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直接轰他走,所以一直在等,但我忘了,你并不善良。”
北夏也没否认。
回到画廊,助理从楼上下来,跟北夏碰上。
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双眉敛的紧,慌张全写在脸上,显得毫无人色。
北夏知道了,“查到了?”
助理把牛皮纸袋递给她,“信息量有点大。”
北夏从容接过来,打开一包瓜子那样稀松平常的绕开密封的那一截白线。
花了十多分钟,她才看完,看完又稀松平常的装好,把白线绕上,说:“销毁。”
助理应一声,虽然觉得多嘴不好,但还是问:“玄陈身份……”
北夏看过去,“如果你不能把你脑袋里关于玄陈的东西都清理掉,我就把你清理掉。”
助理一口唾沫艰难的冲破喉咙,坠入食道。
北夏看着她惶惶走开,轻轻阖眼,眼睑抬起时,踅身往外走,开车去了玄陈画室。
她站在门外,又后悔了。
正准备离开,门打开了,玄陈胳膊抵在门框上,嘴唇角勾起,看着她,“想什么呢?”
北夏看着他,他嘴角的笑那样放松,相较之下,她满面愁思让人好不反感。
玄陈没等北夏问,说:“我在楼上看到你的车了。”
北夏抬头看了一眼,问他,“你没在画画吗?”
玄陈笑,“我觉得你会来,所以我在窗前等着你。”
北夏双眉微微隆起,说实话,心跳还是有,但更多是烦躁。
这算什么?暧昧?她又在期待什么?
玄陈把北夏领进门,一路领着上楼。
两个人拾级而上,脚步又轻又软,像猫。
刚进门,玄陈把完成好的一幅北夏给她,“送你的。”
北夏没接。玄陈送的,她已经有很多幅了。
小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当它的饱和值超过自身对它的需求时,就不喜欢了,就像吃东西,多好吃的东西,老吃,也腻了。
玄陈看出她兴致不高,却也不问。
哪怕一句呢?问问她怎么了?讲讲对于两个人目前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持什么态度。
他没有。他除了把北夏安排在布幕前,并没有话说。
北夏坐在编织椅上,想着他俩这莫名其妙的相处,想着在那一张张纸上看到的事实,一动不动,倒不用玄陈提醒,不过,玄陈也没看她,那架势,就好像已经把她的模样刻在脑子里。
玄陈很快完成一张速写,手上全是铅,他把画拿给北夏,“发布会之后我想出趟远门。”
北夏眼还望着地面,没着耳朵听,更遑论把画接过去。
玄陈把画放下,在她面前蹲下,“想吃什么?”
北夏眼中风景,终于添上一个玄陈,她回过神,“我吃过了。”
“我还没吃,你陪我。”他说着话,要领起她。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动静,玄陈想起什么带着北夏连番几个转身到门后,把她抵在墙上,在大门被人推开时,俯身吻住她嘴唇——
很礼貌,很绅士的吻,没有深入,似乎只是要保证北夏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推门的人见画室没人,嘟哝一句,又走了。
很快,外头传来:“没在啊。是不是约了今天请客啊?这是晃点我们呢?”
“不能够吧?玄陈挺靠谱的,要说你晃点那倒有可能。”一个女孩儿。
“楼下门开着,想必是有事儿出去一趟,等等他吧。”一个青年人。
“那要不咱先鼓捣上?反正东西都带了,我九宫格的铜锅都背来了。”一个正太。
“来来来!搞起来搞起来!咱们bar多少年没这么齐茬儿的聚过了。”一个轻shú_nǚ。
……
还有一些声音没什么辨识度的,七七八八,叽叽喳喳。
北夏早在他们开口第一句,就清醒了,待人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推开玄陈。
玄陈擦擦唇上北夏的口红,笑,“这么用力推我。”
北夏整整衣裳,“你躲什么?不是你的朋友吗?”
玄陈靠近,“本来约好来我这里吃火锅,但你来了,我就不想跟他们吃火锅了。”
一想到调查结果,她声音淡淡,“你不是说你预感我会来吗?不是说专门等我吗?”
玄陈笑,还在靠近,“你在计较什么?跟他们约好,和我一直在等你,又不冲突。”
北夏往后退,不小心碰掉石膏,‘啪’的一声。
楼下立马上来人,推门声伴随着询问,“什么动静,是有人吗?”
玄陈只能是将北夏打横抱起,上了小阁楼。
画室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也没人啊,那什么动静啊刚才?闹鬼了?”
女生怯怯的,“你别吓我啊,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石膏,这东西从哪儿掉下来的?”他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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