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下田了!
天才案首童生下田和农夫一样割稻子了!
几乎所有的府院学生,都好像看热闹一样凑了过来。说什么的都有,有些之前对苏林还十分敬服崇拜的,现在都恨不得和离苏林远远的,不想有任何的关系。
“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府院的学生全都围了过去?”
司农监大司农,大学士文位的小说家儒士肖齐胜见状微微皱起了眉头,询问道。
“大司农,似乎是……一名府院的童生大放厥词要割稻五十亩之后又完不成任务,被知事张猛罚下田和农夫一起劳作!”知事王常升拱手回答道。
“童生?府院的童生有这么大的口气?五十亩?一般的秀才割稻十亩便是合格,区区一个童生,也敢放言割稻五十亩?难怪张猛那个脾气会重罚他!”
肖齐胜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不过张猛这脾气也得改改了,前几个月打了秦家的十二公子,若是没有我出面,秦家的人定然不肯轻易罢休。府院的学生可都是有背景的,这次又不知道惹上了谁家的公子了。”
“回大司农!好像是苏家的第十三公子苏林,而且……苏林不是个普通的童生,前些时间《圣文》刊的两首镇国诗词《摸鱼儿》和《夏日绝句》都是出自他的手笔。”王常升如实答道。
“哦?‘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还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等足以流传千古的名句。都是他写的?”
一听到是苏林,肖齐胜的双眼露出一股精光。是爱才惜才和好奇的智慧光芒,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立刻将手头上的文宝收进了袖中,转身就往那边走,对王常升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哎呀!苏兄!你在做什么?快上来啊!怎么蹲在水田里了啊?你自暴自弃也无需如此啊?”袁暮急了,大声地唤着苏林。
苏林是背对着田边的,所以在袁暮看来,苏林割完了几茬的稻穗之后,便蹲在了水田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袁兄。不对!你看……苏林好像……好像是在写诗……我去看看……”
洪离玉心中突然一动,然后想都不想地也跟着冲下了水田,根本不在乎那些粘在脚上、衣服上的污泥。
“洪兄,你怎么也……”袁暮想要拦住洪离玉的,但是也没有抓住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洪离玉一个翩翩的美男子,践踏在污泥的水田当中。
“又有人下田了!”
“咦?那不是前些日子登百道文梯进府院的洪离玉么?”
“好一个翩翩美公子啊!怎么也被罚下田了啊?”
……
洪离玉这样俊俏的面孔,在水田当中掠过,仿佛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了更多府院学生的目光。还有那些躬身劳作的农夫,也看呆了,如此俊俏飘逸的公子,怎么会和他们这些粗人一样。踏在污泥横流的水田里呢?
“哈哈!洪离玉也下田了,袁暮,你们几个还不认罚?难道……要张知事用强了么?”
一见连洪离玉也下田去了。吕通哈哈大笑,智窍内的念头思想更加的通达。在他看来。这就等于自己接连战胜了苏林和洪离玉这两名天才。虽然不是实打实从思想和才学上,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虚荣心和自信心膨胀起来。
“吕通。你得意什么?洪兄说了,苏兄这是在田里作诗……下田就下田,我也去看看苏兄的惊天大作!”
一赌气,袁暮也觉得自己和苏林、洪离玉应该共患难,既然两人都已经下田去了,不过是一些污泥罢了,一咬牙,也淌水下田过去。
“作诗?开什么玩笑?在那水田的污泥上作诗?能做出什么样的好诗来……不过就是在装模作样罢了!他若是能够写出鸣州或者镇国的农诗,刚才就应该写出来,也不至于完不成任务了!”吕通十分不屑地道,周围的府院学生也觉得在污泥上作诗可笑。
“又有人下田了?咦?又是一名童生,和那苏林、洪离玉一起的袁暮?哎!这三人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儒士的名声?”
“就是啊!若是日后就算他二人都中了举人进士,当有人提起今日这段羞辱,他们还怎么保持儒士的风范啊?”
“好像方才那洪离玉说,苏林是在田里作诗来着……可是,他手里拿着的……好像是稻杆吧?”
……
接连又看到洪离玉和袁暮下田,府院的学生们就更热闹的议论了起来。这种污泥横流的水田,在他们看来,是一辈子和儒士没有任何交集的。他们来此处也不过是为了司农监的任务,在田埂上干净的地方齐力使用农家的圣力法术罢了。
至于下田收割这样的粗鄙事,都是由那些穿着麻衣粗布的农夫去做。要让这些儒士们亲自下田,脚陷入那水田的污泥当中,简直是不可想象而屈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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