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你在梦里无法醒来,而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睡在哪个地方,你会怎么办?
答案大概是自杀,让自己强制醒来吧,其实温辞也有这么想过,只不过他还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若猜错了,那就得不偿失,他可不想以这么可笑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是看着面前指着太阳笑得白牙闪闪的何世远,他忽然很想把他推下悬崖。
“温辞,你说啊,会不会是这颗太阳?”
温辞对他翻了个白眼。
“如果是,你打算怎么解开这个法术?”
“那还用说,把太阳破坏掉就可以了。”
温辞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就像懵懂无知的少年,有那一腔热血,年少轻狂。
“我说啊,世远,你又不是神,你怎么把那颗比天还高的太阳破坏掉呢?”
温辞看着何世远慢慢僵硬的笑容,犹如泄了气的皮球,很有意思。
“这个……”
何世远尴尬的挠挠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脱口而出破坏太阳这种孩童一般的想法,或许是现在的困境,又或许是他真的觉得,永恒不变的东西,一定有他的问题。
温辞淡淡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你的想法也不算错的。”便向上面的石梯走去。何世远不解的看着温辞的背影,默默跟了上去。
“太阳,是有问题没错,可他不是解开幻象的关键。这个法术是风鸳教的第二个考验,为何会以这种方式来考验我们这些参与者,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他们想看到什么,知道什么,为此,他们必须有一个监视的方法。”
温辞停下来,抬头看了看不会变的太阳,渐渐明白了。
“世远,你知道风鸳教里,有一种叫天眼的神泉吗?”
“天眼?”
“天眼,即是像天一般可以随意观察的眼睛,那是他们教主宋澈的宝物,就放在风鸳教里。”
温辞转过身来俯视着何世远,只见何世远额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拧紧了眉目一副严肃的模样。
“它是一面镜子,镜身却像一口泉水,泉水可以映出陷入幻境里的所有的景象,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何世远恍然大悟,风鸳教的第二个考验,便是幻象,他们想看看参与者有没有能力发现和解开这个幻象,那既然如此,这颗散发着炽热气息的太阳就是天眼,而站在天眼旁边注视着他们的,就是风鸳教众。
这下一切也就明朗了起来。
温辞虽然知道了缘由,却还是不知道如何解除幻象,他看了看何世远,认真道“世远,我对幻象不太熟悉,只能靠你了……”
被赋予使命的何世远一瞬间就像充了气的皮球,轻轻一拍就跳得老高,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笑得乐呵呵的。
“你放心吧兄弟,交给我了。”
没问题吧?温辞心想。
实际上温辞知道,何世远此人满身热血,性子也是极为倔强的,有时候虽然异想天开,但也沉着冷静,观察细致,只是总是觉得,明明他知道这是怎样一种东西,却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人总有自己的秘密,温辞也不例外,毕竟江湖险恶,谁人不是利益熏心,有谁能真正的剖开内心,将一切都交付与你呢。
温辞坐在台阶上休息的时候,何世远便寻找一切可能是突破点的东西,用剑一个一个的试探。
温辞看何世远认真的身影渐渐走远,他起身向着山崖远处吹起一声绵延的口哨,细声婉转。待停下之后观察四周,本该飞到他身旁的乌鹊没有出现,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事实再一次证明,他们确实身在幻象之中。
那么,他们何时中的幻象呢?温辞结合着来时遇见的人,走过的地方,陷入思考。
澄清殿内,叶天辰看得不亦乐乎,时不时翻阅一下其他的参与者,评论一下他们的状况,不是这个人无法走出来,就是那个人还没发现,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惹得岳阳清心烦气躁的。
“好了你,就不能安静点看,像蚊子一样在我耳边转,烦都烦死了。”
“那不行,你不讨论讨论,怎么知道这个人的资质如何,你说对吧。”
待他再次翻阅天眼圆池,池中出现温辞的身影,正坐在石阶上沉沉的思考,叶天辰扬起的嘴角极其细微的定格住,一股熟悉之感涌上心头,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岳阳清发现吵闹的叶天辰忽然安静下来,只见他的眼睛直钩钩的盯着池中的人,也不像对其他参与者一样评论起来,心下疑惑。
“叶长老,你怎么了?此人有问题吗?”
叶天辰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又笑起来,仿佛方才的停顿只是错觉。
“诶呀,当然有问题了,你看看这个人,他应该是发现了异样,在思考该如何破除。”
“嗯。”
叶天辰说完又盯着何世远,岳阳清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本就知道他性格古怪,便也没放在心上,抬手一挥,翻阅到其他的参与者身上。
何世远绕着石梯走了很久,除了一面悬崖,一面石壁,根本没有任何突破,灰溜溜的走回温辞身边,失望的摇摇头“咱们被困在里面了。”
温辞一听,安慰了何世远几句,便并肩坐下,温辞向何世远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我们是如何陷入这个幻象的。”
“你有头绪了?”
温辞点点头道“应该是。我们进入瀑布的时候,其实并未陷入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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