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慕长安混迹于烟花巷陌中,当时歌妓们的心声是:“不愿君王召,愿得慕郎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慕郎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慕郎面。”五十八岁时,慕长安终于及第,去过绝天海域的盐城,留有《煮海悲歌》,对当时煮盐为生的民众给予了深切的同情,短短两年仕途,他的名姓就载入了《神州风华录》中,足可见其在经纶事物上的天赋。可惜由于性格原因,屡造排贬,因此进入四处漂泊的“浮生”,养成了一种对萧索景物,秋伤风景的偏好。
烈太宗时,有位名妓叫霜墙儿,色佳才秀,歌舞尤擅,最爱唱慕长安的词,跳“一世长安”舞。慕长安才高气傲,自诩fēng_liú绝世,惹恼了太宗,不得重用,中科举而只得一个贫穷小县的县宰。途经金陵,照例浪流妓家,结识了霜墙儿,见其书房有一册慕郎新词,原来都是她用蝇头小楷抄录的,想必炒得极是认真,字迹清新隽永,丽色彰然。
因此慕长安与她一读而相识相交相知,才情相配,姿容堪称一双绝世璧人。临别时,慕长安写新词表示永不变心,霜墙儿则发誓从此以后会闭门谢客,等待慕郎来迎娶自己。
慕长安在小县任上三年,又结识了许多幽州名妓,但却没有忘了霜墙儿。任满后慕长安需要回帝歌城,到金陵与她相会后,不想霜墙儿又接了新的客人,当时正自陪客人喝酒去了。
慕长安十分惆怅,在花墙上赋词一首,讲述三年前恩爱光景,又表今日失约之不快。最后道:霜期已满,十二声思,但问朝朝暮暮,而今何处去?
霜墙儿回来见到慕郎的题词,叹他果然是多情才子,自愧未守前盟,就卖掉家私赶往帝歌寻慕长安。几经周折,霜墙儿在帝歌名妓柳潇潇家找到了慕长安。
久别重逢,霜墙儿并没有责怪慕长安。种种情怀难以诉说,两人再修前好。霜墙儿就在柳潇潇的东院住下,与慕长安如夫妻一般生活。
后来慕长安出言不逊,得罪朝官大臣,太宗罢去了他先忧学宫祭酒的官职,天子圣谕道:任作白衣卿客,风前月下填词。从此,他改名慕白衣,专出入名妓花楼,衣食都由名妓们供给,都求他赐一词以抬高身价。他也乐得漫游名妓之家以填词为业。
慕长安尽情放浪多年,身心俱伤,死在名妓林梦深家。他既无家室,也无财产,死后无人过问。
霜墙儿、柳潇潇,林梦深等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学和情痴,凑一笔钱为他安葬。霜墙儿曾与他拟为夫妻,为他戴重孝,众妓都为他戴孝守丧。出殡之时,帝歌满城□□都来了,半城缟素,一片哀声成河。
霜墙儿因为痛思慕郎,哀伤过度,几个月后便死去。柳潇潇等念她情重,葬她于慕长安墓旁。
听得老尸讽刺词家风采人物,贺涛怒道“打秋儿就打秋儿,还扯洁身自好的蛋蛋,你个老蚯蚓真不要脸,慕前辈神仙人儿,也是你这抠鼻屎晚辈能比的。”
老尸毫不嘴软笑骂道“你丫的贺梅毒,你才不要脸,你们全家都不要脸。”
两人互相比划着,又喝了数碗。
路大笑喝到第二碗后,听着他们的斗嘴,已有些浑浑噩噩,转头一看,一惊,李蒹葭已经把她的半碗黄酒给喝光了,此刻在那兀自傻笑着。
路大笑看着她昏黄红烛下红噗噗的脸竟是有些痴了,心里有些心猿意马道,这样的姑娘若是
不娶回家会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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