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最后还是决定给这只狐狸一个说话的机会,他觉得他这种善行很大程度上得利于今天和王嫣的游乐园之行。不过他仍然对这只吃掉自家祖传宝令的狐狸感觉很愤怒,他盘着腿坐在狐狸的里抽出十张画了拘魂令的a4纸,虎视眈眈地看着狐狸的小三角眼。
“我现在给你说话的机会,不过你最好一件一件地给我交代清楚。”白柯吊着眉角,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凶狠一些。
狐狸似乎真有些怕了,它端端正正地坐好,原本胡乱摇摆的尾巴也收到了床上,“那个,这件事情要解释起来可能有点长。可以这么认为吧,我、连同当时的那本手抄《三字经》,其实都是一张令。”
“你是……令?”白柯目瞪口呆,“你这算是个啥令?唤魂令?唤物令?不过你这样的东西也能算是物吗?”
“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这个不是重点。”狐狸打断了白柯的画,“先生之所以把我画出来,是为了封印另外一张令……”说到这里的时候狐狸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那、那是一张魔令,如果把放任它不管的话这世间都会毁掉的!”
“等等,你说你是一张令,你的作用是用来封印另一张令?”白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对,我的名字叫‘狐红连中令’,我封印的那张令的名字叫做‘猿王’。”狐狸的声音低了下来,“‘猿王’这张令是当时先生的对手画,但是没有想到这张令的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最后先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收服,但是却仍然无法驯化它。”
“怎么听起来,你们抓的是个活物?”白柯看着自己手中的a4纸,很难想像这些家伙活过来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子。
“令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生命的。先生一直说,只有你们这些凡俗的令师才会笼统地将令分为什么唤魂、唤物的。”谈到这里,狐狸露出了很高兴的神色,但随即又黯淡下去,“然后先生就把那种猿王给拆掉了,猿王的‘形’被他以大神通拆成细碎的笔画,然后组合成一个个文字,也就是那本手抄《三字经》。而猿王的‘魂’则被锁在了我的眼睛里。”狐狸用爪子点了点床上的那张残页,“那双紫色的眼睛,就是猿王的魂。”
说道这里狐狸突然生起气来,“主人在画我的时候融合了天地至理,我的力量是同月相的变化相关联的。那天是满月,本来应该是我力量最强的时刻,压制那个虚弱的‘魂’完全不成问题,但是当你出现的时候,那个猿王的魂却突然暴动起来,甚至差点酿成大祸。”
“听起来你应该是个很强的家伙,不过为什么连白鬼火都闪不掉。”白柯撇了撇嘴。
“‘狐红连中令’的能力是封印,我对于外界的影响很小。”狐狸说道,“总之,你必须背这个锅!在把我从那本书上撕下来的时候猿王的形和魂发生了分离,但是我也因此失去了封印形的能力……换句话说,猿王的形已经逃走了!虽然没有魂的猿王并不如以前可怕,但是现在这个世界上能抑制它的存在实在是太少了……”
白柯张大了嘴,他觉得自己很冤枉。合着自己接了一单外快的功夫已经直接地给世界带来了毁灭的风险吗?白柯觉得这实在是太荒谬了,“不对!如果不是你总是从我的业主那里偷偷溜回图书馆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你又不是只能留在图书馆,你让人家看一眼会少块肉吗!”
“这,这……”狐狸噎住了,确实,它从被那位先生画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其间漂泊旅途之遥已经难以用时间和距离来计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告诉我我不能被那个人带走!这……这也许是先生给我设下的限制……”
“你把锅甩给先人不太好吧。”白柯觉得这只狐狸显然在强词夺理,“不过说了这么久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那位先生到底是谁?”
“先生的名字是……”狐狸的话说道一半突然停住,它从船上跳到窗台上,一团橘色的流体将自己包裹住。
“怎么了?”白柯觉得不太对劲。
“有人在偷听。”狐狸的声音里透着狠厉的味道。
白柯直接跳下床,趴在窗台上向下望。一个穿着阿迪达斯荧光绿防风衣的男人从街道边缓缓地跑过,他突然停了下来,掀开帽子对着窗口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跑走了。
李景东。
白柯觉得自己的心脏震了震,他咬着牙根默默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狐狸则将自己的尾巴缩了起来,“那个男人的灵魂……让我感觉很不好。”白柯想起他那神乎其技的临空画龙,觉得狐狸的话并不像是在为自己的恐惧找理由。
李景东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理论上来讲新进的研究生应该会在九月份的时候入学吧。难道真的是因为猪蹄发的那条业务招聘信息吗?白柯觉得心里有点发毛,这个人在一天之内就完完全全地介入了他的生活。而且从他展示出来的手段来看,这还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他默默地拉起窗帘,“看来我们的谈话很难进行下去呢。”
狐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周,“来吧,到我的内景中来。”
内景是个很玄的东西,总的来说它就像是灵魂的一个窝。道家称的所谓“上丹田”,“泥丸宫”者描述的东西倒是与内景极为接近。但是“内景”一物,不存在于四肢五脏的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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