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和在一起,她又不能喊停,对那样一个可怜的人,她要怎么喊停?
她虽不是个圣母,却也不是个人性泯灭的人。
玄陈去牵北夏的手,攥紧,说:“她现在病情稳定了,早在上个月,我就给她寻好了去处,计划中,你不会见到她,但我还是觉得,我要让你知道她的存在,以及她在这里的遭遇。”
北夏适才抬起头来,眼里全是漠然,而玄陈却依然读到一丝悲情,“你不如骗我。”
人在无法接受的事情面前,都显得格外怯懦,可又不愿意被欺骗。在这样矛盾的心情里,接受和拒绝都变得奢侈,因为哪一头都有道理,要妥协于哪一头,都变得那样艰难。
北夏还记得当时玄陈跟她说,他所隐瞒之事,无关紧要,她一直信,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玄陈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北夏的掌心,跟她说:“如果我真的骗了你,你又能原谅吗?”
北夏不能,“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有理由让你滚蛋了。”
可他没有,他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北夏,让北夏选择接不接受。
接受,可是心里不舒服,她的男人在这里,是别人的丈夫。
不接受,那又实在是有失大家风度,毕竟只是有名无实的关系。
玄陈真的很聪明,也真的很残忍。
她本来埋在心底的、对玄陈过去的渴望,又冒出了头,她索性问出口,“让我选择,你不如多抛出一些筹码,让我知道全部的你,哪怕跟我们的爱情无关。”
玄陈笑了下,既然她那么想知道,那讲讲也没关系。
正在他准备说的时候,北夏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但北夏却知道是谁。
刚到根本哈根,还没来得及换手机卡,而私人时间,打到她私人电话的就两个人。
她接通,听那头‘喂’了一声。果然是吕妙。
“怎么?”
那头顿了顿,“那个叫玄陈的,是你新签的画家?是那个刚成年?你们在一起了?”
北夏被她连番问题问的发懵,“你不都知道吗?”
吕妙深呼一口气,“你现在在哪里?”
北夏看向窗外,海浪声愈发明晰,咸腥味儿飘进来,融于空气里……“哥本哈根。”
“我也在这里。”
第36章
吕妙之前有说她要出趟国, 具体哪儿没说,原来是来了哥本哈根。
北夏晚上去见了吕妙,本来想着带上玄陈, 但兄弟制船厂的厂长邀请他去家里,也就没成。
艾娜留在公寓,像往常那样, 擦擦洗洗, 在花瓶里换上新鲜的花。
北夏拿了两瓶玄陈的酒,准备跟吕妙共享这个美好的夜晚。
吕妙住在名媛之家, 在橘园大道,附近俱乐部很多,是个夜夜笙歌的地界儿。
门开着,北夏敲敲门。
吊灯下的吕妙穿着半透明的睡衣,身体被粉红色包裹, 很是一番玲珑有致。
北夏没等她让,提着木头箱子进门, 放在吧台, 绕到里身,拿了醒酒器和两只高脚杯。
吕妙四十五度角的眼神终于收回来,扭头看向北夏。
北夏熟稔的醒酒,拿了她吧台上一碟半熟芝士, 下到中央区。
吕妙随后,走到她对面,坐下。
北夏吃了一块芝士, 才进来以后第一次看向吕妙,看到她红了的眼眶,皱起眉。
吕妙并不掩饰,一直看着她。
北夏没看懂她怎么个意思,“怎么了?跟那小老公闹别扭了?”
吕妙答非所问,“你喜欢他吗?”
北夏以为她说她老公,“开玩笑,你们婚礼我第一次见他,现在也早忘他长什么模样了,喜欢什么?你不是发烧了吧?”
说着,她走过去,捧着吕妙双颊,额头贴了贴她的,不烫啊。
吕妙又问了一遍,层次更深入了一些,“你爱他吗?”
北夏适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在说玄陈,“不知道,但我大概、可能、也许离不开他了。”
吕妙眼泪掉下来。
北夏抽两张纸给她擦擦,“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吕妙一把搂住北夏,滚烫的眼泪就这样滴在她肩膀,“对不起,夏夏对不起。”
北夏被她一来二往的反常弄得心慌,轻轻拍她后颈,“怎么了?嗯?”
吕妙不再说话,只是哭,要有报应,为什么不冲她来?为什么要伤害她珍惜的朋友?
她没得跟北夏解释,她甚至不配跟她解释。
北夏长手拿来一只小蛋糕,喂给她,“来吃点甜的,改善一下心情。”
吕妙抹抹眼泪,躲开那块蛋糕,握紧北夏的肩膀,“你们才认识没多久,分手好不好?”
北夏皱眉,挣脱开她的手,把蛋糕放在桌上,“你说什么?”
吕妙手又握上去,“夏夏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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