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季夏质问着阿蕾莎,“她是你的养母,她养了你九年。”
唰!唰!唰……阿蕾莎划得更大力了,纸面上划破了好几道长痕。
“为什么?”阿蕾莎像是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为什么你不来看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眼神阴骛地盯着季夏:“为什么!九年多了,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不要回到寂静岭吗?你现在反过来问我,你不觉得可笑吗?”季夏觉得一股闷气郁结在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阿蕾莎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自顾自地歇斯底里地一味质问季夏。
“你(迟疑),阿蕾莎,你究竟怎么了?”季夏看见了阿蕾莎的眼睛流出了两道血泪,染在苍白的脸上,触目惊心。
“去吧,怎么不去救她,她会被撕成一片片碎肉。”不明的,不似人类的声音,混杂着机械感和兽吼。这样的声音居然是从阿蕾莎的嘴里发出来的。
阿蕾莎的眼睛里的眼白被瞳仁的黑色侵蚀掉了。
不等季夏动作,她就像坐升降机一样,迅速地边人带桌,全部掉入了脚下冒着红光的深渊。
不是阿蕾莎,它是谁?
凭季夏对阿蕾莎的熟悉,她能辨认出刚才的那个绝对不是阿蕾莎。
罗斯掉下去的那个破了个大洞的铁丝网,底下一片漆黑,不知深浅。
季夏一跃而下,她这是在自杀吗?
并不是,一双缩小版的黑色羽翼从她的背后伸出,笨拙地扑腾着。有惊无险,几番尝试,季夏终于掌握了保持平衡的窍门,慢慢地从高处降下。
底下。
罗斯从地上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身高三米左右的怪物,携着黑色的虫子慢慢走过来。它的头被一个黑色的全封闭式的三角形金属头盔包裹住了,着的上身满是肌肉,布满显眼的伤疤,下半身用一条简易的白色大褂围着,上面脏兮兮地,像是染了煤灰。
吱!吱!吱!
它拖着一把长长的大刀,大刀拖在地上,每次移动,都会溅出耀眼的火花。它并不在意底下的黑色虫子,视若无物地践踏着黑色虫子的身体,抬起的脚粘连着浓稠的土黄色半液状物。
似乎是恪守某种法则,黑色虫子只敢徘徊在三角头的大腿以下,不敢再向上爬一步。
嗖!刺眼的白光。
“滚开,滚开,滚开……”罗斯被人拖着往后走。
“冷静点,罗斯!”女警西比尔双手握枪警戒着。
她正想着把门给关上:“等等!罗斯妈妈,让我进来。”季夏轻而易举地从三角头和黑色虫子的眼皮底下慢慢地飞了过去。
“是我的女儿!”罗斯冲了上去,把门拉开。
季夏撞进了罗斯的怀里,她背后的黑色羽翼悄然消散,化作最纯粹的黑色粒子。她的衣服完好无损。
“罗斯帮我把那根铁棍拿过来!”西比尔重新把门给关上了,门上传来一股巨力,她险些撑不住。
她继续催促道:“快点!我快要顶不住了。”
罗斯把季夏放了下来,将墙壁上的一根长长的铁棍提了起来,放到了门把上,把门给顶住了。
罗斯和西比尔长舒了一口气。
“来,我帮你把这个解开。”罗斯把手伸了过去,西比尔用钥匙把手铐给解了,收回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现在,应该等它把刀插进来了。
季夏拉着罗斯和西比尔的手来到了后面的墙壁,自己淡定地蹲在地上。
罗斯和西比尔刚想开口,黑色的刀刃便从眼前划过,罗斯被吓得惊叫不已:“啊!啊……”
三角头一刀不成,接着又扫了好几刀,铁门就像纸糊的一样,被它划开出了一个大破洞,黑色虫子从洞口钻了进去。
好几次险象迭生,罗斯差点与那把黑色大刀来个亲密接触。
西比尔把一只想爬到自己身上的黑色虫子从鞋面甩了下去,那只黑色虫子的身体翻转了过来,露出了和蟑螂一样的结构,六条腿不停地蹬着,它的头竟长了一个小小的丑陋人脸,六条腿也和人的腿一样,肌肉鼓起。
她一脚踩在那只虫子上,果然,溅出了土黄色的脓液。
“天!什么鬼东西。”西比尔厌恶地不停把鞋底擦在地面上。
三角头和季夏预料的一样,把粗壮的手臂伸了进来,试图拿掉那根铁棍。
嘭嘭嘭!嘭嘭!咔!咔!咔!
西比尔成功把三角头的手臂给打退了,但是她的弹夹已经空了,那是她的最后一条。
20,19,18,17……
三角头把横在墙上的大刀拿了下来,直接刺断了那根铁棍,它顺利地进入了这个房间。
……,5,4,3,2,1,0。为什么还没消失?
那些黑色虫子还在罗斯和西比尔的鞋子上面活蹦乱跳,三角头提着它的大刀一步一顿地走了过来。
变数,为什么会出现变数?
季夏已经按照原剧情那样,没有做多余的事情,按理说,剧情是不会改变的,可现在,里世界还没有消退,再这样下去,罗斯和西比尔都会死。或许只有她这个能让里世界怪物自动避开的人能够活下来。
可恶,给我动啊!
季夏用意念催动着腰上的天使印记,但是,它却没有给季夏任何回应,沉寂着,黯淡无光。
将黑色大刀高高地举过头顶,三角头已经瞄准了罗斯。它身上跳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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