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住在这里,并不张扬,清沅也很满意。
他们都不是那种乍一得势就飘飘然的性格,前几日是情势不得已。这几日情况已经缓和并在控制中了, 燕王当然不会再与太子同居天极宫。虽然天极宫宽敞得多,足够他们住下。
燕王住去同德殿之后,第二日依然如之前一样,一早就去天极宫见太子。
他正要入殿,正好遇上了姚丞相。
燕王就慢了两步,等姚丞相一同入内。
姚丞相与燕王见过礼,微笑道:“殿下一早就从天极宫出去又回来,实在辛苦。”
燕王假笑,道:“我也是和丞相一样,刚刚才来天极宫——丞相不知道么?我已经住去同德宫了。”
姚丞相没想到燕王不声不响,已经从天极宫搬出来了。他脸色神色不变,又寒暄几句,只是称赞燕王。
萧广逸并不真是小伙子,对姚丞相想的什么怎么会不知道。他没错处,丞相还要仔细挑些错处,他又怎么会送上这么大的把柄给对方。
从天极宫议事回到同德宫,萧广逸就见宫人正好捧了药盅过来,清沅正准备吃药。
萧广逸一看,就道:“这就是……”
清沅微笑着点点头。这正是裴闻仙开给她的方子,用来调理身体。前几日在天极宫不便,也没时间。来了同德宫清静多了,她也可以吃药了。
萧广逸要宫人给清沅试了药,然后才让清沅服了。他看着清沅服药,目光温柔。清沅喝了药,宫人奉上茶给她漱了漱口。萧广逸就问:“怎样?”
清沅笑道:“是傻了么?才吃了一次,哪能怎样?不就是药味。”
萧广逸就坐在她身边吻了吻她的唇。她唇间还留着淡淡的药味,是一种带苦味的香。
当天夜里,他们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同房。
萧广逸之前在边境巡边,后来又受伤,养伤之中又一路回京。这几天两个人都已经十分疲倦,但偏偏是在这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想要。
做完了之后,萧广逸只是将清沅搂在怀中。清沅抚着他的头发玩,一边低声道:“这次回京,我本来想回一趟懿光园的……”
她知道萧广逸和她一样,有些怀念在懿光园的时候。
那些人明明没有隔几年,却好像已经过了太久,渐渐开始和上辈子的事情混在一起。如今棠婳远嫁,玉苓回了霖州,而她还在这里。
萧广逸道:“等事情平息了,我们走的时候,我陪你去懿光园看一看吧。”
清沅知道他们早晚要回宁州。萧广逸放不下宁州。能让萧广逸放心回京的那一天,只会是像上辈子那样,西戎被彻底扫平,丹支邪彻底臣服。
“什么样才算事情平息了?”清沅淡淡问。
皇帝的病情虽然暂时平稳,但中风这种病,谁知道会怎样。即便皇帝靠神医和名贵药材吊着命,这样一直昏迷不醒,也持续不了几年……到时候皇帝升仙,又是一番风起云涌。
是等大朝会之后,太子暂时监国稳定了;还是等太子登基了,坐稳皇位了,才算事态平息?
她其实不介意萧广逸留在京中多久,她也知道,顾皇后这个隐患未决,他们离开京中也无法安心。她只是觉得萧广逸对太子付出太多了。
她平日清醒时候不会有这样的抱怨,只是这样至亲的私密时候,她才会低声抱怨一句。
“你是要为太子春蚕到死丝方尽么?”
萧广逸突然“唔”了一声,是那种牵动伤口的声音。清沅连忙侧身抬头去看他的伤口,她一下子脸色都变了,生怕是萧广逸的伤口开裂了。
她低头认真检查着萧广逸的伤口。萧广逸心中却有些愧疚——他并没有伤口疼,只是用这个躲开清沅的抱怨。看到清沅这样紧张害怕的样子,他不忍心了。
“没事,刚刚只是有些刺痛,可能是天凉了,伤口有些痒……”他握住清沅的手,让她还是躺在自己身边。
清沅还是不放心:“真的没事么?”
她有些后悔刚才两个人做的事情。
萧广逸不说话,他只是抱住清沅,吻住她的唇,又欺身上去。
大朝会的日子正式定了下来,随着日子愈近,朝中众臣都是绷紧了那根弦,生怕这时候站错了位置,说错了话。
乔家这边也在紧张准备着。乔煦虽然暂时决定保住乔檀,不在大朝会之前把丰城行宫案挑出来,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也不做,对乔檀没有惩罚。
他如今不会逼乔檀以死谢罪,毕竟乔檀是他的亲弟弟,他下不了这个狠心。还是先行家法,打了一顿。
乔檀虽然还在丰城行宫监造的位置上,但最近皇帝病重,谁也不关心修行宫的事情了,丰城行宫已经暂时停工。乔檀被乔煦关在家中,领了一顿棍子,然后关在家中闭门思过。
乔煦还让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把之前所有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乔家保的是乔煦,那个怂恿乔煦作恶的同僚乔家是不会放过的。
乔家现在要做的就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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