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收到回信。
可是一分钟收不到回信,她心中的恐慌就会增加一分。
新闻中死亡者人数不断攀升,左铭铭冲回宿舍,仔细的查看所有能找到的视频,妄图在其中发现许吟的身影。
她第一次觉得,电视上的那些恐怖袭击、一端分子,离自己的生活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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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庭在新闻出现的第一时间,购买了最近一班飞往巴黎的机票。
他飞快的收拾行装,手不停的颤抖,甚至两次都没能系上袖口的扣子。他打电话叫了出租车,给炸糕准备好几天的口粮,又给公司去了电话,推掉最近所有的预约。
此时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阻止他飞往巴黎。
一切看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是动作偶尔停下来的时候,霍彦庭的双眼就好像失了神一般,没有焦距。
他此时内心一片混乱,只是机械的为了一个目标排兵布阵,别无他想,什么安全,什么公司的利益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他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了姜北的电话。
“你疯了么?”姜北劈头盖脸的说。
“姜北,公司你也帮我看一下,能顶的顶一顶。”霍彦庭并不接他的话,而是程序化的说着自己的安排。
姜北啐了一口,愤愤道:“不光是宴会厅,巴黎接连发生了几起恐怖袭击?你现在过去不是找死么?”
新闻不断地更新着,一夜之间巴黎仿佛变成了恐怖分子肆意妄为的舞台,全城惶恐,全球愕然。
霍彦庭看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城市街道,干净又和平,他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说服姜北的理由,可最终却只说了一句:“许吟在那里。”
这是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也是唯一的真相。
姜北想说,即便是他飞了十几个小时过去,一切该发生的也早就发生了,何必孤身冒险的前往,置自己的亲友和事业于不顾?
但是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已经不能阻挡霍彦庭的脚步。所以他沉默良久,对着电话那头的好兄弟说:“保护好自己,随时联系。”
他视线转向窗外,从三十几层的楼上看下去,地面上的所有东西都异常渺小,恍惚间让人产生一伸手就可以碾碎的错觉。
姜北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两人都可以平安归来。
办理登机的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霍彦庭几遍,好像在判断这个人是不是还不知道巴黎遇袭的新闻。
霍彦庭仿佛没有看到对方探究的眼神,面容冷峻的核对证件,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缝。
从与许吟切断f到现在又过去了几个小时,许吟的名字下面始终没有一条信息发送过来。霍彦庭一遍遍的刷着新闻,每一次都屏住呼吸,生怕看到一行“据悉,遇害者中有一人为中国公民”的字样。
可是每一分每一秒,这样的恐怖幻想都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像疯了一样不停的按着刷新键,不想看可是又忍不住看。
直到机舱里传出请关闭手机的提示音。
十几个小时接不到任何许吟的消息,霍彦庭第一次不知道要如何度过飞机上的漫长时光。他迎着空姐有礼貌的提示目光,最后一次刷新了新闻和微信。
“马上——”他点头示意空姐,声音却戛然而止。
一条新的微信传入他的手机,来自许吟——
“我没事儿,别担心。”
仿佛天光乍破,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匿了,霍彦庭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他甚至觉得眼眶一热,视线有些模糊,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
幸好,幸好。
“先生,飞机马上起飞,请关闭手机。”空姐客气的走到他身边提醒道,此时飞机上的旅客很少,这位先生看起来衣着得体气质卓群,可是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拨弄手机,无视广播的提醒。
“好的。”霍彦庭强迫自己回过神来,飞快的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关闭手机,“抱歉。”他诚恳的抬头说。
空姐脸上带着程式化的微笑,微微躬身问道:“没关系先生,请问想喝点儿什么么?”
“一杯冰水,谢谢。”他说,现在他需要的是尽快冷静下来。
随着最初的狂喜过去,新的问题又涌了上来。无论许吟受伤与否,经历过那样的场面必然会对她心里造成巨大的创伤,让人难以放心。
飞机在跑道上不断加速,前轮瞬间离地腾空而起。霍彦庭整个人被重力拉向后下方,心脏倏地一紧。再侧头时,窗外已经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看到她了,他想着,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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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吟坐在病床上,下半身盖着医院的白色床单,她手中拿着警察为她寻回的手机,一切通信都没有问题,只是屏幕摔出了几道裂纹,如果凑近了去闻,似乎还能嗅到硝烟的味道。
她问护士要了几块酒精棉,细细擦拭,让浓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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