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购买1元=10章, 1块钱这么值钱不多了哟 卫敬容褪了手镯戒指, 替他卷饼, 看一眼卫善,笑道:“早间说的要替佛寺里的菩萨捐金身, 为着儿子们倒夸大了他们的功劳, 不如替娘祝寿,把这两个小的都捎带进去。”
正元帝有些讶异, 可这是讨母亲欢喜的好事,卫敬容跟着又道:“我思量着既是作功德的事,母亲又是整寿生日,捐金身给佛祖,也得降恩惠于百姓。”
这却是卫善没有提过的,她捧碗听着, 就听见姑姑说:“广宁门外原有个普济堂, 是赦孤助老的所在,这些年荒废了, 该再修整起来, 冬施粥夏舍茶,也算一件功德。”她先说了桩小的, 跟着又说了件大的:“这是其一,国家相隔十数年重开太学府国子监, 监生们有粮有银, 也得顾及妻儿家小, 不如也拨发一份。”
连年征战, 前朝科举早就无人应考,后来干脆也不再张榜,各地领袖用人唯才是取,如今天下既定,取士之法又有不同,袁礼贤胡成玉几个拟了科举新法,正预备试行。
此时夫妻两个还能互论政事,正元帝也从未有妇人不可干政之语,听妻子这样说,还笑一声:“你这是听了袁礼贤的奏疏了。”
“我是妇人之见,只见其小,听见一句二句再想得细些罢了。”卫敬容把手里卷的软饼送到丈夫手上。
正元帝接过来又咬一口,一面嚼一面点头:“你说的很是,我明儿让袁礼贤拿个章程出来。”
卫敬容便不再说,只问儿子到了何处,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京,正元帝最得意的便是自己两个儿子都骁勇善战,每有捷报必要来告诉妻子,可他最高兴的却不是太子拿下蜀地招降姜家,而是晋王攻下云州,拿回了前朝金印。
卫善知道里头没有传国玉玺,那一枚玉玺到正元帝过世也未能再现人间,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秦昱登基第一道旨意,就是派人去寻,想要自己得了天授天子的名字。
到最后也没能找到,秦家一直没有玉玺,正元帝寻遍不着便自己再造了一枚,秦昱却念念不忘,在位七八年间不断拨钱派人去找那飘渺中的天授玉玺。
夫妻两个说着说着便讲起古来,正元帝想到妻子原来守在业州侍奉母亲教养儿子,确是劳苦功高,越说越是温情,卫善见状打个哈欠,冲秦昰招手,把他也一道带了出去。
秦昰跟去了望仙殿,就睡在卫善床上,满床滚着玩了一会儿,心里还想着捉着的小兔子,告诉卫善是只灰白兔子,卫善答应替他寻两只养着玩,又同他念了两句诗文,他早就累了,眼儿一阖,立时睡了过去。
素筝几个早已经预备好了热水,屋里熏了香,水里点了花露,卫善泡在温热水中,素筝替她揉搓头发,冰蟾替她按手按脚,到无人处,她便不再说话,又怔怔出起神来。
上辈子的卫善就像这些宫人们心中所想的那般,千宠万娇的掌上明珠,卫家有钱卫家有兵卫家有人,卫家就是她倚靠的大树。
她从来没担心过什么,前半生所烦恼的不过是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最大的不顺心就是太子不喜欢她。
前朝事她听也听了,听在耳里没听到心里,有些事能捡起来,有些事却捡不起来,让她突然之间智珠在手运筹帷幄是不能够的,可走一步看一步不够,走一步要是能看上十步才安心。
既然想不起来,那便多听多看,卫善咬咬唇,吩咐素筝:“你明儿给我寻个识字的小太监,把袁相的奏疏抄一份来我看看。”
素筝眨眨眼儿,不知道郡主怎么又对这个感起兴趣来,这却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儿:“是,郡主还要什么,要不要叫小顺子去收罗些话本来,给郡主解解闷儿。”
卫善确是记着身边有识字的太监,只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内官走动起来比宫人要方便的多,穿着灰衣也不显眼,卫善想到那个要打杨思召一顿的主意:“你明儿叫小顺子来,我有事吩咐他。”
这事儿得速办,不能等到太后回来,卫善趴在浴桶里,素筝拿软巾替她擦背,才要夸她肌肤晶莹,乌发生光,就听见卫善道:“你明儿再翻一匹黑纱出来,再去要几卷金线,我要替祖母绣经书。”
卫善对赵太后的印象倒还深刻,太子身亡,赵太后便一病不起,又从杨家赵家那儿听了许多挑唆的话,一门心思认准了害死她大孙子的就是皇后,在正元帝跟着没少说话,她人病着又从来糊涂,她的话正元帝当时是不信的。
等到夫妻之间嫌隙日深,这些都是指谪姑姑的话柄,卫善把旧事翻一翻,心里也自觉得卫家倒这样的霉不是全无来由,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那便把这些都填平填实了。
一个指令比一个指令古怪,郡主原来躲着太后还不及,怎么倒要凑上去,素筝越发吃不准她这是打什么主意,只得应是,总归是玩乐,原来是荡秋千打双陆,如今换一个玩法罢了。
卫善只觉头顶上用发丝悬着利剑,一时不慎就要掉落下来,这些事她在小瀛台里也曾想过,可那时朝不保夕,只此时此刻方能想得更明白。
临入睡还心神难宁,夜里又发起噩梦来,梦见火从御街烧了过来,她拉着碧微想跑,却怎么也扯不动她,身子越来越重,急得哭喊。
卫善被噩梦惊醒,眼睛一睁,原来是秦昰睡歪了,两条腿就压在她胸口,沉香一只手撑着头在帐外打瞌睡。
她把秦昰拖到枕头上,秦昰还伸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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