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对贝家川以及郁安祺多少有点忌惮,不想面对,就躲在楼上和高玄东谈西说。
可愣是怕什么来什么,苏好正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电话聊天,一边腾出两只手修指甲的时候,郁安祺进来了。
苏好立刻模仿着贝爱败家女的形象和高玄说结束语:“行,d的香氛蜡烛吗?我知道了,哪天试试。”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笑眯眯地看着郁安祺。
因为苏好知道贝亦铭在之前和郁安祺提过,说是她生病先不去公司了。所以郁安祺一进来苏好就以为她是来询问她身体状况、什么时候能去公司上班的,却不想一身端庄职业装的郁安祺站在她面前,询问的是程兮。
苏好尽量避开地雷前思后量好一会儿才说:“程兮啊,他最近应该在忙填海的事儿吧,他们公司要在海上建一幢别墅。”
郁安祺是那种十分端庄毫无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起来五十岁的样子,眼角的皱纹不可避免已经横生,却没有用浓厚的粉去遮掩。苏好最讨厌的就是四五十岁高傲的贵妇人,没事儿就去做保养做拉皮,非要把自己弄成三十岁的样子,无论走在哪里都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的。所以这样不施粉黛的郁安祺,不说让苏好有好感,但总是没有厌烦感的。
郁安祺听了苏好的话后蹙起了眉,脸色也沉了下来,神色不豫的问她:“我是让你尽量取一些商业机密给我,不是让你给我这样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来搪塞我。”
苏好终于从床上坐正了。原来贝爱和程兮在一起是有这样不纯目的的!
苏好正要说什么,楼下传来王妈喊着“贝先生回来了”的声音,郁安祺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有些疲惫地道,“亦铭母亲公司的资金问题,我需要尽快处理,那是她家族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小爱……一定要帮妈从程兮那里取些有价值的文件,嗯?”
郁安祺绝对是有心计的女人,但也是不会把心计放在家里的女人,她对老爷子的关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最真的,她无怨无悔的一早到晚帮没有任何血缘的人打理着公司。苏好告诉自己,她是被郁安祺疲惫的眼神打动才点头的,绝不是因为她提到了贝亦铭……
郁安祺见苏好点头,欣慰的笑了,“亦铭回来了,收拾一下下来吃午饭。”
郁安祺走后,苏好一翻身,又趴到了床上,平板上的电影里女主角后背长出了一双令人惊艳的翅膀,仿若黑天鹅的化身,在观众面前跳着天鹅湖。
从懦弱胆小的白天鹅,一直到妩媚邪恶的黑天鹅。
苏好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打开衣橱换了一身黑色连体的裹胸收腰的宽松裤,在首饰盒里面挑出一条蓝色碧玺项链和一只碧玺手镯戴上,快速地将头发卷出几个大浪卷,取出一只墨镜匆匆跑下楼。
雪蛤吃多了也会吃出肿瘤,但早些年的古代嫔妃不知道雪蛤就是雌激素,就以为吃雪蛤会变白,所以就卯着劲的吃,最后吃死了不少人。每次在贝家吃饭时,苏好都会想到这个,因为贝家的午餐总是很丰富。但今天,苏好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贝亦铭身上。
好多天没见,贝亦铭更加意气风发了。他虽然换下了剪裁精良的西装,只是穿着简单的白色家居t恤衫和运动裤而已,却依旧散发着精神奕奕不容忽视的硬朗魅力。
她刚坐下,贝亦铭就吩咐着:“王妈,把我刚才带回来的德信红茶沏上,嗯,再拿些糖和奶过来。”说着,抬头对苏好解释,“回来前……”他看到苏好一身时尚装显然要出去的模样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回来前遇到高先生,他拿给我的,对身体很好。”
贝老将军在旁边重重一咳,没好气的问:“这么久也没见到你给我带茶回来啊。”
贝亦铭吃了瘪,表情有些尴尬,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贝亦铭有正常人的尴尬情绪。
苏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一边一直在偷拿寿司的贝塔做贼心虚,听到苏好的笑声,立马两手一举怯生生道:“妈妈,我没有偷拿。”
苏好彻底绷不住笑了,郁安祺在一旁对贝塔摆了摆手,“来外婆这,你妈妈不让你吃,外婆给你吃。”
贝塔跳下椅子,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贝塔一跑开,苏好和贝亦铭中间就只隔着一个空座位了,贝亦铭对她招手,“过来坐,”然后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问她,“吃完饭要出去?”
苏好警觉地点了点头,但也没敢说去找余牧。
半晌,贝亦铭忽然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拉着苏好对两老一少道,“忽然想起程副省长宴请我,你们先吃,我现在得出去。”
贝老将军手中的筷子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皱眉问:“省里的事情不是全都解决了吗?他还找你有什么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走什么走,再说走就走拉上贝爱做什么,贝爱,坐下!”
苏好刚要坐下,又被贝亦铭提着胳膊拉了起来,贝亦铭软声道,“爸,是谈一些在桐城项目考察的事。小岛在办公厅处理文件,苏好身体还没好,我身边缺个秘书,让贝爱临时替一下。”
老爷子见此也不好阻止了,郁安祺急忙忙道:“那也不急一时,王妈特意做了你爱吃的酒酿汤圆,吃几个再走也不迟吧?”
苏好知道老人都喜欢全家人一起吃饭,也稍稍表示了一下劝意,“就是啊,吃两个再走吧。汤圆又软又滑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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