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以质问的口气问贝爱在不在程兮那,程兮却好像连话都不愿意讲,只道“在亦铭书记那里,高先生再见”就挂了电话。
贝亦铭是典型心狠手辣面慈心硬的人,他亲自解决的江芜省的问题,都是通过见不得人的特殊手段办成的。
相比在程兮那里,高玄更担心苏好了。
贝亦铭刚接起电话,高玄就语气极差的问道:“贝爱去投靠你了?”
贝亦铭说:“是的,高先生。”
苏好今年是犯太岁吗,高玄想。
高玄沉默了半晌,出声问贝亦铭:“有可能把她送回来再让我折磨折磨吗?”
贝亦铭笑了起来,瞥了一眼苏好略长了肉的下巴,笑说:“高书记不介意的话,可以上门来我家折磨她。”
高玄不死心,又问:“贝爱现在在你身边吗?让她接个电话。”
贝亦铭直截了当道:“她不在。”
高玄终于死心。
苏好始终沉浸在余牧说的话中,听到贝亦铭接电话,也没想到是高玄,随口问了句:“是谁?”
贝亦铭轻描淡写的说:“卖药的。”
苏好:“……”
苏好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到了贝家时都毫无知觉。直到贝亦铭敲她脑袋时,苏好才跟着下车。
这是苏好第一次来贝亦铭的家,远着看贝亦铭家,只觉着是个郊区的老房子,二层小楼而已,说不上门窗是坏的,但总有种破旧感,苏好头一次相信玩政治的也有不贪污的。
可是直到贝亦铭带着苏好走进家门时,苏好恍然发现自己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一进入老房子,内里整个是另一番天地。掩饰做得真的很好很强大。
一楼大厅纯白色的镂空隔屏竖在中央,中间是餐桌,吊灯和桌上烛台是奢侈的金色。接着古典的屏风后是沙发和矮桌,矮桌上放着盆栽白莲。
四周的家居是以白色和黄色相接,地面是大理石拼花,整个大厅亮的都晃眼睛。其中一面墙柜上摆满了红酒,奢华的不像话,另一面墙旁放着一架纯白色钢琴,还增加了些文艺气质。
苏好正口呆目瞪间,贝亦铭弯腰从鞋架上取过一双鞋,放在苏好脚下,道:“你先去陪贝塔,我去做饭,贝塔唠叨很久想吃我做的菜了。”
苏好惊讶,自从进入这个家门后,贝亦铭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语气放松,就像个居家好男人一样。
所以这就是“在家是人在外是魔”?
苏好正震惊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向她滚来,苏好一愣,那圆滚滚的东西已经抱上了她的大腿,正抬头瞪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
圆滚滚的东西脆生生的喊:“妈妈,你肥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承认,有爱的就只最后一句……
☆、端倪(3)
这圆滚滚的东西名叫贝塔,读音就和希腊符号阿尔法、贝塔、伽马的贝塔一样,读起来还挺洋气的。
贝塔梳着齐肩的娃娃头,头上戴着浅黄色的小发卡,像个洋娃娃。咧嘴笑的时候,婴儿肥的脸上会露出酒窝,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牙齿间也会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俏皮可爱。仔细看贝塔,会发现她的眼睛也有点呈褐色,眼睫毛长又翘,跟贝爱的眼睛如出一辙。除此之外,胳膊腿儿、脑袋肚子都是圆圆的……
大概是贝塔真的很喜欢吃贝亦铭煮的菜,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
非常招人喜欢。
保姆走后,贝亦铭去厨房准备亲自下厨,苏好拽着贝塔开始了解情况。苏好觉着现在的自己特像是个拐卖儿童的罪犯,威逼利诱,想着法的从贝塔嘴里套话。
贝塔是个小孩,可贝塔又不是一般的小孩。可能遗传了她舅贝亦铭的奸诈,苏好愣是没问出来她爹是谁,只知道贝塔的外公跟着管家去看老战友了,外婆去了香港谈生意。
苏好知道贝亦铭的父亲是个上将、母亲家曾是江芜省的首富,所以贝亦铭在江芜省一直都是没有人敢碰敢动的,就算是没有省委书记的身份,都是要被人敬三分的。
贝塔今年四岁,贝爱是两年前才跟着余牧的,孩子的爹是谁,苏好虽然不知道,但差不多可以肯定不是余牧的。
苏好虽然不是圣母,但也很明白和贝亦铭学的那些硬心肠、只适合于官场。所以即使这个娃娃是贝爱的女儿,苏好也没有厌烦,用那句圣母的话说,孩子又没有错,何况这孩子长得还很稀罕人。
苏好套不出话,只好放任贝塔自己玩,去厨房看贝亦铭。
贝亦铭正在洗菜,修长的手在水龙头下,晶莹如玉。额前几束头发落下时,会抬起胳膊用肘腕拂开。洗好菜后将菜放进筛盆里,上下颠两下,抖干水再倒出来放在砧板上切开。锅里的油已经烧开,贝亦铭切好菜后不紧不慢的将备菜放进锅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锅铲翻动着菜。
贝亦铭穿着男士的围裙,不过膝,但觉正好。此时的他,真的像居家好男人。
苏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她见过的贝亦铭是永远毒舌冷暴力、即使微笑也要在心里算计人的贝亦铭。
贝亦铭感觉到了门边趴着的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头也不回的道:“看什么,怎么不陪贝塔?”
苏好下意识的说:“没想到你会做饭诶!”
说完这句话苏好就看到贝亦铭的铲子一顿,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刚要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又听到贝亦铭道:“嗯,你总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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