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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卿绾点头,他就自顾自的把喜服往卿绾身上套,卿绾有些气闷,想不到他看着瘦弱,力气却大的惊人,轻而易举就把挣扎的她给制伏,给她穿衣的时候还得意的上下其手在卿绾的胸上摸了几把过瘾。
整个下午,他都在忙活成亲的事宜,由于两人没有证婚人,也没有拜天地,凤无玉觉得喝杯合卺酒就算成了礼,卿绾可不敢苟同,也不敢直说,万一激怒了这个人又给自己喂药怎么办,等到饮合卺酒的时候,卿绾软磨硬泡,又是发誓又是撒诱饵,让他解开自己的铁链,凤无玉也想到此时早已天黑,她又不识路,晚上森林有又有才狼虎豹,方圆几里也没有住户,她也不会傻到跑出去搬救兵。这才放心的解开她脚踝的铁链。
喝合卺酒的时候,卿绾又道:“既然你诚心想与我成亲,按照北晋的习俗,喝酒前是需要新人吃一碗汤圆的,我都答应与你成亲,现在吃一碗汤圆不为过吧。”
凤无玉虽沉浸在将要成为她丈夫的喜悦之中,可他并不会蠢到以为她是自愿嫁给自己的,马上就要行礼前见她这番说辞,心下难免起了忌疑之意,他神色莫测打量着卿绾,道:“我怎么不知道北晋还有这个风俗?”
“可能是你书读的少了。”卿绾反讽道。
他脸色有些发白,丰润的朱唇颤抖了几下,低声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做汤圆,你乖乖坐在这别动,我马上回来。”
卿绾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在门口,卿绾静静的等了一会,听到厨房响起他捶打面粉的声音,才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卿绾举着烧的旺盛的红烛冷笑,虽说她逃不了,可是她却有办法不和他成亲,自从受过楚寻寒的威胁后,她就反感厌恶受人摆布,她对原秋墨无可奈何,难道她还必须受一个来历不明的杀手左右吗?他有什么资格当她的丈夫?单凭他那张脸吗?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脾气好,并不代表她没有情绪,这些男人,没有一个考虑过她的情绪感受,既然她对他们并无半分情意,那也怨不得她心狠手辣。
卿绾把烛火点燃棉被,棉被上只有星点的火星,卿绾对着火星轻轻吹了几口气,火势慢慢变大,烈焰覆盖了整个床板,烧的木头“嘎吱”作响,卿绾又把酒倒在墙壁上、桌上、床板上,黑雾浓烟滚滚袭来,卿绾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捂着鼻子跑出去,她借着明亮红艳的火光躲到小院的草丛里。
卿绾喘气之时,一道红影从隔壁的窜了出来,脚不停息的跑进了火焰熊熊的土屋里,还在咳嗽的卿绾被他这一举动震慑的不轻,这人是个傻子吗?她明明在外面,他往里面跑干什么,卿绾蹑手蹑脚的往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土屋那挪动了几步,却听见他在里面沙哑的嘶吼:“妻主,妻主,你在哪?”
“别怕!我来救你了!”
“妻主,快出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
“妻……咳咳……主,我……”
这时候里面已经没了他的声音,卿绾扭着自己的衣角,死死盯着冒着浓烟的门口,那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妖娆的红影,她眼中有些酸涩,这个男人还真是个笨蛋……不知道起火的时候不能张嘴呼吸的吗,会吸进浓烟中毒窒息而亡的,她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她若是刚刚出声叫住他,那他也不会这样冒失的冲进去。
卿绾咬咬牙,双瞳流露出疑惑,明明是他掳了自己,反而最后却是她误了他的性命,她不想害人的……一点也不想……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耽误时间,用手帕在门口的水缸里打湿后,捂住口鼻,弯腰冲进了吞噬一切的火光之中,辛辣的浓烟刺激的卿绾眼泪直流,她眯着眼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搜寻那个害她倒霉透顶的男子,还好土屋很小,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倒在桌下不省人事,她来不及查看他是否还清醒,此时火焰窜到了屋顶,马上就要向门口侵袭,或许是人的精神绷到极致,激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她竟然能单手拖着他的胳膊,朝门外快速的挪动,好在老天怜佑,她顺利的一把他拖到院子里。
卿绾去水缸那舀了一桶水倒在他的脸上,凤无玉悠悠转醒,双眸迷蒙的东张西望,他现在头疼欲裂,嗓子眼像是火烧了一般疼痛难忍,在看清卿绾完好无损的跪坐在他身边时,他惊喜的把她死死抱在怀里,他颤抖的开口,往日娇柔清脆的嗓音却成了锯子锯树的尖锐沙哑:“妻主……你没事就好。”
身后的土屋蓦然倒塌,房梁木柱噼里啪啦响作一团,火星四射,如流星坠雨向他们击打而来,凤无玉把卿绾压在身下,木屑夹杂着火星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背上,强烈的灼烧疼痛感疼的让他整个身躯都颤抖不已,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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