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有那些流言蜚语,若是哀家在这个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儿,皇上还不把老五给蹉跎死。”
郑太后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成元帝这些年性情愈发喜怒无常,这些年尚且有她护着,在旁叨唠着,老五的日子还过得那么艰难,若她两腿一蹬走了,想必成元帝再不能容忍老五一日。
闭了闭眼,她苦笑一声,难掩愠怒道:“没错,当年的事情,哀家是让他失了脸面,也让天下人对他多了揣测。可哀家,哀家难道是故意的吗?自小,他就养在婉太妃身边,哀家除了中秋过年这些大的节日,才得以见他一面。哀家也想好好怜惜他,弥补弥补我们的母子关系,可他呢,和婉太妃当真是母子情深,何曾会把哀家的示好放在眼里。”
“原以为,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也该释怀了。可今个儿,他这么做其实是直接甩哀家一耳光!这样的日子,命妇和妃嫔皆往淑贵妃那里去,温氏何德何能,敢受了这样的礼。”
殷锦娴茫然的看着太后,整个身子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圣上怎么可以这么做,这让太后娘娘颜面何存。
而她自己,又该怎么办?
宫里宫外谁都知道她已经在慈宁宫小住了些日子,她该不该往翊坤宫去。今个儿三殿下肯定要去翊坤宫给淑贵妃请安的,她哪怕是远远的瞧三殿下一眼,也是好的。
可她能去吗?
而且她原本是想求姑祖母给她和三殿下赐婚的,生了这样的事端,她还如何开口。只怕现在好多人都对她避之不及了。
郑太后看她怔怔的愣在那里,还以为是把她给吓着了,忙向她招手道:“来,娴丫头,来哀家这里来。”
“今个儿啊,就让别人热闹去吧,你就陪着哀家,剪剪花,弄弄草。哦,对了,你方才不是说要给哀家再做那花茶吗?哀家倒真有些馋了。”
殷锦娴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可也只能强撑着嘴角的笑容,“姑祖母,娴儿这就给您做去。”
茶房里
殷锦娴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
见她眼眶红红的,宝雀忙轻声道:“小姐,您可不能哭。今个儿这么大的日子,若是被人瞧见了,岂不糟糕。”
殷锦娴紧紧的咬着嘴唇,哽咽道:“怎么办?我还想着一会儿三殿下肯定会来给姑祖母请安,能看到他。”
宝雀心里猛地一紧,颤着声音道:“小姐,您不会是想……”
殷锦娴忍不住捏紧手心的帕子,她也觉得自己都要魔怔了。可今个儿她好不容易才能又见到三殿下,她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呢?
即便她不能求姑祖母给她和三殿下指婚,可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三殿下一眼,这点儿小小的心愿,难道还不可以吗?
“小姐,奴婢多句嘴,眼下太后娘娘正在气头上,今个儿慈宁宫也不会有人来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若知道您离开慈宁宫,专门往翊坤宫去,心里定会不喜的。”
殷锦娴看她一眼,她心里其实也清楚,自己不应该这么急躁。可她又想着那个万一。姑祖母才动了怒,这会儿该是没心思理会她的,方才让她过来茶房做花茶,也不过是姑祖母想一个人静一会儿罢了。
她只是偷偷离开一会儿,只要看三殿下一眼,她肯定会赶回来的。绝对不会让姑祖母发现。
见小姐这般神色,宝雀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
她忙寻了一件白色披风给自家小姐披上,“小姐,那我们快去快回。”
翊坤宫
因为有着上一世的经验,许姝对这位圣眷优渥的淑贵妃并不陌生,又因为她随废太子被圈禁禁宫,有了这样的过往,她没有和其他人一般,对于太后娘娘静养的消息面露疑惑和忐忑。
今个儿入宫来的人很多,好些人,许姝在上次许老夫人寿辰上,其实已经见过了。只是这风向变化真心快的很,郑国公家的大夫人和两位姑娘,虽说已经极大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还是逃不过众人的不着痕迹揣摩的目光。
而淑贵妃娘家温国公府的几位夫人,还有淑贵妃的几位侄女,今个儿却是格外的意气风发。
淑贵妃入宫这么多年,虽说掌着皇后的金宝金印,可还是没能入主中宫。
可瞅着今个儿乾清宫的意思,说不准再过些日子,娘娘就更进一步了。
到时候,温国公府,也跟着沾光。
和温国公家几位夫人一样,淑贵妃一身明黄色八团云龙纹圆领对襟吉服,袖口缀铜鎏金錾花扣,头戴熏貂冠,冠顶东珠。虽然一如往日的沉稳大方,可那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外人如何瞧不出来,娘娘如今的得意。
皇后之位,不过近在咫尺,原先做了这么多年的皇贵妃,淑贵妃已经歇了别的心思了,左右这后宫除了太后娘娘,谁也别想越过她去。可没想到,因着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圣上落了太后娘娘的面子,就连面上的恭顺都维持不住了。
这会儿,瞧着众人对她的讨好和恭敬,淑贵妃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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