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瞪口呆,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于游戏宅的世界可能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晋陵啊,抱歉哈,那个李景东还是让他跑了。”杨毅昭放下了盒饭,像是在请罪。
“算了,没要紧了,他的点睛术不算是弱的,抓不到他也是常有的事情。”李晋陵一仰脖倒空了易拉罐中的汽水,看起来他他确实渴到了一定程度,“只是想要再碰到他实在是太难了,他的行踪我们根本无法掌握。他现在还是在偷师吗?”
“嗯……”杨毅昭皱起了眉毛,“其实这次倒是不太算……”当下便将魏家人和李景东联手诱骗白柯,然后李景东从他手中取得了两根木箭以及最后白柯发狂的事情说了一遍,其中的地道一节他自然也是没有放过,细细地给李晋陵说道。
“这么说来,李景东这次的目的是为了那两根木箭?那两根木箭是什么来头?还有,那个江南草坟群中的地道又是什么来历?我们勘测那个地方多年,可从来没有发现过。”李晋陵皱眉枯死,能够引起李景东的注意,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但为什么自己却从未耳闻呢?还有那个所谓的神秘地道,莫非真如杨毅昭所说,只要白柯才能打开?
他又转念问道:“按你的说法,那个木箭最早是在那个叫白柯的令师身上,他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和木箭有关的线索?还有你说的他身上那张能够打开地道的令的来历,这些事情你又了解多少?还有他一举毁掉魏家的龙犄时用的又是些什么手段?”
杨毅昭将一块排骨丢进自己的嘴里,囫囵地咀嚼了几口便吞咽下去,看起来的确是饿得厉害,他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我就全不清楚了,总之白柯这个人的身份和能力都很奇怪,但是他本人似乎不自知,他父亲出现得又有些没头没脑,我一来怕引他注意而不敢过分盘问,二来形势复杂又不便细细观察。”
“然后昏迷醒来之后人也不见了……你是想就这么和我说你丢掉了一个天大的线索吗?”李晋陵将手中的易拉罐涅瘪,他的手劲很大,铝合金嘎拉作响的声音有些吓人。
“也不算是……”杨毅昭用筷子指了指李晋陵,“我把我们平台官方的名片给了他,如果他对我们有兴趣的话他会过来的。”
“你打算招募新人?可你不觉得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警察’用起来实在有些危险吗?”李晋陵随手将易拉罐丢进垃圾桶中,他在篮球场上是中投的好手,“而且你也说了,得他有兴趣他才会来,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有兴趣呢?”
“他一定会来的,怎么说呢,”杨毅昭伸了个懒腰,“我觉得他……和你有点像。”
“和我有点像?”李晋陵皱起了眉头,“画龙的风格、出箭的节奏还是口诀?”
“都不是。”杨毅昭用手挠着脑袋,这个外表有点糙、喜欢硬汉风格电影的男人想要表达些自己比较深刻的感受时总会不由自主地做出这个动作,“你看过那个电影吗,er,也叫通灵感应,是2010年纽约电影节的闭幕电影。”
(作者按:er,译名从今以后,又译通灵感应,讲述的是三个人的命运因为通灵术而改变的故事,全片意味深邃,对生死的思考贯穿首尾,曾获第55届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外国电影,但也因为实际定位模糊和节奏慢等原因被观众吐槽“故事臃肿”。)
“2010年的时候我在美国留学,有幸参加那次过纽约国际电影节。”李晋陵挑了挑眉毛,“不过我不知道你还会看这种电影。”
“看来我们也是有某种莫名其妙的缘分,10年的时候我也恰好在纽约。”杨毅昭咧了咧嘴,“所以说命运这种东西有的时候比令术神奇得多对不对。”
李晋陵想象着六年前自己和这个男人隔着好几个展区和座位同时看这部电影的光景,然后现在蹲在同一个单元房中谈着话,突然也觉得生命是种难以描述的东西。
“你记得里面那个男的……”
“乔治,美国蓝领工人。”
“还有那个女的……”
“马瑞,法国女记者。”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记忆力比较好但还是听我说行吗?”杨毅昭苦笑着摸了摸自己有些天没有洗的头发,他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他说起话来就是要比较土一些,“那个工人,乔治,天生就会通灵术,天生就能够和死人进行沟通,那个法国记者则是在一次海啸后才获得了那种能力。”
“嗯,是这样的。”李晋陵点了点头。
“他们在相遇之前,都过得很痛苦,”杨毅昭幽幽地说,“工人的痛苦来自于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来自于‘和别人不一样’,而女人的痛苦是因为她想弄明白‘通灵术是什么’,想让更多不相信的人了解。”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李晋陵摊了摊手。
“通灵术和令术,都是能够让人和普通人产生隔绝感的异能。”杨毅昭看着李晋陵的眼睛,“其实我们这些拥有奇术的人,也都曾经感受过这样的痛苦,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你必须再给自己一个确切的定义,你必须知道‘为什么我要拥有这些’,‘我要做什么’和‘我想做什么’,在我们相遇之前,没有人能够分享这些东西,我们觉得自己像是人群中的异类,有人选择伪装自己,也有人选择将自己不同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但这些过程……都是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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