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呵呵呵”了几声,“打个巴掌给甜枣吗?”
云衣笑一下,温和地说:“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也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不是说错在青敏吗?你只是疏于管教幼弟。这个罪责,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天子梦吧。如果真的以寻花问柳,狎妓这个罪名来整治你,我猜想就不只是三十板子那么简单了吧。”
青冥咬住唇,秀挺的鼻梁也有汗水渗出,他淡淡地冷嘲着,“有你在日夜监视,过几天我还得领受什么惩罚?你是否可以先行通告一二?”
云衣点头,认真地说,“放心,我顾念着你,照顾着你,一旦有风声,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青冥下颌抵着枕头,冷汗仍然不停地掉落,想是十分疼痛。
“明志守礼、才能免于灾祸!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妇德你总是听过的,身为正妻,必须要去妒。”他教训她。
云衣惊讶地望着他:“你竟然把《女德》背的如此顺畅,佩服佩服。我没什么文化哈,你直接说吧,就是帮丈夫纳妾吗?我没意见啊!”云衣立刻,马上说:“你不干啊,非要青楼里的女孩子。青楼里的女孩子有那么好吗?我倒很奇怪呢!”
“比你这个坏女人强百倍,处心积虑,谋杀亲夫。”他冷硬地说。
云衣好脾气地纠正:“没那么严重,是谋杀未遂,未遂!懂不懂?”
青冥皱起眉头,“如果你不告诉父皇,他怎知我fēng_liú浪荡?”
云衣耸耸肩头,“我还真准备向父皇揭发你的丑恶嘴脸呢,我这个人向来对恶势力从不手软的,可惜,我的信笺还没写好,某人的屁股就已经挨到鞭子了。都怪我手慢,嘴拙,否则,这个头功,必然是我的。”
青冥迟疑一下,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这么说,不是你告密?”
云衣语重心长地说:“时间太紧迫了,那天整晚你就一直折腾,我可是随身侍候的,早晨又被你点名试菜,后来我得满大街去找食吃。再说,我有人证的,人证就是你呀!你给我告发你的时间了吗?”
青冥沉思着,显然听进了她的话。脸上仍是淡然着,“那青敏的错为什么打到我身上?”
云衣一直也奇怪这个问题,“你问我吗?我又不是你爹,我怎么知道?恨铁不成钢呗!”
青冥认真地看着她,“你当我是铁还是钢呢?”
云衣郑重地说:“你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青冥哼了一声,却没发作。
云衣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其实泥巴也很重要,鲜花就是从土地上发芽,生长的。做泥巴也很无私,很光荣的。”
“未遂也是承认你有这个动机,心中只想着夜夜磨刀杀夫,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青冥冷冷地说。
云衣认真地点点头,“倘若指**这件事广为传颂,我想天下人耻笑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吧。”
她盛了勺汤,逗小狗一般地把汤匙放到他唇边,得瑟着:“来一口,辛辛苦苦给你炖的。糟蹋粮食才是可耻的。”
青冥抿一下秀气的唇,懒懒地说,“你别碰我。”
云衣笑眯眯地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稀罕碰你似的。告诉你,这次教训是轻的,下次直接你就见阎王去。”
青冥尖秀的下颌搭在赤膊上,沉吟着:“我还真的见到了阎王他老人家了。本太子还摸了摸阎王爷的鼻子,他老人家说:你本是忘川河边的沙华,因错开花期,贬谪人间,如今你阳寿未尽,还应返回人间,惩治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呢!所以带着任务我就回来了。”
云衣打个哈哈,“阎王的鼻子原来那么好摸!你前世若是华沙,那么又到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算是故地重游了?既然你这么厉害,尽管放马过来,小女子不怕你。”
“小女子?就你这彪悍的性格,彪悍的体格,你还好意思自称小女子?”
“你也不是什么大丈夫,不过我可提醒你,如果真的被父皇抓住把柄,你自己很清楚会发生什么。”
“你早便看出来,父皇一点都不疼惜我,我早晚便要死的。”青冥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光闪烁,没有丝毫悔改,唇角居然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云衣皱起眉,怒道,“你还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不怕我传话给皇上陛下,你这个太子都别想当了。”
青冥依旧是一丝让人捉摸不定的笑意,“我真的不在乎太子这个位置,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其实,现在看来,你若真心让我死,我哪里会活下去?”
“把我当阎王呢?”云衣态度变换很快,又笑颜绽放:“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若让你三更死,你就活不过五更天。你看这次我都没出手,你就这么倒霉了,如若我真的出手了,我想那时候我寡妇的身份,便是坐实了。”
“你真好意思,难道你不是实打实的寡妇吗?你嫁给我之前,难道没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吗?”青冥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羞辱她的机会。
好在云衣不在乎,“我的前一段婚姻不失败,一旦我找到他,我就要和他远走高飞。”
青冥嗤之以鼻,“就是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人家才独自远走高飞了吧。既然我的前任还活着,那你应该算不得寡妇,你只能是被休离的弃妇。”
云衣耸耸肩:“我哪个名声对你来说,都好不到哪里,所以用不着纠结我什么身份了。还是看看你的伤,感觉怎么样了?”
青冥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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