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雷军本周第二次大半夜被叫起来,去酒吧接大醉的郭凯森了。
拽着浑身软绵无力,满嘴胡言乱语的酒鬼,雷军气得真想就把他直接仍在大街上得了!
郭凯森身高186,雷军身高177,就算姓郭的苗条,天生model身材,但还是让雷军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自己的自行车旁,酒鬼却万分嫌弃地往地上坐。
“打车!打车!谁让你骑自行车到这个地方来了?真够丢人的!”
雷军终于火了了!一脚踢过去,差点把姓郭的家伙踢趴下。
“你大爷的!大半夜的,我上哪打车去!你逼再折腾,信不信我踹死你!赶紧上车,听见了嘛!”
郭凯森翻着白眼儿,慢吞吞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往自行车的后衣架上坐。见他坐好了,雷军回头瞪了他一眼。
“抱紧我,别他妈的掉下来。”
雷军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开动了。
凌晨两点。这个城市终于静了。雷军的困意早已烟消云散,此时此刻,骑行在这么静谧的街道上,身心居然有些愉悦。
后面的醉鬼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可能是睡着了。雷军有些不放心地腾出一只手,拉了拉抱着他腰的手。
“别睡啊!睡着了容易摔下去。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家了,到了家再睡,听见了嘛!”
靠在他后腰上的大脑袋使劲地点了两下,搂着他要的胳膊好像也紧了紧,雷军的脸上不知不觉地露出了一丝温情。
“别再这么瞎折腾了,森森。失业失恋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咱这个岁数除了这点磨难,也受不得别的苦。咬咬牙就熬过去了。实在想喝酒,就喝,不过别喝得这么醉,你本来肝就不好,总这样……”
后腰突然湿哒哒的,靠着的大脑袋开始一颤一颤的。郭凯森哭了。
一瞬间,雷军心疼得差点喊出来。米菲菲这个臭妖精,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森森为了她差点把命都搭进去,她居然能这么决绝地甩人,连个起码的面子都不给这个傻逼留!
不过雷军什么也没说,再一次伸过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身后的醉鬼。
醉鬼开始哭出声来,其实如果在白天,这样的呜咽早就淹没在嘈杂的市井中了。可如今,周遭是那么的安静,轻轻的呜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放大了,放大得连一向自诩铁石心肠的雷军眼睛都泛酸。
终于到家了。郭凯森也哭够了。蔫了吧唧地下了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就往楼道里走。雷军着急忙慌地锁上车,追了过去。
这是个老旧的居民小区,根本就没有什么正规的物业管理,改造后按的楼道应急灯坏了,根本没人及时给换,这黑灯瞎火的楼道,醉鬼是无论如何无法自己爬上六楼的。
不出雷军的意料,郭凯森果然摔趴在一楼半的位置,哼哼唧唧的,估计摔得还不轻。雷军一句废话都没说,拉起他来就走。
半拖半抱地把人弄进屋,雷军浑身就跟水洗得一样。
把郭凯森先安置在沙发上,雷军琢磨着怎么也得让他冲个凉再去睡觉,可这一堆的臭肉,拉扯起来还真有点憷头。正想着,臭肉说话了:“哥,我饿了。”
雷军回眼看看窝在沙发里的郭凯森,什么也没说,快步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功夫,一碗大米粥就端到了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的郭凯森面前。
郭凯森跟在酒吧门口看见自行车一样嫌弃地看着饭碗。
“给个方便面也行啊,我就不爱喝白粥。你晚上没做饭吗?把剩的给我热一碗。”
雷军根本就不理他,回到厨房,拿了包榨菜扔在了桌子上。
“快吃,吃完了把碗搁水池子里。我洗完澡就去睡了,明天……今天早晨我有早自习,你多睡会儿,冰箱里有饭,你起来热热吃。”
雷军转身进来洗手间,郭凯森坐在那里发了会儿愣,然后扯开榨菜的封口,一口一口的喝粥,不知为什么,那股说不清的委屈又一次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
回头看看洗手间,听着里面传出了的水声,郭凯森用力擦了擦脸,心想,如果让雷军看见自己哭,又得让他骂傻逼了。不过自己真的是个傻逼,失业失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难过个屁呀!
想到这儿,他低下头,把剩下的粥三口两口的吃了,晃晃荡荡的把碗放到水池子里。走出厨房,雷军已经从洗手间里出来,两人错了个身,一个回了卧室,一个进来洗手间。
这一夜,两个人都失眠了。
雷军是个小学体育老师,合同制的;郭凯森是个模特兼影视演员,八线的。两个人是真正的发小,孤儿院里的小伙伴,认识的时候,一个差一点5岁,一个不到2岁。
雷军总记得那个下午,一个2岁小孩的悲伤的样子。老师说他因为有病,住在医院里花了很多钱,等病治好了,家里人没钱结账,就把他给扔了。
一个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小孩的人家看上了他,跟医院商量领养他。手续都办好了,不知道是谁多嘴,说这个小孩的病很可能是遗传病,估计以后会很麻烦。
领养的人家立刻就犹豫了,虽然手上有医院开具的健康证明,可谁又能保证医院不是为了甩包袱而弄了个假的呢?小孩关键时刻掉链子,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身体真的有问题,好死不死就发起烧来,于是领养的人家迅速撕毁合同,再也不出现了。
后来又有几家人有过领养的意向,但又都因为他瘦弱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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