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士到荒民,层层叠叠,一共九层,却如地狱变。每一层里都有无数风华绝代的人物、恣意宣扬,却只能在上一层力量者那里如同狗一样的跪伏。每一层里,都有着安静祥和的温暖,也都有着柔软人心的种种真挚感情,桃园兄弟的结义、山盟海誓的恩爱、待师如父的尊重、养徒如子的从容。但是每一层之间,却有无尽的波谲云诡。下克上的残忍,上吃下的贪婪,上上而争的无耻,下下火并的绝望。唯有舍弃所有正常人的感情,才能在那个血腥战场中存活,也才能得到那微不足道的晋升上一个阶级的机会,却要拼尽一切尊严。
陈观水很随意,就把那一团绿色雾气演化成了一个现实的“菩萨城”。丝丝点点的雾气,变成一个个扭曲的小人儿,在那里上演无声的戏剧。总是有人不甘,也总是有人得了机缘,有的时候也会有些外来者心生恶念,或者是周围地域里突生波澜,所以整个九层机构一直都在动荡中平衡。不管是外来的金丹修士如何的杀戮,还是底层如何铁血的反抗,甚至是太阳神教的渗入,总是会被时间抹平,也总还是会归入那种层层叠叠的结构里。
陈观水看对面的梁不惑还有些不服,开口问道:“不惑兄,你在儒门,可曾读过当代大儒梁笑的《天演论》?”
一边说着话,陈观水一边从梦境虚空里掏出一张大大的躺椅,随便扔在元虚子身边的树影下。再一挥手,放出了六个木灵傀儡,很舒服的就躺在那里吃起了水果。
六个很温柔的美女,这一次云魔北上路上陈观水从那些被吞噬的修真门派里抢下来的战利品,六个人都是筑基女修,都是筑基巅峰的精锐修士,也都是那些门派的金丹真人的妻子。但现在,却是穿着轻婉的纱裙,遮掩着隐约的,露出羞涩,带着兴奋,眼中期冀,浑如刚破身的少女,极尽温柔的服侍着陈观水。
这时却是旁边的元虚子对这些傀儡起了兴趣,轻松抓过一个女子,探手就伸进了她的衣襟,混不顾旁边还有两个男人,直接就上下摸索起来。那个女子也是像一个真人一般,面对元神真人的“宠幸”,眼中全是震惊、期冀、渴望、迟疑、畏惧。细细粒粒,每一丝每一毫的表情,都是那么真实。
元虚子啧啧出声,一边摸索,一边很是欣赏的眯起眼睛。手指滤过木灵傀儡的身躯,其下的材料、炼制的手法、融合的法阵、彼此相连的关节、魂魄的动荡,全部被探查的一清二楚。到了最后,元虚子的手就握住那个女子右胸前的玉笋,手指细细的弹着那里。
陈观水眼神一凝,那里正是木灵傀儡魂魄存放的地方。
不过元虚子虽然发现了手下这个木灵傀儡的不同,却没有急着发问,而是顺着陈观水的话题就说了下去:“梁笑?那个王阳明的首徒?死萝莉控?唐国大夏总督?”
然后元虚子抬起身,捏了一下手,怀里的女子隐约尖叫一下,“你是不是也很仰慕梁笑那个混蛋啊?”说完抬手就摘下树上的一粒水果,丢在陈观水的头上。那边的几个美女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美人如画,梁不惑却连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天演论》,他也读过。书很简单,也很直白,讲的就是今天他所提出的问题。
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按照天然而然的演化,因为哪些要素,因为哪些不同,最后成就了现实的世界?哪些是可以改变的,哪些又是纵然改变也是徒劳无功的?
因为读过,所以梁不惑更是痛苦,但陈观水却是继续讲了下去。
陈观水挥手散掉了空中的绿色雾气,摊平开来展示了一幅菩萨城周围直径三千里范围里的地图。探手一指,落在菩萨城西北一千三百多里的一个圆形湖泊,问梁不惑道:“你知道这里曾经是什么?”
那一个湖泊确实很古怪,是一个标准的正圆,正好是六十四里的直径。湖岸的那一圈弧线,非常诡异的在那里起伏不平的低缓山丘地形上切出一个标准圆形来。四边的溪水河流汇聚而下,就成了一个大湖。湖岸边上,数百上千年的演化早就生成了若干个渔民小镇,数十个渔村。数万的渔民在湖泊里面横舟捕鱼,时不时的就能捕捉到一些深水里的丈长的大鱼。
湖的名字同样很怪,叫做“无锡湖”。
陈观水一点那里,开始娓娓道来:“我在梁笑的《天演论》里曾经看过一个故事。梁笑在担任唐国大夏总督之前,曾经南征青唐山地,在那里看到一件怪事。青唐山地纵横百万里,富有金银铜山,按理说当地的王国应该很富足强大。毕竟一个矿口就要使用数千人的矿工,出矿后还有种种后续,连绵下来养活数万、十万人口也是可能。但事实是那里的富矿山全部都被挖成了这样的大湖,要不就被坚硬的穹顶法阵笼罩,凡人只能和老鼠一样在那些贫矿上挖掘,或者去做盗矿贼。”
“这个无锡湖也是一样的道理。如果这个锡矿没有被修士挖走,而是交给菩萨城的凡人经营,最少可以养活十万以上的人口,让此地富甲一方。但现在除了养活三四万的渔民,什么作用都没有,还破坏了这一块地方上的水文,让周围那些良田没了水源。”
“而这一个湖泊,按照菩萨城的记载是一千一百年前一位上门元婴真君路过时留下的。他当时只是一招手,就拔起地上那一大团的泥土山石,装进袖子带走了。留下来的空洞,深达四千丈,抽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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