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全书上说,喀拉哈里沙漠,生长着一种名叫尔威玆加的树,它的生长周期非常缓慢,是这个世界上生长速度最慢的树木。漫长孤寂的100年里,它也最多只能长高30厘米。
就像你,不可能看到一棵尔威玆加长成参天大树的样子,你也永远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和切身体会。
没有人,能体会那种徘徊在堕落与救赎之间的痛苦。即使亲身经历过的人,随着时间的消逝,也终有一天会淡忘,只留下淡淡的伤痕作为蜕变的勋章。
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各自有各自必经的伤痛。有的人,善于将伤痛隐藏,有的善于掩饰……而有的人,则善于埋葬。
口中说着下次再见的人,或许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离别。秋天注定是一个离别的季节,花瓣和花朵道别,树叶离开枝丫和泥土拥抱。
孟玧泽戴着自己还未蜕变的勋章去了英国,他不知道,他是否会回来。流动的岁月里,是选择将自己的感情沉埋,还是带着回忆在异地过完此生,对他而言,依旧是个未知数。
他孤单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遗憾的向黎莫和陆津然宣告了一个未完故事的结束。
走在落着枯黄树叶的小道上,脚踩在单薄的树叶上面,“簌簌”作响。秋风,将黎莫的刘海儿吹得有些凌乱,陆津然跟在她身边,有意无意的踢着脚下的树叶。衣兜里的电话震动了几声,她并没有理睬。
骑着自行车的少年,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掀起几片残碎的树叶,带来一阵萧瑟的冷风。
黎莫双手伸进衣兜,缩紧了身子。正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让一脸不解的陆津然走在前面,她躲在他身后,觉得这样可以挡点风。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故意加快脚步,将她甩的好远。她只好小步跑着跟上他,藏到他身后,像做游戏一般,躲在他的庇护之下。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陆津然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黎莫低着头没注意,重重的撞到他结实的脊背上。她捂着鼻子,闷声走在身后,冲他微微一笑。
“这样不是能挡点风嘛。”
黎莫皱皱眉头,大步走到前面,陆津然简直无言。这时,两人听到身后的呼唤声,于是停下来站在原地等待。只看到毛毛从不远处朝他们急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黎莫,宿舍楼下有人……有人给你表白……”
毛瑜婷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难得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向黎莫表白,对象还是一个长得高大又特别帅气的男生,她简直比本人还要兴奋。
听着毛毛一惊一乍的讲完事情的经过,黎莫一头雾水。心里想究竟是哪个人在暗恋她,现在会给她表白。
“谁啊?”
“不知道,我听见有人喊你名字就跑来了。光看背影就觉得长得挺帅的,个子大概在一米八以上……”
毛毛开始犯起花痴,极力催着她,赶快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她将信将疑,没准是某一个人无聊的恶作剧。无奈,抵抗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毛毛的拉扯,只好向宿舍楼走去。
“毛瑜婷!”陆津然吼了一声,在背后叫住,说,“你唬人的技术可是越来越精湛了!谁会在这个时候跟她表白?!”
毛瑜婷停下脚步,十分肯定地说,“谁骗人了!我说可是千真万确。”她又疑惑的看着陆津然,说“你怎么这么奇怪!这个时候怎么了?这个时候就不能表白了吗?”
而黎莫,已经小跑着向远处走去了。
陆津然被这样一问,竟然一时语塞。只好不急不慢地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想着一些事,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脸上看不清是惊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脑海里却陷入一阵思索。
黎莫远远的看见宿舍楼下站着一人,那人身上有着她最熟悉的背影。一时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但随即而来的是发自内心的欢快和喜悦。她嘴角轻轻上扬,放下匆忙的脚步,开始慢悠悠向那个人走去。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走多久,他都会在原地等着她。
低着身子穿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蹑手捏脚的从他背后悄悄出现,故作声势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眼前的男生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她,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surprise!”
他冲她调皮的笑笑,人群中开始沸腾起来。有的人带着憧憬和羡慕,而大多数的人,只是纯粹的看好戏。
“你什么时候来的?还真是幼稚呢,吓我一跳。”
黎莫憋嘴,蹙起眉,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包装精致的盒子,咧嘴一笑,“这里面是什么?”
“打开后自己吧。”
“既然是表白,那你就应该再捧一大束玫瑰花呀,那样就更浪漫了。”她捧着手,期待的看着他。
“幻想什么?真以为表白呢?被别人拐跑了,还要给人数钱呢是吧?……”
他上前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她赶紧挡住脸,喃喃地说,“哥,哥!不敢了,真的好丢人……”
正准备乐滋滋看好戏的毛瑜婷,气冲冲的走上前,将两人的谈话打断了。她二话没说,将黎莫挡到她身后,不听她的解释,指着男生就要开口大骂。不过,陆津然及时的堵住了她的嘴。
“黎哲,好久不见。”
陆津然不顾毛瑜婷一脸茫然的模样,走上前说道,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依稀记得,他和黎哲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他和黎莫又说有笑的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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