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垂头看了看,忽然记起“贝爱”在这里时穿过这件衣服。
所以这就是她搬出去,而不是他搬出去的原因吧。
这里有她讨厌的“贝爱”的气味。
地上摆着三个行李箱。看着近期用到的差不多都备齐了,余牧打开药箱翻着里面的药盒,温笑着叮嘱她:“你和爸一样都有胃病,以后自己多注意一些。这几盒药的作用不同,你记一下,要是胃寒,就吃这一盒,温胃舒胶囊。你有时候胃胀、反酸水,就吃两粒荆花胃康胶丸,记着最好在饭前吃。要是生气的话,就……”
“余牧。”苏好轻声打断他,张开手臂,“过来抱抱我。”
两个人的眼里都有些红血丝。苏好委在余牧的怀里,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习惯性地扯着他的衣角,轻缓地呼吸着。
苏好说:“明天上午有峰会的新闻发布会,晚上有欢迎晚宴。连续进行三天吧?你多注意身体,有些你不需要亲自参加的,就让小岛哥替着去。”
“好。”
“我可能回爸那里住,也可能出去一段时间。小岛哥的秘书已经接手我的工作了,我不喜欢官场,我会再找找我喜欢的事做。”
“好。”
苏好知道自己唠叨的都不是余牧想听的,可又能如何,他想听的那些话,她说不出口。
两个人在沙发上靠了很久,相对无言,才恍然发现,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对方真正的笑声了。
电视上的酒桶被枪打出洞,有大量的酒水从洞孔喷出,卓别林就着那喷出的酒喝了几大口。之后踩着轮滑,醉得东倒西歪,每次都险些摔倒。
明明是惹人捧腹大笑的镜头,两个人却依旧没有笑容。
最后,余牧送苏好出门时,拉住她的手,将前一晚的婚戒放回她的手里。
苏好没有拒绝。
因为余牧红着眼睛说:“不要拒绝我,再给我一点点希望。”
苏好的嗓子像被堵住一样,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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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凤凰鸟开车来接苏好的。
当跑车从余牧面前疾驰离开后,倒车镜里削瘦的人站在原地,距离逐渐拉远,那人也逐渐越小,最后镜中的人成了一个光点,最后消失。苏好终于痛不可忍的泪流满面。
车里的凤凰鸟被苏好的眼泪,惊得慌了神,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抽出纸看都没看就往苏好脸上蹭,蹭得苏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再蹭,就蹭到我眼珠子了。”苏好接过凤凰鸟手中的纸,边擦着眼泪边抽咽着说,“小鸟,姐是不是特没用?”
凤凰鸟狂摇头,“姐你都算厉害的了,没吵没闹的,你知道我刚去国外时和交的第一个男朋友分手后,我是怎么闹得吗?我在他面前哭得昏天暗地的,还哭晕过去过,更跑到他宿舍里跟他舍友哭吼,我英文水平都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后来呢?”
凤凰岛眼睛忽然来了神采,眼睛睁得老大,边说:“后来我叔知道了,飞到国外,把我好顿臭骂。然后和我一起把那男的的照片印到安全套、壮阳药的传单上,拿着钉枪在街头走挨个柱子上钉!钉一个爽一下!钉完就好了。”
“……”
苏好那一瞬间涌出的伤痛变得淡了些。擦着眼眶泛红的眼睛低声道:“我知道离婚真没什么,全中国那么多离婚女人也过得好好的,何况我还没离婚。可我现在就是难受……”
苏好是个骄傲自信的女人,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是被人羡慕的对象。可现在,婚姻遭背叛,事业无法继续。无论如何,她都做不到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尤其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苦,没有过这样让人痛彻心扉的经历,对她来说最难过的事就是父母双亡。现在,又多了一件。
曾经以为一辈子的事,实际上却抵不过三年。
苏好想回高玄那好好休息一下,凤凰鸟却开着跑车上了高速。
头一扭,发一甩,高声道:“苏苏姐,你虽然还没离婚,但也算是单身,各不干涉了吧?走——去布洛维,我带你去潇洒潇洒!哦吼——”
苏好知道凤凰鸟是想让她散散心,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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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两人也没有多潇洒。
到了桐城的前两天,上午时,两人在布洛维健身,打打网球,做做瑜伽。下午时,大多数在逛桐城的古街。
桐城有一段非常有名的古城街道,虽比不上北京横店,但也是古代诸侯封邑时住过的都城,多少有点看头。再加上被后来人修修建建,夏天时也成了个避暑的好地方。
只是凤凰鸟正当年轻精力足,憋不住闷,终于在苏好舒适安逸的在小庭院里面小憩时,偷跑回布洛维玩了。
等苏好醒时,看到手机上有五个未接来电,差不多一个小时一次,居然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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