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婉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懵了,刚才还是泪眼婆娑,此时又是受宠若惊,甚是讨人爱怜,周伍郎看的心软,却不废话,拉着她赶紧走了。
走出地牢,已有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门外,一人站在车前等候,看到周伍郎和吕婉玲出来,上去给两人递上了大衣和皮帽,“两位贵人,让您久等了,请上马车,小的这就带两位去我家大人府上。”
“多谢,敢问你家大人尊姓大名?”幸福来的太突然,吕婉玲不仅出了大牢,而且还有人送上大衣、皮帽,专车迎接,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想来必定是爹爹的哪位旧部前来相救。
“我家大人乃当今朝廷户部尚书孙叄少。”
这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吕婉玲一团雾水,不过既然人家仗义相救,想必也是熟人,便满心欢喜的上了车……
夜色中的江陵府一片恬静,马车的滚轮声清晰可闻,路上只有巡逻的兵士,吕婉玲看到路上的兵士犹如惊弓之鸟,忐忑万一又要被拦下盘查该如何是好,好在马车一路前行,并没官兵拦截。
孙叄少的府邸不算很大,夜色昏暗也看不清什么亭台楼阁。
周伍郎和吕婉玲还未进得厅堂,孙叄少已经迎了出来,孙叄少看起来年纪不大,身长不足六尺,人长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穿着一件金丝马甲,外披狐裘大衣,手持一把檀木折扇,腰间还别着一个玛瑙玉带,打扮的雍容华贵。
吕婉玲照面一看,并不识得此人。
孙叁少很是客气,招呼两位入室而坐,又是上茶又是焚香。
吕婉玲这才看清了这孙叁少的府邸,虽占地多大,却装潢的不同凡响,厅堂尽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做成的各式家具,桌上摆着西域的迷香、东海的玉雕,墙上挂着唐代的字画、塞外的虎皮,地上铺的是波斯的地毯,一对琉璃盏,配上顶尖的龙凤贡茶,整个厅堂布置的典雅、高贵,低调内敛又贵气外露,吕小姐从小在大户人家出生,也没见得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不由赞叹。
“寒舍鄙陋,恐待客不周。”孙叁少谦虚寒暄。
“孙大人,您这官邸都快比上临安大庆殿了。”吕小姐此言不虚。
“吕小姐捧杀我也,吾虽为朝廷官员,实则一普通商贾而已。”
“小女子感谢孙大人救命之恩。”
“吕小姐言重,孙某原本一介布衣,承蒙当今圣上赏识,诚惶诚恐,只因平时爱结交朋友,今闻吕小姐遇难,特来援手。”
这番话直说的吕婉玲心里舒服,这些天来,一路上各种大灾小难,不论是兵士武官,还是平民百姓,就连身边这位周大侠,居然都不识得自己的身份,大抵今天终于有人清楚了她的来头,自然暗爽不已。
一来二去,吕小姐和孙叁少相聊甚欢,不觉入夜。
见天色不早,孙叁少遂让下人送吕婉玲回房就寝。
单单留下了周伍郎。
“周少侠,我听说过你的故事。”孙叁少开门见山。
“什么故事?”周伍郎不解。
“听说你武功高强,凭着一双拳头突出襄阳,打死了元军百夫长,后又打败了武当三杰黄一心。”
“你怎么会知道?”伍郎不懂孙叁少有何意图。
“这世上可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孙叁少仔细打量了一下伍郎,“虽然我们多年没见,不过你这身材样貌可真是天下无二。”
“你认识我?”孙叁少这番话顿时撩起了伍郎的心绪。
“几年没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伍。”
“伍?我叫周伍郎。”
“那你说我是谁?”
“你是孙叄少。”
“看来你是失忆了。”
“你怎么都知道。”
“你记得自己师傅是谁吗?”
“并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
“也不记得。”
“那总该记得这个吧。”孙叁少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七星宝刀,撸起袖管,拔出宝刀,短剑出鞘,锋芒毕露,只见孙叁少毫不迟疑,拿着刀刃笔直向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周伍郎不明所以,亦不阻止,静静观望这孙叄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宝刀锋利,削铁如泥,但划在孙叁少手臂上却像切在金刚石上一般,毫无伤痕,还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周伍郎看的呆了。
孙叁少见周伍郎入神,手势一转,又把刀刃捏在手中,两手不停揉搓,不一会,那白花花的镔铁居然慢慢被揉成了软泥,化成了粉末,不,这可不是一般的粉末,而是粒粒金粉!
“这是什么功夫?”周伍郎被彻底折服了,他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此话怎讲?”
“这并不是什么武功,这是元神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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