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汐音,你真是客气了。】
【老婆子,你按住那里。】
白兔感觉到死亡的逼近,被撕裂的痛苦让它发出吱吱的惨叫。
【割开动脉,给他放血。】
【嘶!!】
动脉的鲜血,溅满了整个厨房。
【混蛋,这畜生的血溅的我满身都是。】板井抱怨的叫骂。
汐音若有所思的斜视了一眼地上的鲜血,但又立马回过神来,安抚怀中的六花。
【好可怕,汐音姐姐,好可怕...】
汐音温柔的抚摸着六花的额头。
【六花不怕,马上就结束了。】
白兔在做最后的挣扎,双腿在不住地抽搐。
【啪!】
板井将菜刀的侧板重击白兔的大脑。
白兔的脑袋已经血肉模糊。
汐音默然地看着这一幕,垂下了眼帘。
淡黄的兔肉汤飘着诱人的香气。
【请用,汐音,你是六花的救命恩人,这兔肉汤就是为你特地准备的,希望你不要嫌弃。】
【是啊,汐音,多亏了你,六花才能从卡巴内的手中逃脱,我们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没了她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生存下去。】
【汐音啊,你是怎么逃出去的,那么多卡巴内,你...】
板井吸着手中的烟枪,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汐音,似乎在质问。
【孩子他爸。】
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啊,没什么,我不介意板井叔叔的质问,卡巴内很愚蠢,我只不过多绕了几个圈子,他们就被我甩掉了。】
【...闹够了没有...还不给我滚...】汐音的脑海中浮现了当时的残影。
【呵呵,汐音,抱歉,那个,我呢,不是质问,我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汐音静静的蹲坐在原处,湛蓝中透着冷峻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板井,证明着自己的无辜。
板井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逐渐掏空。
【来,我们开动吧。】
六花妈妈一句亲切的问候化解了尴尬。
【我开动了。】
汐音合住双掌,拍动了两下,表达了对食物的敬意。
她端起了肉汤,正准备到入口中,六花一把抱住了汐音的臂膀。
【六花!】六花妈妈发出严厉责问。
【才不要。】六花撅起了倔强的小嘴。
汐音放下了肉汤,摸着六花的额头,温柔的问。
【六花为什么要这样呢。】
【因为小兔子很可怜,它没有错就要被残忍地杀害,看到兔子被杀害的模样...我...不要,才不要!】
六花猛的摇头。
【六花,弱肉强食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兔子很弱小,所以它必须被我们吃掉,因为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但是,但是...】
【六花,我们喝汤吧。】
汐音再一次端起了肉汤,吹了吹,望着肉汤犹豫了片刻,倒入了口中。
六花则双臂交叉,背对着汐音,满脸的不愿。
【好好喝,六花妈妈,你加了什么,这么好喝。】
六花好奇的向后望了望,接着又扭过脸去,继续赌气。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盐罢了。】
【原来是盐啊。】
板井看到可以和汐音再次搭话的机会,立刻挺直了腰板,像演说家一样。
【20年前,卡巴内出现,我们们只好退缩于驿,不仅大米没法种植,连晒盐都成一种难事。如今连吃盐都成为一种奢侈。】
【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们特地破费去买了盐,希望你能喜欢。】
汐音站了起来,向六花一家深深的鞠了一躬。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的恩情,汐音永生难忘。】
【汐音,你都说些什么啊,你的恩情,应该我们永生难忘。】
【对了,汐音,你的家人呢,我应该好的向他们道谢。】
【死了。】
【...】
卡巴内的时代,失去亲人实在不足为奇。
【应该有什么亲戚什么的吧...】
【都死了。】
饭桌的气氛再一次降到冰点。
【妈妈,让汐音姐姐当我的亲姐姐好吗?】六花突然搂住汐音的臂膀,可怜兮兮的向父亲央求道。
【对啊,老婆子,我一直想不到如何报答汐音的大恩大德,让六花有个姐姐,让我拥有这么乖巧的女儿,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啊,你说呢,老婆子。】
六花妈妈微微一笑【我能有什么意见呢,汐音,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对呢,对呢,汐音姐姐~汐音姐姐~】
【家-人-啊。】汐音似乎很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20年了,她又一次拥有了家,汐音感觉胸口暖暖的,冷峻的眼眶中噙着感动的泪水。
【你确定不喝吗,六花。】
【是的,汐音姐姐。】六花的语气非常坚定。
那是...
汐音的视野变得异常,板井夫妇的身体燃烧着卡巴内的赤焰,发出嗜血的吟叫。
搂着自己臂膀的六花满身的弹孔,她的鲜血染透了棕色的麻衣。
【汐音姐姐,你怎么了。】狰狞的尸体摇晃着这汐音。
汐音眨了眨眼,视野回复了正常。
六花呆萌的小脸上写满了焦急,板井夫妇关切的望着汐音。
【对不起,肉汤太好喝了,所以回味了一下,发了个呆...】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的肉汤难喝呢,刚才汐音你的表情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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