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头渐高!
“吱吱……”暗红色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守卫分成两列笔直而立,甲胄鳞光闪闪。
“快快……爷要快到了。”
城脚下,两个青衣小斯抬着一摞的东西匆忙走出,七手八脚的在城门旁搭起一落大大的伞棚,棚下一张桌子,摆着几样果品,泡了一壶香茶,正冒着袅袅的白气,又在旁边有放一张躺椅。
吴小言扶着袁子航来到城门不远处,本正欲进城,但突然出现的这一幕确实有些怪异,二人也不着急了,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不大一会儿,城门里走出一个慵懒的青年,这青年约摸二十来岁,生的白净,懒懒的打了个发髻,黑长的秀发直径披散到腰际,浅黄色的衣袍上些许银线坠的花草,衣袍的衫子很长打在地上。
“爷来了,快快迎接!”
“爷,您快坐!”一个小厮点头哈腰殷勤道。
另一个小厮赶忙用衣服擦拭青年脚前的泥土。
似乎是要那小厮将脚下的路擦拭干净,他步子走的很小,也很慢。好一会儿,他才走到那棚子下,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才慵懒的落在那躺椅上,微闭双眸。
“爷,您吃水果!”那殷勤的小厮慌忙剥了一个香蕉,嘻皮笑脸的递去。
“爷,您喝茶!”另一个小厮也毫不示弱。
那些身穿甲胄的守卫此刻竟也是一个个低眉顺眼的,露出阿谀之色,看向这青年的目光竟有狂热的崇拜,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恩,今天本少爷亲自守卫城门,所有进入之人要交二倍入城费。”懒散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青衣小厮和城门守卫七嘴八舌喊到:
“爷,英明啊!爷,神武啊!爷的光辉……”
“爷的智慧如星辰般耀眼……”
“能够一睹爷之风采实乃九世修福啊!”
“我对爷的崇拜……”
“…………”
“赏!”懒散的声音又响起。
“拜谢爷,爷的恩德……”
“再赏!”
那群人的眼睛都冒着绿光,各种的赞美之词涌出。
“再赏!”
………
……
吴小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一次他是彻底的震惊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景,简直……他感觉自己灵境中期的修为都在微微起伏,这也太……
一旁的袁子航俊逸邪气的脸有中说不出的古怪之色。但并无太多的惊讶,这青年虽未见过,倒也认得出,这般行径,必是济远城同钱家齐名甚至隐隐盖了钱家一头的钟家族长钟天望的二公子钟虎,以其败家而名扬济远城、翟峰、隋南三城,有三城第一纨绔之称。袁子航清楚的记得这钟虎很嚣张的说过一句话:“上有我哥,下有我弟,谁敢欺我!”
袁子航看了一眼日头,又感觉伤势些许不稳,对吴小言道:“大哥,时间不早了,该进城了。”
半晌回过神来,又忍不住询问道:“那人是谁?”
“一个家族的二世祖而已,关于济远城的势力,进城安顿好了,再与大哥细说。”袁子航邪笑道。
吴小言点点头,二人朝城内走去,并不想在此处纠缠,袁子航交了一些金银就离去了,三城与凡尘接壤,为修道界最低层的城市,金银仍旧可做货币使用。
济远城内,繁华似锦,彩秀红罗,层层楼阁耸立,一望无边;人声鼎沸,接踵摩肩,漫漫长路浦沿,眼观无涯。买卖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大小事,新鲜事,了然入胸。又有宽阔大道,各种车辆往来,络绎不绝,又有一川横过,水势涛涛,奔流不息。亭阁楼台,附庸风雅,有妙语连珠,锦绣文章,跃然其上;石桥古迹,天然遗落,有佳美绝对,传神歌赋,镂刻之中。有恣意喧闹的酒肆,有诗情画意的雕廊,有靡气菲菲的烟花之地,亦有清气沁人的芬芳之所,有……
所望之处无不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景胜非凡,但吴小言挂心袁子航的伤势,也不甚去留意。二人走人群稀疏之处,行程到也颇快,大约小半日时光,行至一酒楼前,其名曰:“千里”,酒楼并非华丽,独处于一方土地,古朴简单,客人也并不是很多,寥寥不过四桌而已。
“呦,二位爷,里面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看到吴小言、袁子航二人走来,一个穿着灰色伙计服略瘦的小二连忙走来招呼,并未因二人衣衫褴褛而有所轻视。
这是仙城,动辄生死,何况袁子航满身邪气,又带着恐怖的伤,这小二见得多了,自然也是有些眼神。
对于这小二,吴小言却是有些微微诧异,自从进城后,他所见者虽有些武艺,是练家子,但修士却是十中无一,而这小二却是实打实的三灵宫开的修为,不由得对着酒楼也有一丝好奇。
袁子航入门不过随意扫了一眼,立刻有人冷哼,与之针锋相对。袁子航也一声冷笑相回,使得温度放佛骤然下降。
那小二全身冷汗淋漓,清楚这双方皆不是他惹的起的,他只是一个店小二,在酒楼里自然无事,但若出了酒楼,这些人可都是肆无忌惮的亡命徒啊……
知道袁子航如此做法或有深意,吴小言也不过问,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毕竟对于这里的生活他还是一无所知。
吴小言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竟大都是在七、八灵宫开的修为,让他不由诧异。尤其那右方第三桌靠窗口的四人竟都是八灵宫开的修为,四人皆是髯蝤大汉,而且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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