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死一样的安静后。
肖火以手撑桌稳稳的站直了身子。他用衣袖擦干净了血迹,整了整衣服,又朝营帐外走去。
走到门口,拉开门帘。肖火轻声唤了一句守卫在远处的侍卫长,接着又对侍卫长做了个手势,示意其按之前肖火安排的将东西拿过来。
反身走到几案前,用手把几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回过头来看着肖木:“你信我吗?”
“我信你大爷!”肖木伸手扯过肖火,居高临下的对着一脸人畜无害的肖火大声吼到。
对峙间,营帐外响起了问询声:“禀告副帅,东西已经带到了。”
“拿进来吧。”肖火一边答应,一边挣脱了肖木的手。
营帐的门帘被打开,几个士兵陆续抱着十几坛酒走进了营帐里。
肖木随手抓过一坛,一掌拍烂了泥封,仰头就准备猛灌。
“等我说完,你再喝。”肖火出言制止了正要喝酒的肖木,接着有补充到:“我陪你喝,喝了你再敞开喝。”
说着伸手接过了开封的酒,放在了几案上,又摆上了三个酒碗,一一斟满。
神情悲痛的肖火,颤抖的端起其中一碗酒,随后跪倒在地。缓缓高举的同时,缓缓低下了头:
“第一碗,敬义父的在天之灵!”
神情恍惚的肖木,双目眼神涣散,口中低声喃喃自语的重复说着
话,含糊不清。看见肖火下跪,他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孩儿不孝,未能攻下卫国……”说话间,肖火将酒倾倒在了地上。
接着起身,一手一碗端起案几上剩余的两碗酒,递了一碗给仍旧保持跪姿瘫软在地肖木。然后跪在肖木的身旁,看着他说:
“这一碗敬酒,我们代表肖家,敬敬死去的将士们。”
接着将酒像第一碗那样,致意后倒在了地上。
肖火转跪为坐,就近拉过一坛酒,拍开了泥封,先给肖木倒了一碗,然后给自己满上:
“为兄的对不住你,瞒了你很多,不过……哎……”
叹息中,肖火一饮而尽。
肖木端着酒愣愣的看着肖火。
肖火又给自己满了一碗,看见肖木的碗中还是满满当当的,就用自己的碗碰了对方的碗一下:
“为兄敬你,也替义父敬你,你过去做得很好,义父和我都很满意。未来,未来你也要好好做……”
话未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肖木木然的将酒喂入口中。肖火随即满上。
夜已经深了,肖火的亲兵在围着肖火营帐两百步外环状排开,守着看起来孤零零的营帐。
距整座大营数里,有一队打着徐字王旗的数千人马,正浩浩荡荡朝着营帐赶来。马基本都是徐国最好的一等马,而骑马的人,大多都是身负轻甲的都城禁卫军。
队伍最中间的,还有一队身着黑色劲装,气势不凡的几十人。黑质刀柄刻有的“徐”字彰显了他们的身份,他们是徐国精锐中的精锐,徐王的带刀侍卫。
这一队人又紧紧护卫着两人:一个是掌管着除肖乾元北伐外的徐国第二大军队,徐国都城陵城的三十万禁军将军;另一位则是是徐王的亲弟弟。
肃杀之气,充斥着整支队伍。
营帐中,许久没有挑拨的灯芯,显得有些忽明忽暗。
三四碗酒下肚,肖火便没有再喝,拿着空空的酒碗,盯着跳动的灯焰,开始对肖木讲述前因后果。
“在出征前,义父曾和我长谈过一次,除了下达谋兵布阵的战略,更多的是安排后事。”说到义父,说到后事二字的时候,肖木那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凝聚起来。
“义父这几年,不惜一切代价,不顾一切的猛攻卫国,把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影响力,乃至君臣情分都搭上了,也慢慢耗尽了。”肖火顿了顿,润了润喉,接着说到:
“他对我说,在攻下卫国前,徐王对义父的情分还在的话,那他就能相安无事。如果能顺利快速攻下卫国,徐王能成为千古一帝,他也能成为千古一将,更能安然解甲归田,富贵终老。”
“可,义父为何要猛攻卫国?”肖木小声的追问到。
“原由义父那天也跟我说了,我也和他激烈的争论过。不过最后他说服了我,义父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肖火像是陷入了回忆中,眯着眼看着那跳动的灯芯,不再接着说下去。
大营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急促的马蹄声离肖火的营帐越来越近。
来者正是赶路的禁卫军!
肖木翻身而起,杀气外露,可随后一想,来者并未受到抵抗,想来不是敌袭。可是这么夜了,来者起码有千人之多,又来势汹汹。
疑惑间,肖火也起身整了整衣服。
“王城来人了,我收拾下,你先出去迎着吧。”说完就去收拾地上随意丢弃的东西。
“他们还想赶尽杀绝?”听到王城二字,肖木顿时火起,嚷嚷着,抓起随身宝刀,就要冲出去。
肖火呵住了他,一边收拾一边说:“走的时候义父告诉我,他说你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看似鲁莽实则很多鬼心思。”
肖木愣了愣,停下了前行的脚步。肖火接着说到:“义父有句话让我带给你。”
“哦?”肖木转过身看着正在收拾得义兄,问到。
“他叫你好好活下去。”肖火又抛出一句。
“好好活下去?没了?”
“没了,他说你想得通其中的含义。去吧,你先替我挡挡来者,我收拾下,顺便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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