲动。其实今天一整天,他没有一刻不想触碰她。
「让娜。」
她侧头,他遮住她的眼睛,松开脸上的头巾,不等她开口,低头吻她。散落在肩上的白色头巾随风飘荡。
三十六 预料之外
一早,勒贝尔像昨天以前一样,备好早餐随伺在一旁,让娜看他将冒热气的红茶倒入白瓷圆杯递到她面前。昨晚,他情不自禁吻了她,然后抱紧她,他为了不让她看见他的脸,按她靠在他肩上,她还记得越过他肩头身后的那片星空,以及彼此隔着衣物炙热的体温,然而过了一晚一切彷彿回到原点,那个吻和拥抱好像不曾发生。
『这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勒贝尔是怎样的人?那个吻又是什么意思?
「小姐,国王近期将举办您与杜巴利伯公爵的婚礼,杜巴利公爵请了裁缝师订制礼服,请您回去量测尺寸。」
让娜拿起杯子的手停顿一下。她以为,国王会想尽办法将她留在凡尔赛宫,就算正式让她成为杜巴利夫人,一切也只会在凡尔赛宫内进行。尽管国王真的打算以杜巴利夫人的名义将她留在凡尔赛宫,但是她没料到,她会有机会回去杜巴利的府邸,甚至见上杜巴利一面。
「国王吩咐,勒贝尔会与小姐同行,小姐不用担心。」
「嗯。」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内,除了勒贝尔的吻和杜巴利的会面。她啜了一口红茶,尽管香气如预期在嘴里蔓延开来,但每次热水温度与冲泡时间的些微差异,总带来预料之外的苦或甜。
其实她预料之外的事还不只这些。
早餐后,在勒贝尔的陪同下,她回到杜巴利府邸,仆人领着他们走在她熟悉又陌生的长廊,经过一扇扇门与一间间房间,她的心里泛起被背叛的苦楚。原来这些房间,都是专供贵族玩乐女人的地方,杜巴利之所以那么了解女人,并且细心教导她服侍男人,全都是为了将她培养成贵族的玩物,她想起她第一次趴在杜巴利两腿之间,学习帮男人舔根的方法,受杜巴利情欲的引导坐上他的棒子yín_dàng的享受,或是让他架起双腿朝向落地窗,窗户上反射崭露两人彼此交媾的私处,原来只是一场给艾吉永和勒贝尔等贵族们欣赏的xìng_ài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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